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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那个人并没有打算放弃,而是把手中的短刀直接扔向了幻梦——然而,在已经展开的魔力护壁的保护下,幻梦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被弹开的短刀被菲尔捡了起来。考虑到虽然展开了幻象,但是附近人也比较多,那还是选择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吧——嗯,不远处就有一个少有人行的小巷,四人带着那个刺客到了那边。
“好了,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幻梦说道,“如果不愿意说的话……”
“呸!我是谁,你动动你的脑子不就能想出来吗!”被魔力按在地上的刺客怒吼着。
“想不出来。”幻梦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没有老实说话的意向,那么幻梦就只能用比较复杂的方式了……”
“你这家伙,冷血到了这种程度吗!”刺客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扯掉了脸上的面巾,“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歉意都没有吗?!”
这个人看起来……稍微有些面熟。幻梦看着那张脸,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好像和某个人长得有些像,只是年轻了许多……等等,那个人好像就是……!?
“你……是那个将军的……儿子?”菲尔握紧了拳头问道。
“没错,就是我!”那个人怒吼道,“我的所有,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接着,那个人就开始了声泪俱下的对幻梦的控诉:原本他生活得非常幸福,前途无量,并且有着一个即将结婚的美貌未婚妻,双方门当户对,被故乡的人们所看好。原本,等待着他的是升官进爵,熬过一段时间的资历,最后成为一个大贵族;然而,这一切都被那封判决书给毁了。泼墨之刑的残酷程度远超幻梦的想象,不光是托坦将军,其家人的声誉也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样,原本热恋着的两人只能分开。这还只是个开始——随后,抄家的人到了,没收了他们家的全部家产,然后强行把他们赶出城池去流浪;原本那里的居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充满崇敬的,现在却都变成了鄙夷和蔑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在流浪的过程中,自己受了多少从来都没吃过的苦,遭了多少从来都没受过的罪……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将军的儿子怒吼道,“我要杀了你,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杀了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说完了是吧。”菲尔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说道,“那,也该我说两句了。”
“你们这些视地表人性命为粪土的家伙,你又想说什么话来哄骗我!?收起你们那虚伪的慈悲心吧!我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将军的儿子把脖子一挺,做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将军的性命是性命……难道幻梦的性命、我们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吗!?”菲尔怒吼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先打你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