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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们……分开了
温情皱眉,他们结婚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没有想过去参加他们的结婚典礼。
或许是太多年的心结让她至今都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捧着手中大红色的请柬,她的眼前却满满都是他们很多年前的模样。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遇到南漠,也没有遇到乐瑶,在她眼里,除了妈妈之外,他就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她那个时候不懂事,总是跟在他身后,嚷嚷着要嫁给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笑,大手轻轻的揉她的头发。
可是,后来他们的和谐被打乱了,她遇上了南漠,随着她和南漠越走越近,慢慢的他们也有些疏远了。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也失去了疼爱她的哥哥。
她没有想过他们会再次遇见,更没有想过她能知道关于妈妈的事情。
她终于知道了,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可是哪怕知道了他为何要那样做的苦衷,明明知道他只是不忍心拒绝妈妈的请求,明明知道他内心也备受煎熬。
可她,就是忘不掉
就算她那个时候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可她也能感觉的出来他对她的好。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彻底的崩溃了,她以一种最为惨痛的方式失去了他,失去了对她爱护有加的哥哥。
哪怕即使后来知道了他为何要那样做的苦衷,明明知道他只是不忍心拒绝妈妈的请求,明明知道他内心也备受煎熬。
可她,就是忘不掉!
她承认在那么多年里,她恨,她怨,她痛苦。
若不是他签下了那封文件,若不是自己太相信他了,若不是自己太愚蠢了,或许妈妈就不会离开了。
她经常梦到他,梦到那天晚上的场景,梦到他蹲在门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场景。
后来他们再次相遇了,这一次的遇见让她知道了一星半点妈妈的事情,在愧疚的同时她也深深地自责。
若不是自己只顾着恢复自己生活的平静,或许,妈妈也不会那样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办法直接面对他,看到他自己就会想起那些事情,明明知道与他无关,但她还是会下意识的与他联系起来。
所以,当她接到他的结婚邀请函的时候,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惊讶,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想来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她的缘故,他是南漠的朋友,邀请他去结婚典礼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着邀请函,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参加,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南漠,想到这里,心里一时间乱作了一团,就像是被扯乱的毛线一样,毫无头绪。
最后她把邀请函塞进了包包里,背到了学校里,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原因,不想让南漠看到这封邀请函,至少现在是这样。
到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教室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乐瑶,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太高兴。
温情从后门走了进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乐瑶蔫蔫的看了她一眼,小声嚅喏,“我和卫倾久,分开了。”
温情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们前几天不是还在各种秀恩爱吗?
“怎么了?”
温情看着乐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她赶紧询问。
“没有,感觉不大合适。”乐瑶抿了抿唇瓣,有些犹豫,她想了一下,或许这是个不错的解释。
呵呵,其实也不算解释吧!
毕竟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呢!
一个豪门大少爷,一个小孤女,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他们本身的目的就不单纯。
想到这里,乐瑶突然觉得心中的烦闷散去了些许,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绝望,可对上温情关心的眼神,她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得做出一副早就该如此的模样,拍了拍温情的肩膀,试图安慰她,“没关系,恋人之间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分手就是白头。”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眶突然酸涩起来,隐隐间有液体流动的迹象。
温情本来想问问乐瑶自己应该怎么办来着,可是看着她明明很难过却故作开心的模样,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心疼她,心疼她的倔强,明明心里难受到想哭出来,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甚至还要来安慰她!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淡淡的忧伤萦绕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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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漠早上到达公司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情。
一他收到了来自司彧的快递,打开来是他和黎夏的结婚邀请函,日子定下在下个月的月末,今天是月中,算起来差不多还有一个半月了。
他看着那张红色的请柬,好心情一扫而光。
上个月做了手术之后,他就清心寡欲的过了一个月。
那小女人还故意在旁边勾引他,哼,仗着他在恢复期。
他是个对自己很好的人,从来不懂得亏待自己,所以昨天刚好到了一个月,昨天晚上狠狠地吃了小女人,一遍又一遍,不知餍足。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女人还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香喷喷的。
他心情甚好的给她留了早餐,便到了公司,结果好心情,一扫而空。
另一件事情就是卫倾久了。
大清早的不在家和乐瑶腻歪,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可怜巴巴的窝在他的沙发上,眼里满是猩红,身上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污渍。
“你这是怎么回事?”南漠随手把请柬扔进了抽屉里。
卫倾久收起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副正经的模样与他平时的玩世不恭格格不入。
“我们……分开了。”
一句很是简单的话,他却说的很费力,几乎快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