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去返

南鸢北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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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得隐藏情绪,她满脸的羞意清楚落在小夫妻的眼中。≥

    苏昭珩狐疑的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你是想要跟着我们到林府去?”

    苏梦婷有种被窥破心思的窘迫,无措中索性使小性子。“二哥看到我没说一句欢迎,倒是问三问四,不欢迎我我走就是!”言毕,一跺脚真的往院外跑。

    她身后的一通丫鬟婆子喊着小姐您当心脚下,呼啦都跟了上去。

    未想到苏梦婷会一言不对就跑了,苏梦芯怔了会也忙跟去。

    眼看着人要出一进,林莞婉去扯苏昭珩的袖子,“你怎么不让人拦着。”一进有侍卫,他若有心拦方才就话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性得没法说,不必管她。”苏昭珩扫了眼那快看不见的身影,拉了她手往里走。

    林莞婉又侧头去看他一眼,现他微蹙着眉头,就任他拉着进了屋。

    苏梦婷方才的神色有些奇怪,苏昭珩的话问得也奇怪,莫不是她真想要去尚书府的?

    脱下大氅,林莞婉捧着茶窝在炕上想先前的事。

    “怎么心不在焉的。”苏昭珩先去换了家常衣服,也盘腿坐到炕上,伸手去拿林莞婉的茶。

    林莞婉忙道:“这是****。”

    苏昭珩手果然顿住了,林莞婉笑着喊司琴去将他的茶捧过来,道:“我还是有些担心苏梦婷,她这么跑回去,夫人不又得错怪你。”

    “想这些作甚,便是没有今日二妹跑回去,她何时又没在怪我。她一叶障目,连父亲都不信,我更加无可奈何。”

    林莞婉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双眼没有以往的清亮,心里有些钝疼起来。

    其实苏昭珩心里总是觉得对苏家有亏欠的吧,特别是夏氏。

    “嗯,随她去吧。我饿了。”她觉得这话题使气氛有些沉重,转而道。

    苏昭珩果然就露了笑来,关切问她。“离饭点还有段时间,先吃些点心掂掂?我吩咐了厨房今晚给你做椒油肚丝、芫爆仔鸽。”

    “那我不吃点心了,我先去换衣裳,再理理礼单就差不多。”林莞婉双手一拍,双眼亮晶晶的下了炕。

    苏昭珩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低头思索了会,跟了进去。

    不会,内室传来嗔骂和娇呼,男子的轻哄与低笑也传了出来。

    晚间用饭,林莞婉满脸绯红连抬眼都没敢抬。

    成亲三日,许是有着前世两人相处起来她也没觉得紧张窘迫。可一旦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后,她就全身都不自在了,于她来说,两人亲密的经历实在是少。何况这家伙也不管时间场合,说乱来就乱来!

    好好换个衣裳最终被他所谓的看伤处闹得还要了热水,丫鬟们要怎么想她!

    极不自在的扒完饭,林莞婉甩了筷子就躲左次间去了,她准备将成亲的所有礼单都捋一遍,等某人睡着了再回屋去。

    只是计划是美好的,却没得变化快。

    林莞婉在戌未时没有抗住困意,就那么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苏昭珩知道她的小姑娘脸皮薄,下午闹了一通后他也没讨得好,身上的燥动是压都压不住,所以晚间他也没敢再黏着她,怕自己冲动起来又不管不顾了。

    哪知直到亥时一更声响了,次间的小姑娘还没点动静,他也看不下去兵书搁一边跑了过去。

    却看到让他哭笑不得的画面。

    小姑娘已经歪歪的趴在椅子扶手睡着,手里的毛笔还捏着,墨水全糊在了袖子上。

    这样睡也不嫌蜷得难受。

    苏昭珩上前轻轻抽掉她手中的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莞婉察觉到动静,睁了睁眼,见着是他用脸蹭了蹭他胸膛,又继续睡了过去。

    苏昭珩失笑,真是像极了只猫儿。

    夜里,苏昭珩被林莞婉四肢缠在身上,觉得有些热,又舍不得推开她,煎熬得迷迷糊糊睡了个囫囵觉。

    次日,林莞婉精神倍爽的升懒腰时,苏昭珩熬红的一双眼就那么定定瞅着她。

    像一只饿狼盯着小白兔似的。

    林莞婉没有察觉到危险,还难得主动的用唇亲了亲他下巴,这一下可是将火种给点燃了。

    在她还没明白什么事时,人已被他压在身上,连艳红的肚兜都露了出来。

    “苏…苏昭珩!”小姑娘惊呼。

    某人只上下其手,哑着嗓子道:“婉婉,你昨天就无大碍了,我轻一些,不会疼的。你家夫君心疼你,你也体谅我些。”

    体谅什么?

