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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甚是惊讶:“去公司?妈这才走了几天,怎么你就要去公司,这公司不是有女婿,你去能做些什么。”
“妈,你这是看不起你女儿吗?”我故意丧着脸。
“笙笙,妈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你,这身体本就不好,才多久就瘦了这么多,现在又去公司上班,那得多辛苦。”
我搂着我妈的脖子,难得撒娇道:“妈,我知道你心疼我,容庭不是出差去了吗?这公司不我去坐镇,还能谁去呢?你就放心吧,我就是坐那看着,什么也不用做,底下的人会干,总裁夫人的身份摆着就行了,而且你不是也心疼你那女婿嘛,这么大家业,也不能他一个人扛着。”
我妈笑道:“妈说不过你,这夫妻俩齐心,是好事,妈怎么会拦着,这女婿一个人撑着这么大家业,也确实不容易,你能帮着点就帮着点。”
“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不能迟到了。”我从餐桌上拿了一个包子朝我妈挥手:“孩子们就交给妈了,我先走了。”
我妈在后面喊:“怎么这么急,连个早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我从车库开了车去公司,从七点半路上就开始堵了,我出门已经都八点十几分了,北城上下班的高峰,有时堵车会让你生出一种走路都比开车快的念头来。
也好在住的离公司不很远,九点也就到了公司,从踏入公司大门,一路走来,员工们无比毕恭毕敬欠身喊一声:“楼总好。”
“好。”我点头回应。
琳达比我来的更早,推开办公室门,琳达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额首:“楼总好。”
第一次听琳达喊我楼总,挺不习惯的。
琳达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转念想到傅容庭,我急问:“琳达,是不是容庭有什么事?”
琳达管着梨园,没事不会再来公司。
“没有。”琳达说:“傅总怕楼总刚接手公司应付不过来,将我暂时调过来,做楼总的秘书。”
他真的是什么都安排好了。
将手提包放到一侧,我说:“琳达,辛苦了。”
“楼总客气了,我也是拿薪水做事。”琳达面对工作从来不含糊,公私分明:“对了,楼总,王律师已经来了,是现在让他进来,还是?”
律师?
我想起昨晚傅容庭的话,才反应过来这律师来公司是做什么。
我摆了摆手:“让王律师回去吧。”
琳达愕然:“楼总,这……”
我打断她:“既然他让我全权负责公司,我想怎么做,做什么,应该也是有权利的,让王律师回去吧,然后你准备准备,待会会议用的资料。”
琳达对公司很熟悉,哪怕有一段时间不在,也不影响,傅容庭将她派回来,是很好的决定。
“好的楼总。”琳达也不再驳我的意。
我站在落地窗前,曾经这里是傅容庭的位置,从这层高与角度看北城,才知道,这北城到底有多大,多繁华。
人,多孤单,多寂寞。
站在高处,你就要敛了所有的情绪,此刻我的一言一行,一个决策,关乎的都不是我自己,而是傅氏集团几千名员工的饭碗。
这么重的担子压在肩膀上,真的让人惶恐。
之前还有傅容庭守在身边,我跟着学,跟着看,此刻他真正撂挑子不干了,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如果他不叫琳达来,我真怕自己撑不住场面。
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儿文件,这些都是早上各部门送来的,琳达准备好会议用的资料,十点准时开会。
因为之前我也就开始跟着傅容庭在公司做了,这副总经理的职位也早给了,不是第一次坐在会议室里,又有琳达,这个跟了傅容庭几年的秘书,会议还算开的顺利,那些平常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也没挑什么刺。
接下的日子,我将自己忙成了螺旋,夜里回到家,孩子们都睡了,我妈开着一盏灯等着我回家,早上走的早,孩子们又没醒。
我晚上回去看一眼孩子,走的时候看一眼,然而熟睡的他们,却没见到我,有时事情多的,我直接在公司过夜,我妈都跟我说,孩子们都囔着说几天没见着妈妈跟爸爸了。
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就觉得特别对不起孩子们,可我没办法,除了公司的事情外,我每天都给沈晨北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心脏。
明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却还是忍不住每天都打电话问问。
傅容庭从那晚走了之后,我也就没有他消息了,我给姚天明发出去的消息,也是没有回应。
杨欢过来看我,见我忙的跟老家村口那头牛似的,嘴里调侃着:“现在楼总可真是大忙人啊,连邀请一起吃顿午饭都得预期到明年去了,这是要将自己练成百变金刚啊,精英女强人,劳模奖什么的,那肯定非楼总莫属了。”
我扬着文件笑:“别在这损我了,我这挺忙的,你要喝什么,让外面的秘书招待着,午饭的话我就不陪你了,你可以去找你的顾总好好共进午餐,放心,我不会说你重色轻友。”
“顾云生还是算了,他最近也忙的跟螺旋似的,我还是去找曼青算了,估计也就我们俩闲着了。”杨欢起身:“我就不打扰楼总工作了,先走了。”
我找了一个助理送杨欢到楼下打车,自己是真忙,也没空跟杨欢唠叨。
连成杰忙了自己公司的事,去医院照看了萧寒,也会抽时间来傅氏集团,帮忙着。
连续一个礼拜的高强度工作,我几乎每天就只睡三四个小时,忙的时候,饭也是没吃,或者就随便吃两口应付。
老毛病没隔两天又犯了,有时腹部绞痛的厉害了,我才会休息一会儿,我以为自己是铁金刚,可没想还是倒下了。
本来有个会议,琳达已经去了会议室,我也准备喝口水起身过去,刚端起杯子,脑袋就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碎在地上,两眼一黑,人就不省人事了,只记得自己陷入昏迷时听到有员工大喊了一声:“楼总。”
我醒来时自然是在医院,房间里没有人守着,静静的也就能听到吊瓶的点滴声,眸子转了转,动了动手指头,感觉手背上凉凉的,我低眸看了看,手背上是湿润的,鬼使神差地放在唇边舔了舔,是咸的,这是眼泪。
这个认知让我心中一动,一定是容庭,一定是他来过。
这眼泪还未干,那人肯定没有走远。
我撑着软绵的身子试图起来,护士进来检查吊瓶,见我醒了,连忙过来:“先别动,医生说了,你血糖很低,营养不良又劳累过度,必须好好躺着休息。”
护士给我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脑后,我确实没什么力气,问道:“护士,之前守在病房里的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刚才都在呢,要不我替你去找找吧。”
护士的话让我心中希望更大,更加确定傅容庭真的来过,可下一刻,老天又给我浇了一盆凉水。
护士正准备出去替我找人,连成杰从外面进来了,护士对连成杰说:“连先生,我正准备去找你呢,傅太太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