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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想要的更多,合约到的时候,我不该心软因孩子留了下来,那时候的他,大概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极力挽回我吧,跟那些情爱无关。
他的情爱,都给了一个叫苏姗的女人,为了心爱的女人,牺牲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又有何不可?
傅容庭给了我生,却也给了我生不如死。
他伸手碰了一下我,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条件反射的抬手打了他的手,红着眼睛对他十分平静地道:“傅容庭,我们离婚吧。”
我本想说恨他,可话到了嘴边,我又改了,恨算什么?
恨,能解决什么?
他忽然周身戾气,目光森然,盯着我声音冰冷:“你再给我说一次。”
“我们离婚吧,各回各位。”我冷冷地重复,视线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没看他,不是不敢,是不想,我闭上眼睛,沉痛地说:“傅容庭,我也曾想信你,可现在,我信不了了,想爱你,我也爱不了了,你去照顾你的姗姗吧,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也该回到我的位置,我的孩子还等着我呢,这两年多以来,就当梦一场,没了一个孩子没关系,我还有丫丫,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该跟丫丫相认了。”
“楼笙,孩子没关系?你心就这么冷?你这是急着要回去大团圆吗?我告诉你,我不准,我不会离婚。”他紧握着我的肩膀,死死的扣着,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劲道让我有多疼,不过这些疼也没关系了,心都疼麻木了,身子还能感觉到疼吗?
我仰着下巴,迎上他冷锐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问:“不离婚?你想让苏姗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他半抿着薄唇说:“姗姗的孩子,我另有安排,你给我安分的坐在傅少夫人的位置上。”
我笑的凄凉:“傅容庭,别逼我。”
我多希望他能否定苏姗孩子的存在,可他没有,只要有一丝否定,他就能挽回我,可他没有,甚至说出更让剜我心的话,他的眸子微闪,涌过怒意,痛意,声音嘶哑:“我逼你?楼笙,一直以来不是你在逼我吗?我让你别跟沈晨南走在一起,可你都干了什么?你不是说你的孩子死了吗?那丫丫又是怎么回事?家里留着你跟沈晨南那些过往的u盘,怎么?你心里就那么想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那当初你还跟我结什么婚,我算什么?啊?”
心仿佛被一支利箭刺穿,身子都在发抖。
我麻木地看着他,眸子仿佛都是碎了,面无表情地说:“跟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决定,傅容庭,你心里既然怀疑那孩子,为什么你不敢去做鉴定?你拿着孩子的尸体去做啊?你在怕什么啊?怕不是你的?觉得堂堂的傅总被戴了绿帽子,丢脸?既然你心里有了答案,孩子都已经没了,那正好啊,咱们也散了。”
他的声音紧绷着:“你就这么想散,那孩子真不是我的?”
到现在,他还在问我这个问题,傅容庭,你不知道我这心已经再也伤不起了吗?
你不知道,它已经鲜血淋淋了吗?
既然这么怀疑,又为什么对孩子百般好呢?
为什么在孩子动的时候露出欣喜的表情?
真是太好笑了,这世界都他妈的扯蛋,虚伪。
丫丫是沈晨南的,他就这么担心着,又害怕着不敢做鉴定,真是矛盾。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笑的浑身都疼,那眼泪也笑了出来,胸口剧烈浮动着,扯着心肝肺都疼,笑了好一会儿,他就看着我笑,眸色幽冷,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慢慢地止住了笑,抱着膝盖仰头看着他,心里悲凉:“既然你这么不敢去做鉴定,那我告诉你,那孩子还真不是你的,你跟苏姗一对,我心里爱的一直是沈晨南,我根本不爱你,只不过是骗你……”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狂暴的吼道:“够了。”
现在孩子没了,也做不了鉴定了,几天过去了,那孩子的尸体恐怕也处理了,这样也好,他要怎么想都随便吧。
傅容庭可以怀疑我任何,唯独不能怀疑那孩子,死的已经够不明不白了,却还要被他的亲生父亲质疑,真是悲哀。
剜心剔骨的痛在身体里蔓延着,以为孩子的死就够痛心了,没想傅容庭会在伤口上再补上一刀。
嘴角里一股血腥味,我摸了摸被打的脸,看向傅容庭的目光锋利而冷锐,抬手擦了嘴角的血,继而勾唇笑了:“确实是够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疲于任何语言,麻木的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他的手还横在半空中,好似在发抖,是后悔打了?还是后悔打轻了?
闭上眼睛却依然能感觉他身上的怒气,我转了身子,过了良久,他丢下一句:“离婚的事你想也别想,安生给我休养着。”便走了。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那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好冷好累。
我裹紧了被子,却抵挡不住心底的寒。
心寒了,怎么捂热啊?
傅容庭,我爱过你,可你的心不在了,我便不会再爱了……
对于傅容庭怀疑孩子的事,我谁也没说,那真是耻辱。
杨欢我也没告诉,她要是知道了,就算是之前觉得我是失去孩子悲痛过度才会以为是苏姗搞的鬼,可她终究是站在我这边的,若是知道傅容庭如此待我,她那脾气,还不拎着菜刀跟人拼命了。
傅容庭每晚依然来医院,可我们却再也无话了,他坐着,我背对着躺着,沉默,仿佛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出院时,我没让任何人扶,双手揣在兜里,冬日的眼光打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这心凉了,还真是怎么都暖不过来了。
阳光有点刺眼,我睁了睁眼睛,抬手挡在眼睛上空,透过手指缝隙微眯着眸子看那阳光,耳边是汽车的鸣笛声,来往行人的说话声,一个充满生气的世界。
好似从地狱走了一趟。
傅容庭走过来,声音低沉:“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