    不停落在身上的吻使得林莞婉失去思考能力,快要软成了一滩水,某人因急切而猛的冲进去,让她还是感觉到些许疼低哼了一声。未来得抗议唇又被堵上了。

    顿时,一双杏眸被蒙上薄薄水汽,随着风浪慢慢变得迷离,媚得似把勾子直勾得人心神恍惚。

    苏昭珩松开她的双唇微撑高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险些就没把持住,忙缓了缓唇落在她眼角,暗哑着声音道:“婉婉,别这么看我,我会受不住的。”

    林莞婉迷迷糊糊的想,她都那么让他为所欲为了,他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她才难受好吗?想归想,却还是不再坚持着凝望他,听话的闭上眼。

    只是稍微停顿的风浪猛得再她体内掀了起来,让她在中沉浮,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出猫儿般的低声。却不知为何是惹得作乱的人越用力,像要将她撞散架一样,伸手去掐他胳膊又掐不动,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指节,听着自己连哀求讨饶都不出来的低吟着。

    男人果真是饿不得。

    如素两天,苏昭珩真是巴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他香软的小姑娘身上,连着两回只感到是解馋了而已。可怜本就娇娇的林莞婉被折腾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裹着被子整个人陷在里边昏睡了过去。

    从回味中缓过神来,苏昭珩就看到小姑娘红潮退褪的脸上全是细汗,额都打湿了正睡得香甜。小心翼翼掀了被子一角,果然看到她身上都是红痕。

    苏昭珩皱着眉将被子掖好,心疼不已。

    他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娇,他虽是没克制自己却一直记得手上力气放轻些,就这样还是将她弄得满身伤痕,真是像一碰就碎的玉人儿。

    ***

    林莞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坐起来现自己中衣齐整,木香听到静动笑盈盈的过来,眸里还有丝促狭:“夫人醒了?侯爷说夫人再歇会也不要紧的,横竖府里只有您们。”

    被笑得脸热,林莞婉知道早间的事她的丫鬟们都知道了。“起吧,睡多了头疼,侯爷呢?”

    “侯爷去了一进的小书房,许侍卫带着木匠也进去了。”木香扶着她走到妆台,又道:“陈妈妈这会去调教新来的小丫鬟们了,只能是奴婢给您梳头了。”

    木香梳头手艺委实不怎么好,林莞婉却觉无所谓,她许久没有和木香说说话了。她有时挺吃味那一对小鹿的。

    “简单梳个圆髻别支簪子就成。”林莞婉微笑着道。

    木香应喏,手脚麻利的顺头挽髻,林莞婉看着铜镜上的影子又道:“上回那给小角小宝看病的朗中叫姓什么来着。”

    “姓方,住庙儿胡同。夫人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哦,方朗中,只是想着他怎么推辞了侯爷,不愿单为府里照看着。”林莞婉闲聊着似的又问。

    木香固定好髻,左右看了看。“方朗中有个儿子,正在苦读,上回的乡试没有过,许是因为这个吧。”她说着去开了红木描金的妆奁,取了支凤头钗给林莞婉戴上。“在庄子上的时候侯爷还开了恩,让那书呆子在庄上住了几个月呢。他也是想不通的,不劝劝他父亲。要是在府里当差再怎么着吃住都得比外边好,他就是要读书也不会有扰他的。”

    木香不觉跑偏说起方朗中的儿子来,林莞婉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想了想笑道:“听你喊人书呆子,真有那么呆么?在庄子上你们经常接触?”

