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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原想着羊昀被皇帝打发到长安去了,正好避开了这场灾祸,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昨天夜里,在洛河中泅游了二十多里潜入洛阳,虽说是顺流而下,可是这时节已是深秋,夜间很冷,每天早晨地上白霜似雪。
秦暖奔到羊昀的院子里,正看见他走出房门,忍不住忽地就有气上头,张嘴训道:“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羊昀抬眉一笑:“你都来了呀,我自然要起来!”
还是笑的那样从容温润。
秦暖看着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真的就气着了,又闲扯!
“你回来做什么?洛阳又不缺你这么个闲人!”秦暖怒道。
羊昀笑容更灿烂了些,双手扶在她肩膀上:“你们都在这里,我一个人挺孤单的,有点害怕!”
“你......”秦暖还想骂他,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然后就如同开了闸一般,宣泄个不停。
秦暖一哭,羊昀的从容顿时不在了,有些无措,看着小娘子一脸泪,好心疼......
秦暖靠在羊昀怀里好好地哭了一顿,心里轻松多了。
之后,享受着羊昀去打水,拿帕子,沾水,给她擦哭的一团花的脸蛋儿的温柔照顾。
秦暖吁一口气:“姑姑现在掌金吾卫了!”
羊昀点头:“知道!陛下用殿下,是希望殿下用类似当年在扬州一样的严厉手段控制京城治安。况且,金吾卫在江飞手里,其他人来管金吾卫江飞只会阳奉阴违,而且陛下更知道,就算洛阳失守,对江飞来说,并没什么危险,他依旧是大长公主的孙子。”
秦暖有点意外,就江表舅那招人嫌的骚包风格,还掌控了金吾卫?
羊昀浅笑摇头:“你别小看人家,金吾卫虽然纨绔聚集,可是这些纨绔却都肯听江飞的。”
秦暖想了想,也是呵,江表舅资本很雄厚啊,钱多靠山大,他能用来砸人的东西可多了,可以用钱砸人,可以用权势砸人,可以用脸砸人......另外,他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在人家小看他的时候还可以用本事砸人啊。
羊昀又道:“你也别小看那些纨绔子。”
“嗯!”秦暖对这点很以为然:“这些人虽然本事不行,但是要坏别人事儿却是一套一套的!”
江飞,李猗这样出身高的大纨绔头,本身又实力强横,倒是很容易取得他们的认同。
羊昀又道:“小暖,江飞虽然只是个中郎将,可如今金吾卫就他一人独大了,是要等着做金吾卫将军的,他也就是资历差了点儿,再等上一两年也就是了!”
“他一人独大?他上头不是应该还有左右将军,左右大将军吗?”秦暖有点没想到,这个她之前也没问过李猗。
羊昀笑了笑:“大将军有授封,未必领实职呀!右金吾卫大将军李嗣业将军原本在安西,现在在江南平叛。
至于左将军,之前与废太子有牵连,被撤职流放,金吾卫右将军与右中郎将都留在了长安,都没跟陛下来洛阳。右将军年岁已老,不管事了,右中郎将倒是壮年,曾经与江飞争过风,没争过,所以被留在了长安。而金吾卫大部,就都由江飞带着随陛下来洛阳了。”
秦暖点点头,如今李猗的强势空降,更会助长江飞对金吾卫的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