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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房非常老旧,房门还是木板的,外面又人为的安装了一个大铁门,好上去就像人住在鸟笼里。张鹏飞示意彭翔敲门,彭翔一边敲一边问有没有人。
好半天才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听到鞋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很不满地喊道:“谁啊?”
门一开,从屋内传出一股异味,像酒又像烟,又像是汗臭,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差点让彭翔呕吐。
彭翔被迫倒退两步,问道:“这是马厂长家吗?”
“厂子都没了,还哪有厂长啊,你找我什么事?”房门打开的空隙大了点,那股臭味更浓。
张鹏飞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裹着被子站在门口,头发又脏又乱,好像有些日子没洗澡了。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心想他怎么和自己了解到的马金山不同啊。跟据他的民解,这个马金山很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厂长,后来冶金石卖掉后,更是凭一己之力和省政府对着干,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邋遢像个流浪汉似的。
“你找谁啊?”马金山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光着身上,下面穿了条短裤,刚才还在床上睡觉。
“是……”彭翔让到一侧准备介绍领导。
“马工,是我……”张鹏飞上前一步,受不了这味道也得忍着。
“你是……”恍惚间马金山感觉面前的帅气男子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忘记他是谁了。
彭翔马上说道:“马工,这位是省委张书记,他过来看看您。”
“啊……”马金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张……张书记,我这……”
“老马,不请我进去吗?”张鹏飞笑眯眯地问道。
“啊……张书记,快请进来!”马金山入忙脚乱地请张鹏飞进来,大脑晕糊糊的好像做梦一样。
张鹏飞看了眼凌乱的房间,简直和垃圾堆一样,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饭桌上还摆着也不知道哪天吃剩下的盒饭,一堆吃剩的鸡爪子散发着腐臭味。马金山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给张鹏飞找出一个塑料凳子,低头说:“张书记,我……我能先收拾一下吗?”
“嗯。”张鹏飞点点头,起身站在了阳台上面,这是一个两居室,屋里有些发黑,就阳台还有些亮光。
马金山额头的汗水显得很紧张,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子。彭翔笑道:“马工,您去洗把脸吧,屋里……我来弄……”
马金山感激地看了眼彭翔,连连道谢,不客气地走进了洗手间。他也知道不能让领导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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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刻钟,马金山洗了脸,把胡子也刮干净了,显得脸很白净。他穿了身白衬衫走了出来,看起来这件衬衫起码有四五年的光景了,领子都洗得皱皱巴巴。彭翔把屋里的垃圾收拾了出去,又去厨房烧了水。
马金山看着彭翔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地对张鹏飞说:“张书记,对……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这就是冶金厂当年才子的家?”张鹏飞指了指房间,“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马金山红着脸说不出话,紧张地抓着头发。
“看来……我真是来错了!”张鹏飞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以为马金山是一位精英样的人物,想和他谈谈冶金厂几万员工未来的出路,却没想到……他很失望。
“张……张书记……”马金山搓着双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没结婚?”张鹏飞问道,心里想到了乌云。
“结过,十年前就离了,一直没找过。”
“为什么没找?”
“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情,我的命是冶金厂的,我要和冶金厂过一辈子!”提到冶金厂,马金山的眼睛湿润了。
张鹏飞知道他不是做戏,这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是什么让他沦落成这样值得思考。
“冶金厂和女人有什么关系?难道结婚就不工作了?”张鹏飞好奇地问道。
“我……”
“张书记,这事我知道。”彭翔插话道:“马工当年结婚的时候,当天晚上就跑回厂里加班了,一去就是一周没回家!”
“哈哈……有这事?”张鹏飞忍不住笑了,看向马金山说:“你怎么回事?”
