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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遇凡阴郁着一张脸,“正好!”他翻身下床。
“你要干嘛?”我拉住他。
“你说我要干嘛?”他随意套上裤子,光着上身就要去开门。
我吓得跳下床,挡住他,“裴遇凡,别去。”
“为什么不能让他见?怕他知道他自己是备胎?可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让他明白。”裴遇凡怒气冲冲。
我点头疼,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火气那么大?我不过是过来看歌剧,披了下丁锐的外套而已。
“裴遇凡,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冷静一下,行吗?他的房间在隔壁,我过来不是和他在一起,更不是幽会,只是纯粹过来看歌剧的。就这么简单。”我一口气全说出来。
裴遇凡半眯着眼,“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带你去宴会,而且介绍的是,他的女人。苏锦年,你当我傻子一样耍吗?”
我忍无可忍,“是你妈把我当傻子一样耍。说句不好听的,离婚协议已经签了,这怪得了谁?我现在还是你老婆吗?我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我掩面坐下来,“裴遇凡,我和丁锐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乱猜。”被他这样怀疑,我心情真的很难受,可该死的,我竟然抵挡不了他的亲吻。
裴遇凡定定看着我,我没再理他,套了件浴袍,拿上丁锐的外套想还给他。
刚走两步,就被裴遇凡扣住腰,“你就这样出去?诱惑谁?”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打开门我见到丁锐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他说他以为我在里面怎么了,这么久没来开门。
我把外套还给他,“我没事,睡了一会儿,没听见。你早点休息吧。”
“嗯。”他拿着外套,又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难得过来一趟。”
“明天吧,我也想到处走走。”我实在不想动,被裴遇凡折腾了两次,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着休息。
丁锐有点失望,他让我好好休息就回房间了。
合上门,我直奔到床边,连衣服都没换就躺下,拉上被子蒙头就睡。
裴遇凡一句话都没说,我听到窸窣的穿衣声,然后是开门声,不过不知他是顾忌丁锐知道,还是怕吵到我,开门关门声都很轻。
我重重叹口气,心里憋屈,眼泪流出来!该死的裴遇凡,我是疯了才被他这样对待!可他依然什么话都没对我解释。
抱着被子哭了好一会儿,我怕明天眼睛肿被丁锐看到,赶紧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冰块敷眼睛。
裴遇凡这突如其来的现身,把我的心搅得跟麻团一样乱,以至于每二天跟丁锐出去玩,我一点兴致也没有。
丁锐给我买了个猪扒包,让我站在大三巴底下给我拍张照,我说还是不了,这么多游客,拍的都不知道是谁。
没了心情,胃口也很一般,一个猪扒包吃了一点点就吃不下了,逛了特产店,给家里买了很多吃的,几乎都是丁锐帮我提袋子。
把吃的都拿回酒店后,我们各自换了衣服准备看歌剧。
看着被打扫过干净整齐的房间,我不由想起昨天晚上,裴遇凡到过这里的事,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就想到了他,可他又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回南城了?
换了我带来的裙子,出门看到丁锐穿着蓝色的衬衫,一派优雅男士风,可我觉得,跟他以前太不一样了,我还是看他穿休闲服看得习惯些。
他带我去歌剧院,时间掐得刚刚好,没一会儿就开始,我看得津津有味,郁闷的心情暂时一扫而空,十分投入。
看完歌剧出来,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剧中,心满意足上了车,一时忘了问丁锐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才知道,他带我来威尼斯人,当看到里面有一条假河还有贡多拉时,我笑了,这设计真特别,头顶的天花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让人宛如在蓝天底下一样,而且永远都是蓝天。
“想不想试试手气?”丁锐带我下去,指着底下的赌场问我。
我知道澳门的赌场都是合法经营,多少人带着黄金梦来这里,梦想着一夜发家。可我并没有这种梦,就算在北城最落魄的几年,我都没想过投机取巧。
丁锐笑说,既然我不想,那就借给他一点运气,他拉我进去,我看到大大小小的赌桌,色子,扑克牌,多少人站在那里大叫。
“就玩最简单的。”丁锐指着其中一个桌子,“猜大小。你猜,我下注。”
我的心一颤,看着同桌的其中一人,他连买了几次,都输了,那些筹码就这么全归了庄家。
我告诉丁锐我不敢,万一害他总输怎么办,他说没事,就玩一下,不多留,让我随便指一个。我胡乱指了个大,丁锐下了好几千块的注,我心想,要是像我这么抠门的,知道钱来之不易,我就下五百一次,输了没那么心疼。
谁知,一开,竟然真的是大点数。
“你运气不错嘛。”丁锐拿起放我面前赢回来的筹码。“来,再说!”
