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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口无言，所有的记忆中，我最模糊的就是季月明，就像他说的，可能我记得的是季天青，而不是他，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去分辨，除了见到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在我面前之后，我觉得他们骗了我，没别的什么感觉。
所以季月明一心想我想起来，是为了让我好好的分辨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是他，什么时候是季天青么？
那我对季天青又是什么情感？喜欢还是利用？若是喜欢，这份喜欢是因为季月明才产生，还是因为季天青？
我用被子将自己捂住，头痛欲裂。
计划中的十一小时并没有成功，但在我的要求下，朋克决定先将我引导进入记忆空间，然后采取脉冲的方式加大电流，看看我能不能通过对零碎记忆的拼凑，想起事件的具体过程。
电流每增加一次，虽然只有两秒钟，确实能让我看到很多东西。
太凌乱的东西。
这就像是破碎的拼图，我需要一片一片的去拼凑，关键是它们混杂在一起，还不是同一件事的。
最终失败了，这样我痛苦，也没什么效果，虽然季月明并不愿意我直接接受那样强烈的刺激，但我和朋克一样，都对我的深度记忆区里存在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五分钟，可以么？上一次坚持了二十秒，这一次，给你五分钟，但是也可能随时被我中断，这要看你脑电波的反应。”朋克很严肃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其实也很紧张，生怕就像是电刑一样的将我电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了保证安全，你得把这种药吃了。”朋克拿着一只黄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药，递给我说：“这是提升神经敏感度的兴奋剂。”
季月明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朋克了然的看向季月明说：“放心，这不是毒\品，只是给她吃了以后，可以不用加那么强的刺激。”
季月明将信将疑你，我将药已经塞进了嘴里。
兴奋剂和睡眠诱导剂的效果是相反的，所以我这一次顺利睡着用了比较长的时间，但是我已经习惯探索自己的思维空间了，就像是被打通了通道一样。
头疼的感觉又开始了，我知道这是朋克加大电流了。
我拧着眉头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没有到之前我被绑着的那个场景，而是在庭院里，我站在窗边，外面在下大雨。
我习惯性的看向季天青所在的位置，别人都撑着黑伞，只有他没有，任由雨淋着，我不自觉的笑了笑，我想起来了，他之所以不撑伞，是因为我不让他撑，因为不管任何时间，我都要能看到他。
我将窗户拉开了，我知道这是记忆驱使。
我对着季天青挥了挥手，然后我看到阴沉天幕下，他嘴角浮上一丝浅淡的笑容，我对他做了个嘴型，他看懂了，朝着房间走了过来。
他站在门外，一直没有敲门，可我能通过门上的光影看到他就在那里，我解开了睡裙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完全解开，对门口的方向说了一句，进来。
门开了，季天青抬头看到我的一瞬间愣住，只迈进一只脚，然后就迅速收了回去，可他虽然已经侧了身，却没有离开，我也没有动。
他顿了片刻之后，像是做了什么强大的心理建设，安静的进来，关上了门。
我内心扎痛，季天青告诉我，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之前都觉得真的很奇妙，原来，是真的。
“将你的衣服脱了，都淋湿了。”我就像是演员一样的重复着曾经的情景。
季天青未动，但是也不敢抬头看我，直到我稍微坐直了一些身体，不悦的看着他说：“怎么，不愿意么？”
“小姐，你才十六岁。”季天青声音很平静，我却咯咯的笑了几声，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直接按在了胸口。
“十六岁又如何，十六岁就不是女人啦？”我笑着问他，他的手心很热，我的皮肤却很冷。
我能感觉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骄傲，甚至是自恋的，可能每个青春期的孩子，情窦初开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心理状态。
他好像被我身上的温度刺激到了，微微拧着眉头，可到底是男人，眼神是没离开我的胸口的。
“把你的衣服脱了，我不想说第三遍。”我仰头看着季天青，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很高了，而我还没有完全发育结束。
季天青将衣服脱了，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他湿透的西装，半湿的衬衫，再加上也湿透的西裤，都凌乱的散在地上，我绕着只剩内\裤的他走了一圈，这个时候，他身上还没有纹身。
我用手指刮着他后背的肌肉纹理，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战栗，我绕回他身边，靠在他手臂上轻声问他：“你说，我要是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你能不能把你的一辈子都给我？”
季天青没说话，双手却攥成了拳头。
我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如今的季天青脸上再也没有这样的神情了，这是其实内心紧张但表面还要装的很勇敢的青涩。
都说女人比男人早熟，看起来在我和季天青身上，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
我笑了，松开他重新回到软塌边上，躺下来故意将腿漏出来，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说：“我确实还是个女孩儿，不解风情，那你可有过别的女人？”
季天青低着头，许久后微微一点头说：“有，我有过女朋友，高中的时候。”
“后来呢？”我感觉到胸口一股愤怒，这是嫉妒。
季天青说：“她去国外上大学，就分手了。”
“那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么？”我坐起来，已经明显不太高兴，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虚伪的笑着问。
季天青想了想，又摇头。
我没有任何思索的就追了一句：“那你想做我的第一个男人么？”
他突然抬头，很认真的看向我，这眼神，就算是我现在再次看到，也是带着绝对袭心的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