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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卡直接把我带到他父亲的卧室,只见他阿爸头上缠着绷带正躺在床上,让卡的母亲和姐姐担心的坐在床边,看我进来了,阿朵脸红的一扭头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见到阿朵完全没有了那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了。让卡见我还看着他姐姐就用脚踩了我一下,我赶紧走到床边查看让卡父亲的伤势,好在是皮外伤,只是他的精神非常萎靡。
此时我感到他们几人身上都有阴气散出来,比前天我来的时候强烈了许多,我认为事不容缓,今天夜里必须要给他们施法了,不然很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我忙把让卡拉出了房间,对他说道:“情况开始恶略了,今晚必须施法,不然我怕有危险,但是要到一个偏僻人少、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施法,这样成功率才高,而且不会被别人听到。”让卡马上表示同意。
我告诉让卡,不久前我就在洪大爷的指导下做过同样法事,虽然现在洪大爷不在家里,但是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施法的地点跟上次一样,就在黑石寨村南边山里的乱葬岗。让卡一听是乱葬岗就有点迟疑,我连忙安慰他,乱葬岗虽然阴气重,但是利于施法,而且有些道具只有乱葬岗才有。
中午吃过午饭后,让卡把我的计划跟他的家人说了,让卡的母亲惊慌问道:“去乱葬岗?活人去了那种地方,就算没被鬼缠都要见鬼了,怎么能去乱葬岗呢?你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吧?”说完她还看了一眼阿朵。
我心里真是又生气又无奈,憋屈得很,倒是让卡这回帮我说话了:“初八之前跟他师傅就是在乱葬岗施法的,而且成功的把鬼给拘了,我相信他!而且……而且就算他对我阿姐有意思,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听了差点把刚喝的茶水喷了出来。
我赶紧擦了擦嘴巴,然后正经的对他们说:“大叔、婶子,我之前跟我师傅就在黑石寨南边山里的乱葬岗做过法事,而那场法事基本上跟这次一样,所以我有把握,请你们相信我。”让卡的父母这才勉强答应,然后就张罗着准备出发。
我说先不急,施法要等到晚上接近子时的时候,也就是半夜12点左右,现在可以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晚上还要折腾呢。
快到傍晚,我跟让卡一家子准备出发先去黑石寨村,打算夜里再去乱葬岗。我看了看让卡,觉得有些担心,让卡身材比较单薄,我施法的时候是要专心念咒不能动的,万一他们之中哪位被阴灵夺了舎,我怕让卡一个人拦不住。我把这事跟让卡说了一下,让卡也觉得自己有点悬。
让卡家有一辆小面包车,是他阿爸平日的座驾,让卡也会开,不过没有正儿八经的考过驾照,其实农村好多会开车的人都没有驾照。我们正在上车,却见到不远处的那颗大树,就是那晚绑着我的那颗大树下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我忙问让卡那人是谁。让卡说那个青年叫依巴,在村里干给别人家干农活谋生。
我跟让卡说,想让依巴跟着一起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有他在也好帮忙,让卡想了一下说要先问下家里人。我可不想再过多解释什么,怕说得多了他们不敢去,我看让卡也是费了好半天的口舌才说服他父母的。
我跟让卡走到依巴的面前说明了来意,让卡说施完法之后会给他50块钱好处,可依巴却说:“施法拘鬼这么刺激的事我还没见过,就是不给钱我也想去看看。”然后他又看了看我。认出我就是那晚被绑着的人,笑着说没想到我竟然是巫医的徒弟。
让卡开着车,我们很快就回到了黑石寨村,我让他们先在洪大爷家的厅堂歇着,准备晚上去乱葬岗施法。夜里11点钟,我们一行六人往南边的深山里的乱葬岗出发。
由于一路上我没少给他们描绘乱葬岗的自然风貌,所以当我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们也没像我第一次来那样的害怕,省了不少时间。我请让卡的父母和阿朵都坐在地上,我要首先感应一下他们身上阴灵的怨气大小,来决定给他们施法的先后次序。
不出我所料,阿朵身上阴灵的怨气最弱,但是我没想到怨气最大的却是让卡母亲身上的阴灵。由于让卡父亲刚受了伤,所以我觉得先给他驱邪比较好,然后才是阿朵,让卡的母亲则放到最后。
