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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了一眼众女的表情,马上矢口否认:“不,我没事!”
之前,我疏忽了习秋雁,可是在此时,我却想起了习秋雁。
在这个时候,或许能帮我详细分析一下的,也只有她了,但是这些事,我不想让她们都知道,所以我只能打死不承认,而我想她会明白。
果然如此,她沉吟了一下,突然就话锋一转,看着我狐疑地道:“你该不会是......又看上了哪个吧?”
我整颗心都放了下来:“哪里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接着,我叹了口气,说:“我这不是想二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跟着巫老一起,可是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如今我们马上就要赶往内陆,能见面的概率,就更低了。”
二号的事,她们也略知一二,因此我这么一说,她们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过她们没有问二号的具体事宜,想必也是默认了她的存在。
“真的是这样?”于静兀自不相信地问道。
我顿时把胸膛拍打得砰砰有声:“对天发誓,我没骗你们啊!”
对天发誓,我没有说谎,我只是说了一部分而已,你们要是没问下去,我不说也算不上是欺骗吧。我想。
女人太多的话,有时候还真是个麻烦,比如说现在,用一个理由去搪塞八个女人,估计这全天下暂时也只得我一个了。
我咧嘴一笑,说:“来吧,都让我抱抱,今晚我还需要去港口值守。”
说着,我有意无意地瞥了习秋雁一眼。
东南面已经有新人类守着了,港口那边的确是需要有人在,不然半夜三更,从海里爬上来几头野兽,又没有人预警,那会闹出不少乱子。
我走了上去,依次地跟每一个都深深拥抱了一会儿,就这点工作,也花费了我二十分钟。不过我没觉得厌烦,这是我应该去弥补她们的,虽然是那么的不起眼。
其后,我就走了出去,并且叮嘱她们要早点休息,因为明天我们就要赶往内陆了。
我回到了港口,原来的那个集装箱上方。
大概是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习秋雁就来了,我笑着打了个招呼:“还没睡啊,那就上来坐一会儿吧。”
习秋雁笑了笑,俯冲两三步,双膝一弹,就落在了我的旁边。
她看了看我,也坐了下来,坐在了我的面前。
半响,她开口说道:“有什么想不通的,现在你可以说了,多一个人分担,或许会好一些。”
我苦笑着点点头,倏地就叹了口气,说:“秋雁,这个事,我答应了张国豪不再告诉第四个人,可是我瞒不过你......不过我想,在这时候,可能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出一点主意了,就当是我漏了风声吧,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件事,你不能再说出去,谁都不能。”
习秋雁楞了一下,随即就说道:“那好,这个不是问题,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见她这么说,我组织好了语言,就将完美人类的那个秘密,事无巨细地跟她说了一遍。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再厉害,那也有个极限,我发现自己确实是撑不住了,也没了方寸,所以我才找上了习秋雁。
所有人的命运,都系在了我的身上,这个包袱,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简直要压得我喘不过气。尤其是我突然醒悟了,要是我死了,丽莎,米基,罗拉她们三个人也会活不成的时候。
我一边说着,一遍细心地观察着习秋雁脸上的神色,可是当我说完了,发现她的脸色还是依旧如常,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
或许具有大智慧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能安稳人心的力量,习秋雁和张国豪,都属于这种人。
“秋雁,你有什么主意?”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看来今天总算是有了个答案。”习秋雁像是松了口气,继续又道:“我们这些人,的确是无法生育,而且我与你想的也差不多,两大部落和美人鱼一族相比较我们来说,他们更像完美人类。”
“可是......”
习秋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又欲言又止。
我顿时就按捺不住了:“说啊,你接着说,吞吞吐吐干什么呢!”
“在说这个以前,殷雄,你是比较相信我,还是相信张国豪多一些?”习秋雁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可把我问住了。张国豪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他的深思熟虑和远见,这是谁也比不上的,在这之前的一年多时间里,从天堂岛出来到现在,他对我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还是老话一句,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
当然我也明白女人最擅长吹枕边风的道理,前提是......习秋雁不是这种女人,她擅长从中立的角度来分析问题。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跟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利益价值从来没变过,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在想问题的时候有失偏颇。
看着习秋雁一脸严肃,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张国豪在此之前隐瞒了我很多事情,比如他早就知道死火山上的秘密,却没有告诉我。这让我从此产生了隔阂,而这个隔阂,也一直存在着,因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琢磨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再说回来,习秋雁是我的女人,她心思细腻到了绝大多数人都达不到的极限,一件复杂得再复杂不过的事,让她层层破析,都会变得一目了然。
因此来回比较之下,我还是倾向于习秋雁这边。
于是我也板正了脸,非常认真的道:“秋雁,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相信你更多一些。”
“嗯。”习秋雁突然宛然一笑,她的笑容里,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满足感。
“这么说吧,我们这些新人类,不能生育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你把背后那东西取了出来,自愈能力大大降低,这也是事实,所以张国豪说的,他迟早要抹杀我们,这一条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过,解决的办法在巫老身上,这条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愣了愣,问:“为什么?”
“或许巫老是知道,或许是不知道,可是你有想过没有,如果你问了巫老,她说不知道,你真的就相信她说的?万一她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呢?”习秋雁笑了笑,转而淡淡的道:“不管结果如何,你和巫老都会因此闹僵,是吧?”
我说是的。
“那么,张国豪和马天鹏,有向你保证过,他们到时候会站在你这边吗?”
我想了想,就摇头说道:“这不用保证,因为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不站在我这边,难道站在巫老那边就能不用死了?这不可能吧。”
“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把你推出来,向巫老提这个问题?对,你是神山勇士没错,你跟巫老很熟悉也没错,不过你一旦跟巫老闹僵了,最后吃力不讨好的是你,其实这个事,你不先出面更妥当一些。”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吧,我承认,我的脑袋的确没你的好使啊。”我苦笑连连,然而我心中却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习秋雁叹了口气,看着我低声说道:“如果巫老真的能帮得上忙,而她又答应帮忙......你说她会选择帮几个人,还是会帮全部人?”
“万一她能帮得上,她早就帮了,念在情分上,她能帮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天大的面子了。”我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是的,你想得没错。”习秋雁不动声色地褒奖了我一番,转而却冷笑的道:“巫老要是帮了你,转过头你会不会帮他们?”
“会。”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要是你跟巫老闹僵了呢?”习秋雁又问。
“那么我们很可能就和巫老撕破脸了,如果一言不合,跟完美人类干起来,天知道他会不会提前一步让我们这些人死掉,毕竟那玩意还在他们背上,可是,如果把那玩意取出来,自愈能力就大大降低了,我们又哪里是完美人类的对手......”我说着说着,不由得头疼起来。
“呵呵,不,你想得太远了。”习秋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你还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堂岛。”
“我可以很确定地跟你说,要是巫老真的知道方法,那么她有很大几率会帮你的忙,要是她不知道,那么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回天堂岛,找他寻找答案。到时你跟巫老扛上,他们就会趁机溜了。”
我被习秋雁的想法吓得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张国豪和马天鹏会回去天堂岛?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殷雄,那是不存在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能量守恒?”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听我没听过,但是我脑海中的记忆有,而具体的,包括习秋雁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习秋雁耐心地给我解释的道:“能量是不会凭空产生的,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是在物体与物体之间传递和转换。你试着想想,我们都知道接下来会继续有其他的新人类从天堂岛里出来,可是他为什么要隔上一段时间?如果我是他,还不如源源不断地创造更多的新人类,这样更新换代岂不是快多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却也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难道,他也会虚弱?!”我不敢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