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半是蜜糖半是伤

贺五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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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谁欺负你,老公去砍他。”季天青带着笑音的和我开玩笑,我故意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对他说:“滚蛋!就是你欺负我!”

    季天青默了,过了一会儿突然特别严肃的问我:“你是因为想我了,是么?”

    我不说话。

    “和我回日本吧。”他说。

    我知道,这是奢望,回去让黑泽砍了我还是砍了他?按着季天青的性格,但凡是能压制的住黑泽,他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游离在这里。

    “季天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闷着声音说。

    他将我连人带被子都抱紧,为我顺了顺头发说:“上次答应你的没有好好陪着你,这一次带你去旅行,说吧,想去哪儿?”

    我回头看着他,他开了床头灯,并不刺眼的灯光下,季天青的眼色墨染的一样,尤其是那抹噙在嘴角的温柔笑容,任谁都能被化了。

    他顺势吻了我的眼睛,唇瓣暖暖的。

    “丝绸之路,我想去丝绸之路。”我其实也是和他开玩笑的,只是觉得那一条路实在是很长,如果他真的能陪我走完,可能会陪在我身边更长的时间。

    他笑出声:“好,我现在就做攻略。”

    他说着要拿手机,我将他的手拽住,他温和的望着我,眼里有轻微的疑问。

    “其实,我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了,哪怕只是在这里也好……”我低着声音说,季天青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明天先去深圳,找濮医生做个化验,然后看情况,如果你的身体真的适合,那我们就将丝绸之路作为造人之路,你什么时候怀孕,我什么时候回日本,好么?”

    我脸唰的就红了,低着头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季天青也跟着笑了,我靠在他心口听到他说:“其实我现在最想的,也是能长长久久的陪在你身边,只是,船已经上了,不到终点是下不了船的。”

    我闷在他怀里小声说:“季天青,黑\帮的会长,怎样才能更换?”

    他说:“身体实在不允许的时候可以,或者有人将我像司马军一样驱逐出去。”

    我抬头望着他略微有些胡茬的下巴:“那若是还年轻呢,能禅位么?”

    他沉默片刻,低声说:“不能,除非,自裁。”

    黑\帮有黑\帮的规矩,不是什么时候想进去就能进去,同样,也不是什么时候想出来就能出来。

    我奢望了,虽然我会有些埋怨季天青为何要选择这条路,可我就算在他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他全部的天。

    就像我,季天青同样不是我头顶青天,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

    只是现在的命运,纠葛的太过委屈。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你只要相信我,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这个未来不会太远。”季天青知道我心里难过了,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一瞬间就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累的睡着了。

    我又做了梦,梦到庭院,我常坐的那把椅子,梦境是灰白色的,可我手里的苹果是红艳艳的,我低头看着它在我苍白手间的样子,习惯性的抬头,看向院子里的一个方向。

    季天青果然站在那儿,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情,可看到我看他,便有微笑徐徐绽放在他唇角。

    我对他伸出手,他走了过来。

    梦里,记忆里,他的手都是暖的,只不过即便是在阳春三月,樱花盛开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冷了,我的手还是很凉。

    场景变了,他拉着我走在两侧都是樱花树的漫长道路上,我能看到樱花瓣落在他和我的鞋尖,心跳的感觉,所有的触觉都在他拉着我的手上。

    我知道,这是第一次,我让一个男人拉着我。

    他停下来,面对着我,我抬起头,看到他的微笑。

    他说,小姐,真的选我么?

    我突然就醒了,季天青在我身边睡着,我没动,怕弄醒他,可我在想着那句话的意思,真的选他么?我在选什么,还有很多候选么?

    我抬起手,手腕依旧纤细,我翻了身,季天青微睁了睁眼,将我的手腕很自然的握在手中,便又睡去了。

    就是这样的温暖,同梦里一样。

    我凝视着他的侧脸,一动也不敢动,他稍有动作我就立刻闭上眼,待他睡沉了再继续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我没有再梦到那个场景之后发生的事,再次醒来时季天青不在我身边,卫生间有淋水的声音,可我耳朵灵敏,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

    日语。

    他的声音,很温和,温和的有些过分。

    我赤脚站在门边听着,以前和潘航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可对季天青,我居然也开始听墙角。

    脑子里闪过一万种可能,最可能的一种就是他在和黑泽龙云交谈。

    那女人,就像是一根又长又硬的刺,垂直扎在我心口上,拔都拔不出来。

    我在季天青出来之前躺回了床上,他动作很轻,看我依旧睡着就轻轻坐在了床脚,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我缓缓睁开眼睛,很冷静的问了一句:“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停止了,季天青没动,我其实盼望着他立刻解释几句的,不管他说是谁,哪怕是说谎,我都信,但他越不开口,就越代表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中午想吃什么?”他又开始继续擦头发,就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只是在心爱人醒来后习惯性的问一句。

    我坐起来,望着他的背影,他擦头发的力度有些重,我从他后背上缠了上去,皮肤相接的一瞬间,他身体陡然绷紧。

    我蛇一样的绕着他,手覆上他结实的胸膛时,已经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我小声在他耳边说:“季天青,你要是真的敢对不起我,我就连你带那个女人一起……”

    他声音有些暗哑的问我:“怎样?”

    “杀了你们,扔去太平洋,喂鲨鱼。”我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突然拽住我在他胸口游离的不老实的手,转头看向我,眉眼间尽是焚天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