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5章】酒色财气难看破

豫西老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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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但我仍旧心绪难静。

    我感到自己的一颗小心脏被那个跌宕起伏的梦境折腾得很是不轻,梦里面简直像是在坐超级过山车一般,时而直冲入云、时而如坠深渊,时而愉悦开怀、心花怒放,时而心惊肉跳、悲怮至极。

    但到最后却是让我一头的雾水,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居然会与南宫妙晴携手漫步、相拥将吻。

    这怎么可能嘛!就算我肯背叛燕采宁,南宫妙晴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我胡彥青从来就没有背叛燕采宁的想法,而且也从来没有想过与南宫妙晴的关系超过朋友之谊!

    梦里面虽然俏脸含霜、冰清玉洁的南宫妙晴就在怀中,而且她闭上了眼睛并没有拒绝我的一亲芳泽,但燕采宁那句“胡彥青你还记得燕采宁么”却是深深刺疼了我的内心......

    坐在床上平静了好长一会儿工夫,我感到一颗心脏仍旧扑腾扑腾跳得很是厉害,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韩玉婧为什么会指着燕采宁与南宫妙晴问我她们两个是谁的问题了。

    又平静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我这才赶快先去好好洗个澡。

    梦境毕竟只是梦境,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不仅让我神清气爽,而且也让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我胡彥青不是个文人,又何必像文人那样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目前最要紧的事儿是让采宁与妙晴她们两个回头是岸才对。

    一想到两个清丽娇俏、玉骨清高的燕采宁与南宫妙晴被那个度化咒弄得差点就要古佛青灯地过一辈子,我心里面就直冒火。

    好在有黄慧儿指点迷津,好在韩丽妤的这个正阳如意枕可以帮我破了那个度化咒.....

    刚刚吃过早饭,燕采宁就要跟我一块去迎请那个佛门圣物。

    “阿弥陀佛,是这样,昨天夜里呢,我元神出窍跟万年兄已经去了一趟九曲黄河眼,那里面有一尊白玉雕成的大日如来佛像和一尊观世音菩萨像,正好可以恭迎到哀牢山大寨,”

    我一本正经地对燕采宁说道,“原本打算让大哥他今天就找车吊上来呢,但韩丽妤却说明天才是菩提出水见天的吉日,所以只能再等一天。”

    一脸憨厚的袁万年也在旁边点了点头,就会说两个字儿:“是啊,是啊。”

    有了袁万年在旁边帮我佐证,燕采宁也并没有再次催促。

    “对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呢,韩丽妤让我给莲友捎来一个瓷枕,说那是华夏第一比丘尼净检法师当年所用之物,枕之可以明心见性、消除杂念,莲友不妨一试。”我煞有介事地信口雌黄着。

    “净检法师?就是那个曾受十戒、在竹林寺修行的第一比丘尼?”燕采宁的美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我竖了竖右掌很是虔诚地说道,“韩丽妤曾经交待说,非清水沐浴、心怀志诚,不可枕其入眠;莲友你可要切切记之。”

    说罢这些,我转身回到房间,把那个正阳如意枕交给了燕采宁,并再次嘱咐她说,午休时可以清水沐浴,然后枕之,能够拭净灵台、拂亮明镜,从而断尘根、灭俗念,早日得见菩提。

    燕采宁神色恭敬地双手接了过去......

    袁万年继续外出巡河去了,而高美翠估计是听袁万年给她透露了些什么,午饭过后高美翠找了个突发急事的借口匆匆出去,说是三点多才能回来,大热天的外面像着火了一样,你们先好好睡个午觉再说......

    高美翠离开以后,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燕采宁。

    反正燕采宁是紧闭房门不出,我也就放心地图个清闲好好睡个懒觉。

    睡得正香的时候,外面的叩门声让我清醒了过来。

    “谁啊?”我伸了个懒腰问了一声。

    “是我。”门外传来了燕采宁的声音。

    我精神猛地一振,知道燕采宁主动敲门找我,肯定是那个正阳如意枕发挥了作用。

    虽然心里面一阵惊喜,但我却是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弥陀佛,莲友稍等片刻,正打座参禅呢我,不过没事儿,我已经收功了。”

    一边说一边非常麻溜儿地穿衣穿鞋,然后到洗手间洗下脸,又拿捏出一副淡然平静的表情,我这才轻轻打开了房门:“阿弥陀佛,莲友找我可有事吗?”

