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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能不能别太狠心,亲手摔碎,我对你的幻想?”安浅陌十指在腿上不自觉的做出祈祷的动作,别太狠心,将她的幻想彻底破碎。
上帝似乎太忙,没有听见安浅陌的祷告,封华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拖着一个穿着性感吊带睡衣的女人,他拉拽着她,走的飞快,那个女人被他拉扯着走的趔趄,鞋子在拉扯的过程中掉了一只。
安浅陌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能看见的,是那个女人脸上的泪和眼神中的无助哀求,封华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那样冷硬的将她塞入车中。
车子缓缓而行,两辆车再次上演了前行和跟随的戏码,安浅陌身边的司机,在封华再次出现的时候,只是尴尬的咳嗽了声,没有问任何问题。
“封华……”安浅陌垂下头,只是呢喃出他的名字。
那个女人的泪流满面和他的不为所动,安浅陌心狠狠的疼着,异常清晰,清晰到她知道,该怎样调节呼吸,才能缓解。
车子开出没多久,再次停下,封华想把那个女人拉出来,却收到了她的阻挡,紧紧拉着车门,不松手。
安浅陌透过挡风玻璃,冷眼看着封华对她生拉硬拽,那个女人的尖叫声,清晰的钻入安浅陌的耳朵。
“不要——”
安浅陌在他们步入医院后,在急忙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给了司机,跌跌撞撞的往他们消失的方向跑,司机提醒钱多了的声音,她一点也没有听见,耳边一直徘徊的,是那个女音凄厉的不要。
医院,打掉,封华,真好。
安浅陌边跑边笑,无声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绽开,眼底的暗淡,将这抹笑增添上凄厉的颜色。
距离慢慢靠近,安浅陌停止了奔跑,靠在一个转角,入耳的声音,却让她的双脚慢慢失去力道,难以支撑自身的体重,最后瘫软倒地。
“封华!这是你的孩子!”怒吼的声音,传遍医院的每一个角落,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探出头张望。
封华敏锐的察觉到来自各处的目光,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刚才还充斥在各个门口的脑袋,全部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引起病人的注意,那个女人眼底闪过希冀的光芒,却因为封华的一个眼神,那份希冀,还没来的及视线,就破碎消失。
“我的孩子,我知道。”华丽的男中音,用温柔的音调,唱着最残忍的歌曲:“就是因为是我的,我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见他。看看他长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拿出来,他就死了!他现在两个月,还有八个月而已,就八个月,你就不能等等吗?八个月,华少,他是你的孩子啊,你的亲骨肉!”那个女人拽着封华的裤脚,低低的哭着。
她低下头独自垂泪,自然而然错过了封华的脸色变化,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还在说,亲骨肉?
封华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将她的发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