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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放在心里越久,越忘不了那个话里的人,不如说出来,消散在风里。尤胤终于把十年前该对她说的话,在现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了出来,尽管他们都明白,过去已矣,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次换曼娜将尤胤扶起来,在她心里早就当他如兄长一般。可对于她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来说,不该再与任何人有关系,那样只不过徒增生者悲伤罢了。她道:“谢谢你,尤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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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左翼,那人不是格勒长平,可他一定是个血魔人。恐惧感直抵她的心脏,左翼慌乱地抱起裙角在黑夜里狂奔,她只听见有一阵阴风在身后一直追着她跑,她不敢回头看,不敢停下来,她害怕面对那双眼睛,直到她撞上了一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姑苏茹媚赶紧将她藏在身后,小声地问道。
“我.........我...........”左翼气喘吁吁地指着身后道:“有人再追我。”
柳青慕警戒地望着远处,却未见一人。
“我看没人呐。”茹媚道。
“有的,我亲眼看到他了,是个血魔人。”左翼的话似乎裹挟着一些诡异。
“你是看到长平了?不可能吧。”茹媚指了指他们正前方,格勒长平正与名仕居众人厮杀。
左翼瞧见在祭台上厮杀的众人中,那个有狼一样的脊背以及利爪的人,正是格勒长平,她不会认错。可刚刚那个人,她分明也是血魔人。她呢喃道:“不对,不对……那个人不是长平,一定不止一个血魔人。”
这话慎得慌,姑苏茹媚忽感后脊梁似有一股阴风扫过,随着也警觉起来。她半信半疑地道:“小嫂嫂,你别吓我,是不是你认错了?那不是血魔人吧?我们习武之人,逃脱血魔人尚费周折,若是你真遇上血魔人,就你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逃脱?”
“我确定他一定个血魔人,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左翼说罢,便要向战斗的中心走去。
茹媚拉住她,说道:“你现在过去等于找死。”
“他们那么多人攻击长平一个人,他很危险。”
“还指不定是谁危险呢?”茹媚和柳青慕早埋伏多时,迟迟未定,就一直再等待时机。
左翼甩开茹媚,道:“我们立场不同,各顾好自己吧。”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人影蹿出,柳青慕反应迅捷,护在左翼身边,剑一出,只听见一双利爪划过剑身发出刺激的声音,他小声地在左翼耳边道:“夫人,你现在算欠我一个人情。”
左翼还未看清对方,柳青慕便将她甩给姑苏茹媚,茹媚道:“你说的果然没错,确实还有另外的怪物。”
柳青慕一剑刺出,那人空着手扑了过去,用爪子将剑扣紧,他竟张着獠牙向里柳青慕咬去,茹媚眼疾手快,绕到他身后,用缠在手上的麻巾套住那人的脖子往后一扯,并把腰间匕首丢给柳青慕,青慕拾刀,手指灵活一运刀,将那血魔人摸了摸脖子。
“啊——”血溅当场,左翼失声大叫。
这一叫,引起了在战斗漩涡中的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格勒长平,也许不是声音吸引了他,而是鲜血。见到同伴倒于血泊之中,他仰天对月长嚎,转而一双吃人的眼睛望着柳青慕众人,血腥的嘴角冰冷地挤出一句:“你们要付出代价。”
左翼心中一阵冷颤,眼前的格勒长平与之前判若两人,他那双眼睛恶狠狠地扫过她的眼睛时,她看到的是陌生,是冷酷无情,是无路可逃。
“小公子,我是茹媚呀。”
茹媚一开口,却将怒火中的长平引向她。她敏捷躲闪,嘴里还喃喃骂道:“混蛋,连我你都要咬,我真是瞎了眼才帮你。”
柳青慕前去相助,却被茹媚推开道:“帮我照顾好他嫂嫂,我就不信邪,他敢动我一下........”
“逞什么能,你那么重,要是死了,尸首我可拖不走。”柳青慕道。
“乌鸦嘴,你敢咒我........”
格勒长平似乎听明白他们的话,知道左翼孤身人,出其不备地转而去攻击左翼,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剑出现救下了左翼,那持剑的人,正是左翼听说到的,为了赏金前来抓捕格勒长平的“穿心剑”卢振赫,在他之后,还有十几号人。很快其他人也加入到抓捕当中,不过,这群人貌合神离,看起来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可在战斗中又各顾各的利益,都想要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个人,出力但不出全力。
战斗之外一人喊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名仕居!”
那人约莫二十八、九,在那群人当中年级算轻的,生得一副女人般精致的脸,加上一嗓子妖娆的声音,俨然是这群人里的“小工公举”。他走到左翼身边,轻窕地撩起左翼的下巴道:“哟,小脸得煞白,吓得不轻呢。可你擅闯名仕居,胆子应该不小。”
“如果你还想要你这双手的话,离那姑娘远点,小白脸。”茹媚道。
那人轻蔑地笑了声,索性把左翼一搂入怀。
“你放开我,放开我……”左翼的小拳拳打在他身上无济于事。
“看来你胆子不小,连格勒夫人........你都敢调戏。”茹媚道。
话一出口,那小生赶紧松开左翼,佯装镇定地问道:“你是格勒夫人?就你这般,我看顶多是个戏子。”
左翼挣扎开来,跑到了茹媚的身边,茹媚道:“怪不得小公子对你那么操心,果然你到哪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啪—啪—啪”几声响,格勒长平将一拨人横扫与地,那娘炮小生见状面带失望地摇了摇头,道:“等我收了那怪物,再处置你们。”他长袖一甩,数十只细长的针涌而出,向格勒长平而去。
“苏家针法,莫非他就是李皓?连他也来了,这阵势可是不小。”柳青慕道。
“来了又如何?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莫不是也是个虚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