    燕采宁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能进去说话吗?”

    “阿弥陀佛,莲友请进!”

    一瞧燕采宁的表情我就知道那个度化咒已经被破,但我反而装得更加像模像样了,“刚刚打座片刻,我就更加感到世事无常、唯佛为真,等明天迎回了佛陀菩萨尊像以后我就尽快剃去头上这三千烦恼丝......”

    听我这样一说,燕采宁的表情就更加复杂了,明净如水的美眸里面明显流露出焦急之色。

    “你,你真的要出家当和尚吗?”燕采宁拽了拽衣角,抬起头来看向了我。

    “阿弥陀佛,莲友何出此言呐?我已一心向佛,恨不得马上就身披袈裟、成为佛前一衲子......”我神色庄重地回答道。

    “可是,你还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吗?”燕采宁嗫嚅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出来,“就是,就是以前你去我家见我爸妈时说的那些。”

    我故作高深地看了看燕采宁的眼睛,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拭去灵台尘埃、斩断昔日俗缘,方能明心见性朝菩提、见真如啊--我与莲友那段俗世尘缘早已成了过眼云烟,莲友何必再提呢。”

    见我说得如此淡然平静,燕采宁的美眸开始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继而咬着嘴唇显得很是伤感而无奈。

    本来我打算继续逗闷子调侃燕采宁呢,但是见她咬着嘴唇好像要哭了出来一样,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急忙上前两步猛地搂住了她。

    “你......”燕采宁一下子檀口半张呆住了。

    “就算当和尚,我也要当个花和尚,”我赶快笑着说道,“因为我根本舍不下采宁你啊!”

    听我这样一说,燕采宁刹那间反而泪珠滚滚哭了出来,继而也伸出柔荑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

    “那个啥,别哭了,你见哪家的尼姑抱着个男人在痛哭流泪啊!你不是要落发为尼吗采宁?像你这个样子佛祖他老人家不敢收你啊!”我一边替燕采宁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逗着她。

    燕采宁终于破渧为笑。

    让采宁坐好以后我帮她倒了一杯水,这才故意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午睡时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终于削发为尼、古佛青灯,而且由于我虔诚向佛、勤加修炼,最后居然得证阿罗汉的果位,”

    燕采宁坐在那里轻声说道,“得成正果以后虽然跳出轮回、亦有香火供奉,但我并不开心,反而觉得空门尽处是千古寂寞,反而非常非常怀念跟你在一块的日子,可惜的是再也找不到你了,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很是感叹了一番,燕采宁眨了眨眼突然说道:“咦?彥青你,你是也跟我一样幡然醒来还是以前装着要出家的样子根本就是骗我的呀?”

    “以前纯是被你逼的啊,采宁!”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当时别说我了,就连我岳父岳母大人他们劝你你都不肯听,我又能怎么办啊,只能顺着你嘛......”

    燕采宁俏脸绯红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好在我这人看破啥也看不破酒色财气,命都能舍下也舍不了燕采宁!”

    见燕采宁很是羞愧地小脸儿红红的,我赶快岔开了话题,“采宁你还记得佛印大师的酒色财气诗吗?”

    “嗯,”燕采宁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不是‘酒色财气四堵墙’那首呀?”

    “没错!佛印大师与苏东坡、王安石、宋神宗他们虽然立场不同,但仅从那首诗来看,后者的高度明显超过了佛印大师啊!”我很是感慨地说道,“什么叫四大皆空,我觉得宋神宗说得更好。”

    “彥青你还记得那么多?”燕采宁眨了眨美眸似乎有些不相信。

    “哈哈,我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平常看闲书不少啊!”

    我笑了笑干脆直接说了出来,“佛印大师说的是‘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面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是神仙寿也长’--有水平,但水平有限;

    苏东坡说的是‘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有进步,但进步不大;

    王安石说的是‘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大有进步,但有点儿偏颇;

    而最后宋神宗说的是‘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我觉得这个层次就高多了;

    要真是都像佛经所言,人人都有佛性、人人都能成佛,我觉得那不是骗人就是想要人类灭绝......”

    正在这个时候,前去巡河的袁万年突然匆匆回来,很是惶惶不安地说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