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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仆两个鬼精着呢。
为了取信小丫头,小七抬起笑脸,舔着脸,“真的,金桔姐姐,我不骗你。”
金桔看着他呵呵哒,“最好如此。”她谅他也没这个胆。
小七打破沙锅问到底,“金桔姐姐,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说了,李小姐到底和谁议了亲?”
金桔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说给他听。
小七空然间福至心灵,恍然道,“你对镇国公府的门第有意见,该不是与李小姐结亲的人家家世不错。”
金桔心道算你聪明,小七也从小丫头的神色当中推测到了结果,“那你也不该拿镇国公府和其它世家相提并论。”
“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的,反正都是一个德性。”
金桔不以为然,“反正那些家里人口复杂,什么大爷,二爷,三爷,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小少爷,三大姑,八大妈的大家庭,小姐统统不会嫁。”
“想想要应付这么多人我都头疼,小姐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如找那些家世清白,人口又相对简单点的,这日子过起来才舒心呢。
好了,小丫头说的公子全中了。
人口多还复杂,说的不就是镇国公府吗?
金桔兴冲冲来找小七,眼下一听小神仙的家世,所有兴致都败了。
唉,想给小姐寻一个般配的亲事可真难。
金桔灰突突地走了,小七也蔫儿八叽地回了屋子。
姚十三看看屋外,又看看小七,自觉地避开了。
小七神色如此难看,他这时若再凑上去,保不准被他一顿揍。
姚十三出屋避风头去了,小七低头看着信封,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拿书信纸准备给公子写信,一支笔握在手上小半个时辰都未落下一个字。
小七烦燥地抓抓头发,李小姐定过亲的事怎么跟公子说才好呢?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连这个人是谁都没弄清楚,他如何和公子说。
还好金桔拿了李小姐的信给他,这次不如先搪塞下公子,小七一脸纠结之下,硬凑了几百字塞了信封,急匆匆赶往邮驿站寄信。
李妍从周府回来后,一头扎进了花房里,算算日子,便宜哥哥也是时候起程了。她回药香堂之前,正好周子恒最近寄来的信也到了周府。
便宜哥哥来信中居然还夹了一张买花的清单,李妍看后不禁莞尔。
赶情周子恒回了骊山书院,心思都花在这上头了。
按他提供的清单金额,这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好几万银两,对于骊山书院还要依靠父母才能养活的学子们讲,这一单绝对是大生意了。
所以说,岭南的学子们有钱啊,学子们有钱,说明什么?
说明岭南并非如传言中那么贫瘠,甚至还很富裕。
前世三皇子不就是盯着这块肉么,肖想了好多年。
只不过岭南夹介于山海之间,有高大的五岭,浩渺的南海,以及其他山脉,严重地妨碍了岭南与外界的联系,岭南易守难攻,交通不便。
在赵渊升任岭南刺史后,又充分利用分利用了岭南襟山带海,封闭半封闭的特点,构筑了一道由蒲葵关,中经横蒲关、仁化城口、乐昌赵佗城、连县三关、桂岭秦关,西至越城严关,长约万里的坚固防线。
上京与岭南又相隔了千里,三皇子实在鞭长莫及,最后不得不就此放弃。
前世在她死前,三皇子弑父夺位,藩王发动战乱。
上京城水生火热,只有赵渊治下的岭南,远离朝廷,一直现世安稳。
而李妍此番岭南之行,除了想看看神赛会热闹的场面,就是去会会这位”土皇帝赵渊。
这十多年岭南在赵刺史治理之下,隐有欣欣而荣之态。
在与三皇子交锋下,赵渊又能不落下风,如此人物,让李妍不由心生好奇。
这厢李妍在花房准备花草,骊山书院那边山主长今日公布了一则好消息。
书院学子晋级的规则在下元节后,将要做重大调节。
取消的原先三考一过的严苛条件,如今只要班中前三甲,三人均可向上晋升一级。
消息一出来,在学生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学子们磨拳擦掌,振奋不已,学习的热情达到了前所未所的高涨。
周子恒怕在的乙班也是如此,课间,平时闹哄哄的场面不见了,取消代之是朗朗的读书声。
宁远娃娃脸一皱,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转过头对后座的周子恒和赵屿道,“恭喜你们了,新规定一出,年前你们俩就可以双双进甲班了,可怜我啊,孤伶伶一个要被你们抛下了。”
为了与周子恒交好,赵屿背后找了教习,借着给周子恒补功课,这两日和周子恒坐了同桌,正好宁远也在前座,三个人聚成了一团。
校舍也搬到了同一间,如今周子恒学业上突飞猛进,稳稳在占据了前二甲的位置,宁远一人遥遥落后,心里免不了失落。
赵屿见此,拍拍他的肩,“眼下离年终大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瞧念卿兄短短二周的时间,都能进步如此,你的底子也不坏,这段时间奋发一下,要进前三也不是不行。”
周子恒也安慰他,“由我和赵屿呢,不懂的你就问,闲时我们再帮你补补课,争取大考时,我们三人一同晋级。”
被两个好友一顿安慰,宁远一扫颓然,伸拳与他们相击,“好兄弟,够义气。那此事就全拜托你们二位了。”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赵屿又道,“此次与念卿兄同去和郡,回来后你也该好好收收心,我们只能从旁相助,最终考试的是你,还是要你自己努力才行。”
宁远保证道,“放心吧,接妹妹来岭南游玩一圈后,我肯定用功,不然的话,你们手中备好小皮鞭,我若是偷懒,你们俩就拿皮鞭抽我,若是找不着皮鞭,用校舍的蜡烛滴我手心也成,我任凭你们两个推磨,绝不怨言,行不?”
周子恒和赵屿两个皆是一笑,周子恒歪头看他,打趣道,“宁远啊宁远,听你说言,我怎么觉得你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呢?你不会就是传言中的受虐狂吧,小皮鞭越抽你越兴奋是不?”
赵屿笑着附和,“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