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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理解，感觉丫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仿佛换了灵魂的躯壳。
她坐了上来，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动。
我竟然没有了之前的刺激感，那种腐朽的灵魂，让我感到厌恶。
我知道，她已经被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彻底玷污了。
虽然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清高，因为我也是堕落在欲望海洋里的凡夫俗子，但是我的内心并没有彻底腐败，最起码物质和金钱没法令我突破自己的底线，人性的底线。
“你经常这样取悦程铭吗？”
我看着丫头，一本正经的问她。
她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然后停住，直愣愣的看着我。
“你喜欢这样吗？”
我再次问她。
“以前不喜欢，后来习惯了。”
她低下头，两只手撑在我的胸膛上。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忽然有些愤怒，一种无法言明的怒火在血液里燃烧着。
是在惋惜那被世俗玷污腐朽的纯洁灵魂吗？还是在痛恨那将人性摧毁的物质世界？亦或者是在生自己的气？我竟然如此经不起诱惑？
我抓住丫头的腰，一阵疯狂的输出，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她在我的身上左摇右晃，一阵招架不住的乱哼哼。
半个小时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丫头有气无力地缩进了被子里，披头散发的睡去。那狼狈的样子，再也看不出半点气质，和之前迷人的身段。
女人穿着衣服的时候才是最漂亮的，但是男人却偏偏要剥去她们那层华丽的外衣，让她们赤裸裸的，将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人就是这样喜欢破坏美好的东西，将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摧毁了。
真是邪恶透顶的人性。
我将烟头狠狠地摁在自己掌心，痛恨自己也拥有那种和常人一样的人性。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丫头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我想，以后应该就只能是陌生人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尤其是异性关系，当你踏破朋友那层底线之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即使彼此根本不在乎曾经一起疯狂过。
如果亲密过后还能继续交往，但又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沦为不正当关系了，甚至可以称之为炮友。但我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那随性的一面，因为那样做，无异于在践踏友情。
所谓朋友不甘，恋人不敢，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种奇妙的关系。
那些以朋友或者是知己的名义，长期维持性关系的异性，说白了都是狗屁。
我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思维保持清醒。
中午的时候，夜话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大概是想问一下，我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我死了，我想他应该会过来给我收尸。
两点半的时候，夜华还是过来了，我们在楼下的面摊一起吃了午饭。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问他。
“不用。”
夜华抽着烟，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奇怪，我昨晚跟丫头发生了关系，但是面对丫头老公身份的夜华，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尴尬或者是不自然，这令我自己都很费解。
难道我已经连最起码的愧疚感都没有了？还是说因为我知道了丫头混乱的性关系？亦或者是我昨晚内心也出现过挣扎的缘故？
我不知道，总之我心里坦荡荡的，就好像昨晚跟自己发生关系的，并不是夜华的老婆，也不是曾经很要好的朋友丫头，而是一个街边女郎或者什么的。
“你跟丫头做了？”
夜华很平静的问我。
“做了。”
我也很平静地回答。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平时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出来，但是在做爱的时候，会发现她跟以前的表现有所不同。”
夜华非常认真地问我。
我抽着烟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这样的话题，令我感到很荒谬。他竟然在询问我，昨晚跟他老婆做爱时的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简直不可思议。
我摇了摇头，“我以前跟丫头没做过，你知道的，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不同？”
“也是啊！”
夜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沉思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他这样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夜华叹了口气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在床上的时候，跟以前的反应有很大的差距，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虽然我以前按跟丫头没做过，但是昨晚，我恍惚间也有这种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和程铭交往的缘故吧！她学会了主动。”
夜华说着摇了摇头。
“当初你知道丫头和程铭做了，是什么反应？”
我看着他，问了一个不太好开口的问题。
因为我想知道，是不是真跟丫头说的那样，夜华为了那份待遇优厚的工作，连丫头被程铭玷污，都默默接受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人玩弄，我都能坦然接受吧？”
夜华笑了笑，“如果丫头不是自愿的，我一定会杀了程铭，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她早就想勾搭上程铭了，因为她看到了更奢侈的生活，也渴望拥有那种享受。物质的欲望，渐渐腐蚀了她的内心，我知道是她主动找上程铭的，这令我对她失望透顶，甚至连一点吃醋的欲望都没有，她不再是那个丫头了。”
我看着夜华那张复杂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或许你应该回老家跟秀秀结婚，最好不要让她见识到外面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
夜华看着我，轻笑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A和B的选择题，无论你怎么选，都是错的，换了我，或许会直接填答案。
但是，我真的知道答案吗？
答案当然是未知的，因为人会变。
“你还记不记得浅水湾别墅区发生的那件事情？”
夜华忽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他的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