“小吧。”我又指了小,心想总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的,而且我听说,这些赌场根本就不会让人赢太多。
丁锐把全部的筹码放到小的那边,我睁大眼睛,要是输的话,血本无归!不过这才是生意人吧,不禁在想,要是裴遇凡在,也会这么下注吗?
我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丁锐欢呼一声,原来是开了小,我又一次压中。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说我运气真好,还跟丁锐说我这相貌,一看就旺夫,丁锐居然一个劲点头说是。
我苦笑,如果我真的旺夫,裴遇凡就不会什么都隐瞒我,沈慧音也不会把我说的跟扫把星一样。
丁锐接下来把前两次赢的筹码都按我说的放,又赢了。连赢了三次,后面丁锐依样画葫芦,不管我随口说还是想想再说,不管买大或小,都无一例外地中了,几次下来,我们已经赢了快二十万。
“走吧,丁锐,不玩了。”我有点担心,物极必反,连赢这么多,后面肯定要输的。
丁锐说他没想过玩这种小的,都能赢这么多,提议把这钱全部拿去玩大家乐,输就算了,如果再赢,就把那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我欣然同意,这是好事啊,做慈善积福报。
然而没想到的是,玩大家乐也同样赢了很多钱,我感觉几十年的运气都堆积在今天爆发了。
“锦年,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他笑着说,然后把筹码去兑换钱,说回南城就找慈善机构。
我在赌场门口等他,听到两个游客在议论,“这人啊,运气一好,挡都挡不住赚钱,运气坏的,衰到家了,像刚才那男的,输了一套房,你说衰不衰。”
“输了多少啊?”旁边有人问。
“看他也像个不缺钱的,不管玩什么都像不要钱一样,往死里砸钱,估摸着有两三百万。”
“天啊!这么多钱!”
“不就是前面那个!你看!”
我抬眸一看,只见手扶梯上那个男人的背影,恰恰是我最挂心的裴遇凡。他居然没有回南城,而是跟着我和丁锐来这里,还输了几百万,我心里不是滋味。
他是傻子吗,明知道十赌九输,还要猛砸钱,他什么时候变得没有理智了?他不是说不会做亏本生意?难道是心情不好?
“锦年,你在看什么?”丁锐出来,顺着我的目光往手扶梯看。
“没,走吧,再去逛一下,吃完饭回去了。”我收回目光。
这天晚上我睡不好觉,总想着裴遇凡那个孤寂的背影,心有点痛。
起来时我不得我擦多些粉遮盖黑眼圈。回南城的飞机上,丁锐还是兴致勃勃,说如果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歌剧,他一定要多抢几张票。
从澳门回来,我的心情似乎更郁闷了,除了带沐沐,约一下丁柔,偶尔给我哥和丁柔制造点机会外,我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人也好像变懒了,有时候调了闹钟起来,偏偏还想睡,精神老是不振。
沐沐再过十来天就要去上幼儿园,之前裴遇凡早就给他报了公立幼儿园,这小子也面试通过了,沈慧音设计我签离婚协议后,我和裴遇凡又像冷战一样,我不得不另选一家离我爸妈家近的私立幼儿园。
沐沐这小子有时问爸爸为什么不来陪他,我说爸爸很忙,除此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丁锐似乎出现得比以前更勤快,我多次跟我爸妈和大哥说,我和丁锐不可能,可他们依然觉得这是好机会,让我好好把握。
这天我带沐沐去面试私立国际幼儿园,这小子很争气,没一下就跑出来跟我说,老师夸他聪明。
正高兴时,丁锐过来接我们,负责接待的老师一时错认丁锐是沐沐的爸爸,我一脸尴尬。
“庆祝一下吧,”丁锐也不告诉老师,只是抱起沐沐,说要带沐沐去吃大餐。
我没答应,真的不想他再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
恰恰这时,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请丁锐回家吃饭,他帮我哥这么久,都没好好答谢他。
我跟丁锐说完,他很高兴,把沐沐抱上车立刻送我们回去,半路还停下来买果篮,还问我,我爸喜欢喝什么酒。我让他随意些,他这态度,整得跟去见岳父母似的。
他笑笑说他要表现得更好些,希望在我家人那里拉分,没准哪天我就答应了。
我拉下脸,他才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