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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的鱼头两碟子,剁椒鱼头两碟子,辣的羊肉鱼丸火锅一锅,青菜丸子蘑菇清汤火锅又是一锅,再加上辣子鸡,加上各色的炒蔬菜,再加上一大盆酸菜鱼,直把一张大圆桌给弄的满满的,看上去丰盛极了。
王县令道:“太客气了,竟然整了这许多菜色。”
“快都入座,”林大虎道:“都是亲近的人,都不要拘谨才好。”
圆桌很大,王县令与王谦,林大虎坐了,衙役们坐在另一侧,马氏与路遥与大丫二丫坐了,笑道:“都吃,下筷子。”
马氏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承蒙大人与几位差爷多有照顾,心里实在感激,备了些薄饭,千万别客气,”
“嫂子这话言重了,这都是应该做的,让嫂子操劳做了这许多菜色,多谢了,”王县令笑道。
马氏道:“一点饭菜,聊表谢意!”
“不说客气话了,”王谦笑道:“都是自己人,吃吧,尝尝我弟妹的手艺,可真是不错的。以往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啊,有这些调料,这菜就完全不一样了……”
众人都笑,便开动了,烫热的小酒喝着,火锅吃着,鱼头吸着,是真带劲。
老哑巴,带着老婆子,再加上两个小丫头,坐在厨下里,也吃着一个热乎乎的火锅,偏小的小丫头道:“婆婆,放点青菜和蘑菇,我爱吃那个……”
老婆子笑着应了放些进去,道:“菜还没吃够啊,我是要吃鱼丸的,真是饿怕了,现在看到肉都逮着吃,你们两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鱼丸不多吃,只吃青菜……”
老婆子摇摇头道。
大的小丫头道:“婆婆,我听说现在青菜跟鱼价钱一样嘞,鱼至少卖的多,所以价钱平稳,但是青菜一直没怎么上市,现在只有少量的在卖,能不贵么,这样想来,我吃青菜还赚了呢……”
“傻子!”老婆子笑嘻嘻的白了她们二人一眼,又给他们烫了鱼丸放她们碗里,道:“多吃点,公主说鱼肉补脑,以后我们学聪明点,留在家里两位姑娘身边,这一辈子算是有出路了……”
两个小丫头是知足的,闻言点了点头。
“大丫二丫姑娘还没有正式取个大名,我问过马娘子的意思,娘子说待要及笄时再娶名,到了那时候,你们也能被主子赐个名,这一辈子,算是有个奔头了,”老婆子道:“马娘子性子好,我呆在娘子身边侍候她一辈子,到老了,有人埋个骨,这一辈子也算是善终了,只是你们还算年轻,你们老实本份是必须的,以后不管怎么变,你们的心都不能变,不能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否则,别说我和马娘子饶不饶你们的话了,那位公主,便能扒了你们的皮……”
“尽吓我们,公主脾气好着呢,”大的那个道。
“那是没人欺负到她的家人头上来,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你再看她脸色,她是能将天都掀翻过来的人,你们对公主可不能浑不在意,要尊重敬重,别天天的没个规矩……”老婆子语重心长的道。
小的那个笑道:“主子都没叫咱们立规矩嘞……”
老婆子都气笑了,也是同病相怜的人,知道她们是本份的,便也不多说了,只道:“多吃点,长点力气,以后也能为两位姑娘干点力气活儿。”
两人笑应了。
老婆子又烫了一些给老哑巴,道:“老兄弟,你也是可怜人,多吃点吧,咱们虽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是,能有幸呆在林家,是咱们一辈子的福气,苦的时候,以为要饿死了,做梦也没想过能有这样的日子可以过,要珍惜啊……”
老哑巴点点头,打了手语道:王谦脾气好,也好侍候呢,平时他就负责关关门,打扫院落,劈点柴,挑点水,再干点杂活,是真不累。加上院子的鸡和蘑菇房的小事情,很轻松。
四个人也自在的很,笑道:“遇到好主家了。”
虽不是大富,但是家里都是真正的贵人,以后更是天家的贵人了。
一顿饭毕,王县令都喝了不少,脸都红了,但是却没多少醉意,毕竟吃饭归吃饭,倒不兴非要灌酒不可,只是一高兴,不自觉的就将脸给喝红了。
正喝着奶茶醒酒,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林大虎道:“这个时候了,谁呀?!”
老哑巴也吃完饭了,一听敲门声,忙去开了。
那人一进来便惊慌的道:“……公主和大人可在?!”
老哑巴指了指堂厅,那人忙冲过去了,一进来便急的汗直掉,道:“不妙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医院里送来几个重症患者,医生说,怕是,怕是天花……”
厅堂里的所有人立即酒都醒了。
王县令骇了一惊,上前压住了那人的手,道:“可确定是天花?!”
“是天花无误,已经发现了好几例!”那人是医院里的主事,急的心直跳,道:“晋阳人口密度大,只怕一传染,就完了……最麻烦的是人心惶惶,只怕要生乱子……”
王县令道:“走,去瞧瞧!”
路遥喊住他道:“王县令,此事宜疏不宜堵,你负责晋阳的安防守卫,做好大家的心理工作,一旦再发现天花,立即送往医院,进行隔离治疗,外面的治安全交由你了,务必让人不要惊慌,这病虽然麻烦,但却不是治不愈的……”
王县令一听她这么说,就找到了主心骨,就算知道天花凶险,可是公主毕竟是能骑龙的人,便道:“好,那我便马上去……”
说罢便带着一群紧张的衙役马上出去了。
路遥道:“师父,陪我去医院看看,这天花来的蹊跷。”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带进来的,想要用这法子毁灭晋阳……”王谦心中一沉,想到在北廷的探子,怕是可能他们暗中动的手,若是有心,带几件天花病人的衣物偷进晋阳城一点也不难,而且还分散了,故意从多人下手,让人查不出来。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