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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对不起
第二天上午时间，钟阳和姜采文前往曙光大厅的时候，就感觉到大厅内闹哄哄的，恰好这时候，妮娜也前来会和了。
“钟，发现了大新闻。”朗曼那边大喊道。
“什么大新闻？”钟阳好奇道。
“据说是在基地外围区域，发现了一个死亡的人。”
“这人身上一大堆的刀伤，不过致命伤则是头颅中弹。”
“我们搞不懂曙光基地的外围为什么会有人被杀，不过很显然不是内部的人手。”
不少基地的佣兵向钟阳解释起来。
这时候，阿伦也从大厅外走了进来，很显然这次事情闹的不小，最终是他带人过去处理的。
“阿伦，怎么样了？”钟阳询问道。
“死神先生，借一步说法！”阿伦道。
随即，钟阳、姜采文，以及妮娜三人，便和阿伦前往大厅的会议室内商谈，其他佣兵虽然想要了解事态，但毕竟钟阳这个首领的权威在，只能守候在会议室之外，不要贸然去偷听。
进入会议室后，阿伦直白道，“死亡者的身份查实了，他就是佩皮斯。”
“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钟阳三人都大吃一惊。
“佩皮斯是十分高调的杀手，所以他的身份查实起来也简单许多。”阿伦稍微说明了下佩皮斯的相关讯息，至少佩皮斯的年龄和相关资料是能查实的，那么稍微核对一下信息，就几乎能确定这名死亡者是佩皮斯了。
如果说在场四人，能够接受死者是佩皮斯的事，但他们也有一件事无法接受。
那便是——谁杀死的佩皮斯！
阿伦说完这件事的情报，钟阳便让他先离开了，而钟阳等三人短时间内仍旧待在会议室中。
钟阳、姜采文，以及妮娜，各自都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否认。
“也不是妮娜小姐啊……”钟阳若有所思，“可是，除却我们三人，在曙光中的佣兵，不可能有人是佩皮斯的对手了。”
“可别忘记了，就算是我们，单打独斗能杀死佩皮斯的可能性也不大。”妮娜道，“哪怕他的实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可身为一名顶尖杀手，逃跑的水准一定不会差。”
“能够跻身入前十的杀手，没有一个是简单之辈，杀死佩皮斯的人，恐怕也是同级别的吧！”姜采文若有所思。
三人议论并没有结果，但是在议论的后半段中，钟阳的脸色略显的不太妙。
很快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而随后他们考虑的是，佩皮斯的死讯该怎么处理。
事情的结果曙光要怎么对外公布？
佩皮斯的死归类在谁的身上？
这些都是很严肃的问题。
“如果暂时无法得出结果，那么就将佩皮斯的死归咎在妮娜小姐身上如何？”钟阳提议道，“本来这次合作，你的目的也是如此！”
妮娜轻蔑一笑，摇头道，“不需要，人不是我杀的，我不会去应承这样的事。”
“好吧！”钟阳点点头。
“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合作就到此终止了。”妮娜深深看了钟阳一眼，“我暂时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们双方尽量保持友好的态度，但我并不会保证，这种关系会一直持续到永久。”
“我明白。”钟阳道，“只不过，如果妮娜小姐表现出了敌意，我们这边不会放之任之。”
“我会很快离开这里，离开中天联盟国度。”妮娜道，“只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有些话想说。”
“但说无妨！”钟阳笑道。
“这次前来合作，尽管最终事与愿违，不过我却并不后悔前来一趟。”妮娜认真道，“钟阳，你明白的。”
“我不太明白呢！”钟阳微笑。
“那就罢了，我走了。”妮娜转身离去，“不用送我。”
“没人想要送你！”姜采文嫌弃地说了一声。
即便是离开之际，妮娜也没有向钟阳询问这次事情的内幕，或许在谈话的后半段，她已经察觉到了钟阳的脸色不对劲，但她依然没有去询问。
妮娜是明白的，这种事情，恐怕会是钟阳最大的秘密，作为一个外人而言，没有资格去问。
就算问了，钟阳也不会和她说的。
待妮娜离开后，姜采文道，“钟阳，你有什么头绪嘛！”
“有一些……”钟阳苦笑道，“文文，不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介入了。”
“为什么……”姜采文本还十分不满，但眼神很快就软了下来，“那好吧，但仅限一次。”
“嗯……”
……
朦胧的夜色之中，钟阳一人走在这荒芜的野外区域。
今天的天色十分的灰暗，这取决于月光只剩下朦胧一角之故，以钟阳的眼力，也很难看清远处的景象。
或许钟阳也是明白的，如果薇黛儿不想让自己找到她的话，纵然自己再多搜索许久，也是徒劳无功的。
他扭过头，身后传来朦胧的倒影，很像是错觉引起的画面。
“薇黛儿？”钟阳出声道。
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随即便平静了下去。
钟阳朝着发声的方向追了过去，在转过角的位置，他还是勉强能够看清，极远处的那个身影。