我找了一具破旧的空棺材,连棺材盖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请让卡的父亲躺下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去。我交代他们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如果让卡的父亲想要跑,那就是被阴灵控制的,一定要把他按回棺材里,不然可能前功尽弃,依巴说放心交给他好了。
我怕让卡的家人担心,所以就给他们解释:“我现在做的法事,就是使大叔陷入假死来骗过缠着他的阴灵,然后我再把阴灵重新禁锢在项链里,大叔到天亮就会自然醒来,不要担心。”
将近午夜12点,我坐在棺材前开始对让卡的父亲施法。首先起咒,然后念起了通灵经咒,我感觉到依附在让卡父亲身上的那阴灵冒了出来,它的死因马上就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原来这个阴灵生前也是一个老板,无论是对谁都非常的小器,可以说是个不拔毛的铁公鸡,它竟是为了捡掉在地上的钢镚冲上了马路,结果被车撞死的。我心想这跟让卡父亲的性格还真有些相似。
我没有跟阴灵过多的沟通,直接念起了上次给吴老板施法时洪大爷给我的那张纸条,因为这是越南法师留下来的经咒,所以我并没有把它背熟。念了没一会儿,棺材里躺着的让卡父亲就坐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喊道:“我的钱……我的钱!”然后就爬出棺材想要跑,我看了依巴和让卡一眼,他们也会意,马上就一人一个胳膊把让卡的父亲给架住了,然后又拖到了棺材里。
让卡的父亲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就躺在棺材里不动了,但是眼睛是睁的大大的,让卡问我会不会有危险,我没理他,继续念起了禁锢经咒,把那个阴灵封在了项链上。这时我才对让卡说:“你阿爸现在陷入假死状态,不过身上的阴灵已经被我重新封进了项链里,你快把他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天亮就没事了!”让卡听了赶紧照办,我拿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红绸布把项链包了起来,放在旁边。
接下来就到阿朵了,我回头一看却发现阿朵正抱着依巴的胳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来让我脸红心跳的是阿朵身上的阴灵,而且好像是个男人它就喜欢。我急忙叫他们把让卡阿爸抬出来先放到一边,把阿朵弄进去,依巴好不容易才把阿朵挣脱开。
我念诵起了通灵咒,心想难怪阿朵变成这样了。依附在她身上的阴灵生前可以说是半个寡妇,刚结婚丈夫就上前线当兵打仗去了,一走就是三年,她最终没能忍住想要偷汉子,不料却被刚好退伍归来的丈夫看见,当场就把她打死了。
在我念咒的同时,阿朵在棺材里也是娇喘连连,这让守在棺材旁边的依巴和让卡都很不自在,让卡不自在是因为那是自己的阿姐,而依巴则是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在阿朵这状态持续了没多久就安静下来了,我已经把她身上的寡妇阴灵禁锢到了项链上,急忙让他们帮着把阿朵抬出来。
连续给让卡的父亲和阿朵施法,我感到有些吃不消,但是又不敢停歇,因为如果天一亮阴灵就很难愿意出来了,这会给法术大打折扣。我把阿朵戴着的那串神符用红布包好之后,跟让卡父亲的那条放到了一起,正想叫阿卡的母亲躺进棺材,一转身却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我慌张的问让卡和依巴,他们一直守在棺材旁边,也没有留意身后的人,不知道让卡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跑了去的。我想了下,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她能往哪个方向跑,不过应该不会跑去山洞法坛那边,因为山洞里有祖师爷的法身,一般阴灵不敢靠近。
我叫让卡留在乱葬岗照看他阿爸和阿朵,我跟依巴分头去找让卡的母亲。从乱葬岗回黑石寨只有一条路,而且比较好走,我让依巴沿着这条路一直找回村子,看能不能碰上,如果找到了就及时把让卡母亲用绳子捆了。而我则往正南方向找。
晚上进乱葬岗的时候只带了一具火把,我怕让卡害怕就留给他了,依巴胆子不小,而且又是走回村子的那一条路,所以问题也不大,而我跟着洪大爷进过几次山,对这附近的路早已熟悉,除非让卡的母亲一直往南窜进深山里去,那样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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