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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回到了那天,漫长的等待,和安静到让人难过的空气。
夏安年愣愣的坐着,愣愣的。
突然就觉得这段时间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场太过逼真的梦境,全都是他心里的臆想,是一场终究要醒过来的梦。
而许致言,还是那个不见了,不联系的许致言。
都散了。
夏安年用力的掀起柔软的被子,光脚一路快步跑出去,大力的推开房门撞击在墙上发出大大的响动。
没有,洗手间没有!没有,客厅没有!没有,厨房没有!没有,院子里也没有!
蛋黄好奇的跟在他后面奔波着。
夏安年愣愣的站在客厅里,还是上次等待的地方。
就是宿命吧,看就是这样,老天只想给他个遥不可及的梦和一场可怕的玩笑。
已经十月中旬,脚下的地板很冷,寒冷顺着血液深入骨髓。
夏安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年?怎么不穿鞋?”
夏安年顺着声音的看过去,许致言站在厨房的柜台前面,脑袋上还有刚才蹲下舀面蹭上的面粉。
夏安年愣了下,不待许致言有什么动作,瞬间奔过去,一把抱住许致言。
许致言被他的动作弄得摸不到头脑,双手全是面粉,无处安放的举着,只能用胳膊肘安抚的在夏安年躬起的后背上轻轻碰着。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夏安年不说话,只是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许致言肩膀上。
许致言也不在意,手臂用力将夏安年往上提了提,把穿着棉拖的脚插到他脚下,垫在地板上。
半晌,夏安年才缓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就让许致言以为他做了噩梦吧,真相太丢人,烂在心里好了。
许致言也没再追问,只是安抚的在他脑门上亲了亲。
转眼想起自己已经失败一次的蛋饼儿,难得的有些羞涩,“小年,你,你先洗漱要不待会儿,我再有一会儿也好了。”
夏安年从他肩膀上偷偷往过看了看,一片狼藉,面粉和蛋液到处都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却又把脸埋在许致言肩膀上偷偷笑起来。
早餐终于上桌,夏安年很给面子的吃了好大一张,许致言笑的太惨烈,硬生生的挤出了酒窝,好奇的夏安年还伸手戳了戳,转眼就城门失手,被含进嘴里调戏了一番。
上午还有一节油画课,许致言也要去学校上课加准备资料,谈一些问题,两人一起慢慢悠悠的晃荡去学校。
因为住在一起,总知道晚上还会一起回到温暖的小屋子里,所以暂时的分别好像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反而像是生活的乐趣。
在许致言的要求下,两人悄悄的吻别,才带着对方的温度去干自己的事情。
每次专业课的时候,夏安年都格外的认真。
他对颜色和结构的世界太喜欢,以至于往往有些沉迷,甚至难以自拔。
老师也喜欢他这样真正热爱这门艺术的学生,对他仔细的指点了很多,末了还建议他多联系下结构的分布和构建,说一个学长在这方面很厉害,把微信名片推荐给他去取取经。
夏安年知道自己的色彩还不错,结构确实弱一些,因此很是感激的道了谢。
没想到那个学长正好是金泽明。
夏安年笑了笑,想着下午一起问了就行,转而继续调自己喜欢的颜色。
大一一年还都是基础类的专业课程,大二就要分的更加细致,正好再请教下这方面的问题。
想了想,夏安年很快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中午还是和许致言一起吃的饭,在食堂二层的小炒,两人点了黄焖鸡和自然烤肉饭。
夏安年想起晚上已经和金泽明约好了,就跟许致言提了提。
没想到许致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细致的问了他们订的地方和位置,说晚上结束后去接他。
夏安年想着一个大男生能有什么事儿,原本想拒绝,但他也想跟许致言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因此话到嘴边就只剩点头。
夏安年微微眯着眼睛点头的样子看起来太乖,总像是轻轻柔柔的羽毛在人的心尖尖上扫了扫,痒痒的总让人想做些什么。
许致言习惯性的蹂躏了他原本顺滑的头发,看到翘起的发梢,才好笑的又安抚回去。
夏安年到餐厅的时候金泽明已经坐在定好的位置了。
因为要说话,就没选什么太吵的地方,最后选在了学校附近的西餐厅,有淡雅的音乐,很安静,也很舒服。
金泽明也看见走进来的夏安年,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等他入位坐下,自己才也跟着做好。
这就是金泽明,给夏安年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都很绅士,举手投足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有很好的家教和家庭背景,但跟墨言商那样随心所欲的人还不一样。
金泽明刚要开口,就看着夏安年的后面若有所指的笑起来。
夏安年不明所以的回头看过去,正对上许致言含笑的眼睛。
“我跟老刘过来谈点儿事儿,想着你也在就定了这儿,”解释了自己出现的原因,许致言才看向金泽明,“学长好。”
金泽明嘴角还是温文尔雅的笑容点点头。
直到双方分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夏安年还有些摸不到头脑。
金泽明端起咖啡浅浅的喝了口,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由笑了笑,“确定在一起了?”
夏安年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金泽明的眼睛,金泽明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染上了些微的苦涩。
夏安年却没发现。
怕停下来尴尬,夏安年赶紧问了上课遗留的问题,一进入状态就瞬间认真起来。
“学习这么卖力啊。”记着呢名笑了笑,转而也仔细给他说起结构的安排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金泽明是真正学懂了学透了的人,因此说起来很清楚,总是能点到关节上,夏安年恨不得拿出录音笔全部录下来。
看他转身拿出纸笔,金泽明不由好笑,“记什么,有不理解的随时问我好了,再说了,往往记下来的都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