“薇黛儿？”钟阳又喊了一声。
远处的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就这么有些呆滞的等待着钟阳走上前去，直至两人的距离不过三四米之遥，她才转过头来。
薇黛儿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悲伤，她露出勉强的笑容，“钟阳，好巧啊，我恰好经过这里。”
没等钟阳说话，她又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罢，这个女孩好似逃跑一般，朝着远处走去。
“薇黛儿，等一等！”钟阳又喊了一声。
薇黛儿回过身子，她将头彻底给低下来，“那么，还有什么事嘛！”
薇黛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钟阳想必是明白的，有些事情，该要解决的，也始终要去解决，拖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薇黛儿，我有话想要和你说。”钟阳道。
薇黛儿的眸子闪烁了下，冒出难以言喻的悲痛之感，她抿了抿嘴，“不用了，我先走了。”
薇黛儿是在害怕，害怕钟阳说出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她已经来到了中天联盟国度好几天了，可她一直不敢去见钟阳，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即便她再怎么厉害，再怎么传奇，但在感情方面，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
钟阳伸出手，抓住了薇黛儿的手腕，他开口道，“薇黛儿，关于我和姜采文小姐的事……”
“是逢场作戏对吧，我知道的。”薇黛儿笑容勉强，“又或者，只是任务需求而已；再不济，你们遇到了一些必须要假装身份的麻烦呢！”
“薇黛儿，不是这样的。”钟阳的下一句话让薇黛儿眼神更加暗淡，那似乎夹杂了恐惧的意味，“对不起。”
薇黛儿的表情不解，“为什么？为什么钟阳要对我说对不起，钟阳从来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请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薇黛儿，我没有开玩笑。”钟阳摇头道，“就算薇黛儿没有我，也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如果她没有了我，她的人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薇黛儿将钟阳的手给甩开，她愤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钟阳，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呢！”
钟阳没有回应，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薇黛儿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那恐惧的眼神变得坚强起来，或许夹杂着绝望之意，“钟阳？”
“嗯？”钟阳回应道。
“你好狠的心，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对我。”薇黛儿咬了咬牙，“钟阳，你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改变了嘛！”
“对不起，我想了很久。”钟阳道。
“我明白了。”薇黛儿眼中露出憎恨之意，“钟阳，我有话想对你说！”
“薇黛儿想对我说什么？”钟阳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曙光的持续高调和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业界的不满。”薇黛儿怒视着钟阳，“更直白的说法，或许你会遭受到国际杀手的追杀。这并不奇怪呢，毕竟‘美女’输在你的手中，而佩皮斯，也意外的死在了曙光基地的外围。”
佩皮斯虽然是薇黛儿所杀死的，但钟阳无论如何也不会公布这样的情报，最终的结果势必是曙光扛下来。
那么这样说来，杀手界的高手，对钟阳已经有所不满了才对。
“我看到了。”薇黛儿道，“看到过针对你们的任务。”
“薇黛儿……”钟阳轻轻叹道。
“钟阳，如果有那样的任务。”薇黛儿一咬牙，“我不想拒绝呢！”
钟阳回应道，“我欠了薇黛儿好几条命，如果薇黛儿想要杀我的话，我不会还手的。”
不知何时，薇黛儿手中已经拿出了手枪，她指向钟阳，愤怒道，“你以为，我不会那么做嘛！”
钟阳没有说话。
薇黛儿将脸上大量滚出的泪水擦拭了下，顺势将手枪给收了回去，“今天就算了，我是不会动手的。”
望着薇黛儿消失不见的背影，钟阳心中感触万千，但也只能暗暗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