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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想凭借着自己的心,我只想找到席宸锡!如果他们都说我辜负了你,那我绝对不能再辜负席宸锡……段北庭,我的心时时刻刻的受着折磨,时时刻刻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选择你,可是席宸锡该怎么办?我选择席宸锡,可是你又该怎么办?段北庭,难道错的真的是我吗?”
我只是在一定的时间选择一定的人罢了。
段北庭默然,目光凉凉的望着我。
他沉默了半晌,才问:“真的认定他了?”
我坚定道:“是,我就认定他了。”
他又沉默,等到几个孩子又玩了一个项目,他才淡淡的说:“时运,我不会给你离婚证的。”
“只是一张纸罢了。”我闭了闭眼,忍下心里的难受说:“我并不在乎这张纸的存在,而且……是你犯规在先,我们原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又在气我。”段北庭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嗓音压抑的说:“你爱的并不是他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只道你自己委屈,可是我的委屈又向谁说呢?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可是我原本的出发点并不是伤害你,你心里难受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吗?时运,这一年我所有的意志都在被消磨,我过的痛不欲生,我承认,我保护不了你,但我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我以后对你好还不成么?回到我的身边,继续爱我成么?继续爱我,我就把我的这条命给你。”
段北庭是逼急了,眼圈泛红,神色颓废,我握紧自己的手正欲说些什么,他又凉凉的道:“你即使不继续爱我,我这条命也会给你的。”
“段北庭,我用不着你的命,席宸锡他会给我他的命,所以……我并不需要你的命。”
我这话很残忍,可是又无法再顺着他。
段北庭与席宸锡,我必须要舍弃一个,而段北庭……他有自己的亲人,更有自己的孩子。
他顿住,隔了一会问:“时运,你爱他吗?”
我轻声的问:“你认为呢?”
他肯定道:“时运,你心里爱的一直都是我。”
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理由吗?!
“你又不是我,万一我爱他呢?”
那天段北庭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陪着我们又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离开时没有说任何的话。
很明显,他是生气了。
回家的时候,以寒问我道:“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为什么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啊?”
我安抚道:“爸爸要回家陪爷爷奶奶。”
以寒道:“哦,好吧。”
第二天清晨我送盛朗和以寒离开以后就回时家给段郁年做早餐,做好早餐以后我去了公司。
阮庭说:“胡老将军想见我。”
我忽视他的话,问:“赵金承那边怎么样了?”
阮庭解释说:“他还梗着的,看样子还在思考,他在权衡利弊,在判断时总的能力。”
“赵金承的事你跟着吧,以后他想见我就别通知我了。”我翻了翻文件,又说:“萧九月一直在调查这件案子,你多派人保护她,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还有段家那边的收购怎么样了?”
“是,我会跟着赵金承的事,等会就再派几个人去保护萧检。”阮庭顿了顿,又说:“段家融资的钱我们全部用它购买了段家的产业,段家现在有百分之九十在时家的名下,等完全收购以后就从时家剥离把段家过到清辞和以寒的名下。”
“阮庭,加快收购段家的产业,段家从时家剥离以后就还给段北庭……他不再是段家正儿八经的总裁,只是段家聘用的总裁,毕竟这个段家已经是他两个孩子的了,也该由他自己守护。”
阮庭不确定的问:“时总的意思是让段先生继续掌控段家,等两个孩子长大以后再还给他们?”
“嗯,你去拟合同给段北庭吧。”
我把段家重新还给段北庭。
段家在南京旧案以前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就还他什么样的,这样也算能还清他的债了吧。
阮庭犹豫了一会问:“时总真想清了?”
我一脸懵逼的问:“什么?”
“把段家给段先生后你就去找席先生?”
“阮庭,你还指望段北庭给你发两份薪水吗?”
“时总,我就随口的问问。”
我挥手道:“出去吧,这个月奖金扣……”
他立即打断我道:“时总,我马上出去。”
阮庭离开以后我心里颇有些无奈,在办公室里待到中午的时间我就离开去南京了。
有些事,需要处理。
阮庭需要盯着北京,所以随我去南京的只有秦岭与他的几个部下,我靠在椅子上好奇的问:“秦岭,你们军人的信仰究竟是什么?”