    “谁愿和他接触啊,若不是找方朗中问小角小宝的事儿,奴婢才不愿见着他。说话一股书酸气儿,总是姑娘你这样与礼不合,那样要注意仪态的,没见我照顾小角小宝忙着么,还有心情管什么仪装。”

    说起事儿来,木香就一脸不忿,家里大爷二爷也是读书人,怎么人都是风度翩翩他就是成了个木鱼脑袋似的。

    听着抱怨,林莞婉笑了起来,觉得先前芫花说的不太靠谱。“既然这样,你再不见他就是,省得气呼呼的。”

    木香撇嘴,“我以后还得找方朗中呢,小角小宝时不时要在草料里加些消食的药,我也不想见他的,就怕是避不开。”

    林莞婉只笑不语,没有再这话茬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问。“侯爷可有用过早饭的?”时候似乎也不早了。

    “没有呢,陈妈妈派人问了两回,他只说等一会到这会也没有让人传饭。”

    他一大早的忙活什么呢?

    林莞婉心中疑惑着,任木香扶着到了一进的东厢房,见着穿月牙色绣团纹直裰的苏昭珩正背着手与木匠说什么,许平站在一边的案前低头奋笔疾书。

    “这是要做什么呢?听丫鬟说你这会也没有用早饭。”

    正说话的苏昭珩听到柔柔的嗓音,忙往门口处看。

    梳着圆髻的小姑娘穿着丁香色小袄立在门里,露出一载莹白如玉的脖子,阳光在她身后,更显得她肌肤白嫩透亮,娇娇俏俏的让人直想搂到怀里来。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系个披风,万一冻着可怎么办。”苏昭珩忙走上前握了她的小手,感觉到她手尖有些凉。

    林莞婉嗔他一眼,抽回手,这里还有着人呢。“没那么娇弱,听你在这要倒腾什么,过来看看的。”

    苏昭珩却是不由分说再将她手捉到掌心中,侧头与许平道:“你将我说的再和这位师傅复述一遍,这儿交给你了。”言毕才拉着小姑娘出了东厢,“是要将这三间打通成一间,要做多宝架与围屏,便是有时候我要带了人在这议事,你在用书房能在后面呆着,也不会不方便。”

    “是幕僚吗?我都不知你如今是都有幕僚了。”林莞婉想起父亲与祖父身边的两三个幕僚来,都是三、四十左右年龄的男子。

    苏昭珩道:“有些事总不是亲卫能出面的,既然从了文还是得走文官的套路。”

    林莞婉眼珠子转了转,“你行军打仗有军师,与幕僚有什么区别。”

    苏昭珩想了想,理论上是没有区别,行事上还是有区别的,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有些人能转个身份放到明面上了。

    “这个说法也没差。”他笑着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上回你跟我说想吃杂锦面,要不让厨房做了来当早饭?”

    林莞婉倒觉得吃什么都无差,点点头。

    夫妻俩回到正房,在大炕上挨着坐,苏昭珩取了话本给她念着听,权当打等吃食的时间。

    当热腾腾的面上来时,杏儿进来禀苏梦婷与苏梦芯又来了。

    林莞婉握着筷子就呆起来,杏儿补了句跟着的还有苏昭钰。

    说话就不能不大喘气么?林莞婉又将筷子搁了下来,半途却被苏昭珩架住了,他道:“没事,我们用我们的,让他们直接过来坐会等等就是。”

    杏儿听后施了个礼去迎人,林莞婉也不客气挑起面小口小口吃着,边吃边思衬着。

    这人又是来要做什么?

    面吃了不到一半,三人就先后进了屋,苏昭珩连头也没有抬指了指一边的空椅子,“你们可都用过早饭了?”

    苏昭钰见小夫妻这才用早饭也有些奇怪,“用过了,哥哥嫂嫂怎地这么晚。”

    林莞婉脸刷的就红了,某人淡定的一本正经胡绉。“是我一时想吃面,厨房现做,晚了。”

    苏昭钰怔了怔,印象中的兄长没有那么挑剔吧,可也只能是哦的应了声,随即摸了摸鼻子。“二妹三妹说昨天在您府里耍了小性子,心中过意不去,又怕您怪她们,我这就来做个中间人了。”

    这会轮到林莞婉楞神了。

    她没有听错吧,苏梦婷会过意不去?

    苏梦婷在兄长的示意下忙站了出来,工工整整朝夫妻俩屈膝,苏梦芯也忙上前,倒显得她有些心虚似的慌乱。

    苏昭珩这才抬头去看两人,眼眸最深处有着什么情绪在翻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