“当时厂里上新项目,懂技术的又少,我是手把手教的,我不在那里盯着,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属于高发事故……”
张鹏飞点点头,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当年学的技术,从内地分到了冶金厂,一干就是二十年。”
“你也算是个有志青年,我能看出来你的理想和抱负,对于一个事业比爱情还重要的男人来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张鹏飞无奈地说道。
马金山抬起头来,苦笑着说:“您说得对,我对冶金厂给予了希望,多么想把它打造成西北的第一大冶金集团!可是……外行指挥内行,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工程师,只是一个厂长,生产的事最终还是省政府说了算,我只负责管理和提供技术!现在又把它卖了,就卖了那么点钱……省里根本就没考虑我们的死活,我已经没信心了,对这个破厂子彻底没信心了!”
“没信心了?可我感觉你还挺有劲头啊,和省政府谈判的不是你吗?那些条件不都是你的意思?”
“我这都是为了几万职工和职工子女着想,可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为了自己,我早就不干了,以我的能力……有多少企业请我!我就是放不下那些老职工,他们跟着我混了一辈子,结果……”说到动情处马金山哭了,他瘦弱的身躯蹲在地上,越发显得瘦小了。
张鹏飞受到了感染,他现在理解了马金山的颓废,这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现在社会中像这种男人已经很少了。他把马金山拉起来说:“不久前金翔不是拨了五千万吗?你们没到手?”
“到手了,可是……拿政府的钱替金翔买单,说到底这些钱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有些人真敢干啊!”
“你什么意思?那钱可不是政府的补贴,而是金翔自己……”
“张书记,您真不知道?”马金山睁大了眼睛:“我以为是你们联手……难道您也被骗了?”
“什么?”张鹏飞有种不好的预感,回想起当初提到这五千万时吾艾肖贝的种种表现,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张书记,我听到消息……”
张鹏飞听马金山讲完,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没想到吾艾肖贝胆子这么大,尽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偷梁换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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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离开的时候告诉马金山先不要声张,该怎么和政府谈就怎么谈,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马金山表面上邋遢,其实很有分寸,他明白领导的真正用意是说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他来过,即使知道他来过,也不能对外传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张鹏飞心情沉重地坐上了车,刚坐下郑一波的电话就来了。
“领导,他也离开哈木了!”
“真的?”
“没错。”
“好……好!”张鹏飞激动地点点头:“偷偷盯着,不要声张。”
挂上电话,张鹏飞心情好了不少,这一天的收获太多了。小车刚驶出小区门口,他侧头一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
“停车!”张鹏飞喊道。
林辉立即把车停下,张鹏飞推开车门就下去了。女人明显早就看到了张鹏飞,似乎就在等着他似的。看到张鹏飞的车停下,她穿着高跟鞋跑过来,可是路面不平,鞋跟掉进了两块砖中间的缝隙处,脚下被拌住,上半身还随着惯性向前倾倒,吓得她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如果硬生生摔在地上,轻则会破了皮,重则会摔坏骨头。
“小心!”多亏张鹏飞眼急手快,快步上前把的身体搂入怀中,双手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上围。
“啊……”女人惊魂未定地大叫一声。
“你没事吧?”张鹏飞收回手,关心地问道。刚才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手感极佳。
“嗯,谢谢您,多亏了张书记。”女人的小脸红了,低头看了眼高跟鞋,一脸的无助。
“扶着我……”张鹏飞让她伸手扶着自己的身体,先把脚抽出来,然后弯腰替她把高跟鞋拔出来。
“还好跟没断,你穿上吧,现在天凉了。”张鹏飞温柔地说道。
“谢谢……真不好意思……”女人的脸红到了极限。
“你过来做什么?”
“我……其实我在等您。”
“等我?”
“嗯,我刚才就在工地,在楼上看到您的车了,等我追下来您就走了,我看是这边的方向就跟了过来。我……我不是有意跟着您,就是想见见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说吧。”张鹏飞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女人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张鹏飞替她拉开了车门,她推辞一下还是先上了车。张鹏飞坐在她旁边,顿时闻到了一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