“时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轻声的问:“无论对错。”
他坚定的道:“无论对错。”
“秦岭,你应该很羡慕薄颜吧。”
“服从命令是天职,但是军人的信仰却是以保护祖国为荣,而雾的存在是抹杀军人,时总……我的确羡慕薄颜,因为他是真的保卫了祖国,而我们顶多是政治斗争下的衍生,也就是牺牲品。”
段北庭应该也很羡慕薄颜吧。
或者说他更羡慕傅余生那样的存在。
因为傅余生的一生都是在为自己服务,为祖国服务,对于胡老将军……傅余生做到了拒绝。
傅余生能拒绝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倘若段北庭与胡老将军没有亲戚关系的话,段北庭也能做到拒绝,只是……他真的是被自己的亲人坑了。
这些,是阮庭告诉我的。
阮庭还说:“傅余生是与陈深差不多的性子,冷酷又温柔,但却莫名的令人觉得恐惧。”
那份恐惧,来自他们的精神。
他们的精神太过强大。
我轻声的道:“秦岭,雾会消失的,一切产自政治斗争下而失败的产物都会消失的。”
“时总,我信你。”
车子开到郊外,我们坐上了直升机。
在下直升机的时候我接到阮庭的电话,他汇报道:“时总,段先生刚刚问了你的去处。”
阮庭无辜的道:“说了在南京。”
我挂了电话就去部队,去的是薄颜所在的部队,他近几年一直都在南京,他的妻子也陪着他在南京生活,听说等过几年会调回北京。
等薄时调回北京时他们再调回。
这些,是薄光告诉我的,她笑说:“小叔与哥哥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过按照北京军队的形式,等过个几年他们一定会一起调回北京。”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薄家是军人世家,北京的政治势力需要他们接管,所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回北京。”薄光神秘的笑了笑,说:“我们并不在乎政治势力为我们带来什么,但是时小运,我们的小辈在乎,我们得替他们维持他们骄傲的资本,薄兮现在和以寒差不多大,你在尽力给清辞以及以寒铺路的同时,我们薄家也要为我们的小辈铺路。”
薄家的政治势力在北京最大。
但时家的经济却在北京最厚实。
主要是融资了段家的原因。
倘若没有段家,薄家与时家也就平起平坐。
陈家产业的重心在新西兰,所以在北京还是有一定的局限,但是因为这两年陈深一直待在北京,陈家的势力也一步一步的在做大。
薄颜见我的时候很不耐烦,他妻子倒给我倒了一杯水,笑说:“薄颜哥哥就那个脾气。”
薄颜是薄家领养的孩子,听说是烈士遗孤,但薄音万万没想到自己领养的孩子竟然拐骗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薄瓷,甚至结了婚生了孩子。
薄颜如今四十五岁,儿女双全。
大儿子薄暮光十五岁,听说明年会入伍。
薄家的男人都会选择在十六岁时入伍。
目的就是接手薄家的那份政治势力,为薄家的女儿创造骄傲的资本,说起来,薄家最宠女孩。
这是我一直都羡慕的地方。
倘若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家的男孩能像薄家的男人这般无条件的宠着以寒与除夕,毕竟无论是爱尔兰的两个侄儿,还是段郁年或者萧一诺,更甚至盛朗,他们都只有这两个妹妹。
薄颜的小女儿薄兮还没有满五岁。
是段郁年喜欢的小姑娘。
小孩子的喜欢做不得算,但是倘若让薄颜知道我的儿子在打他女儿的主意,他肯定会把薄兮从薄音的身边接到南京自己宝贝着严家看管!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薄少将与我不熟,他这样的态度很正常,再说我是有求于人,他无论什么态度我都得受着,薄太太你说是不是?”
薄瓷笑了笑说:“他心好着呢。”
“我前几天看见了小绵羊。”
小绵羊是薄兮的小名。
薄瓷笑着问:“她最近怎么样?”
“薄老先生带着她的,很乖巧。”
薄瓷无奈的笑着说:“我爸就是喜欢孙女,甚至从我们的身边把孩子接走自己亲自养,害得我每周都要亲自坐飞机去接孩子到南京住两天又给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