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影后自杀

沈野鹿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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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影后自杀

    事情还得从我刚遇到陆一尘的时候说起,那会儿正赶上过年的档口儿,我去找梁焉帮忙,结果在地铁站目睹了一场命案。命案的受害者跟我在一个剧组,是个当红的女明星,名字叫做钟晴。

    我们原本并不认识,但因为她死前看到了我,所以就来找我想让我替她报仇。而那女鬼报仇的对象正是跟她同剧组的女演员,当时的影后刘予钦。

    一开始,我只以为她们就是普通的女演员撕逼,后来的调查才发现原来她们竟然是一对同性—恋人,而刘予钦害怕钟晴将她们的事情公诸于众会影响自己的前途,所以给钟晴下了降头术,将她推给了一个恶心的富商,之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死后都不得安生。

    时隔两年,我早就忘了这件事情,今天要不是楼宇提起来,说不定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而刘予钦的下场我的确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她是我亲手送进监狱的!

    钟晴当时已经是鬼魂的状态,我怕她受到惩罚,故而利用网络让她获得了应有的下场。后来钟晴给了我两百万,虽然我知道不该要,但我当时欠了楼舂的三百万急着还,犹豫一番之后到底还是收下了。

    我明明记得我当时只是将一些刘予钦的黑料给了那些大V让他们爆料,还了钟晴清白的同时将刘予钦拉下水,而后来警方找到了刘予钦陷害钟晴的证据,正式将她抓捕。后面我就没有继续关注,不过,虽然刘予钦被捉,但钟晴毕竟是意外死在南浔的,所以最后刘予钦并没有判刑,只是被公司雪藏,没过多久就悄无声息地退圈了。

    为什么楚澜却说她是为了楼宇而死的呢?难道就因为楼宇跟她交往过吗?可天地良心,刘予钦是个蕾丝啊,她跟楼宇在一起根本就是幌子。一个为了利益能把自己爱人推向火坑的人,她会真的爱楼宇吗?

    我不信。

    尽管我看的门儿清,楚澜却依旧身在围城,他坚信刘予钦一因为楼宇把她甩了之后伤心难过才想不开自杀的。

    “你说刘予钦是自杀?”我问道,“你跟影后很熟吗?她后来去了哪里?”因为楚澜不让我说刘予钦的全名,我只好说了个代指,尽管我已经体贴成这样了,楚澜却仍然不满意,好像我说了关于刘予钦的话题就是侮辱了她一样,弄的我满脸尴尬。

    楼宇也被他这磨磨唧唧的模样惹烦了,朝他瞪眼睛吼道:“少他妈废话,问你你就说,非等小爷朝你动手才开心是吧?我告诉你,刘予钦在我这儿早就翻篇了,她的死更是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八百年前的事情现在还翻出来说,妈的这锅我可不背!”

    “听你这意思是因为刘予钦才来找我麻烦的?我特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弄半天因为一个女人。”楼宇烦躁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刘予钦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就替她报仇,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楚澜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依然不服气地道:“予钦是什么人我比你这个混蛋清楚,当初你看她人红钱多跟她在一起,后来她被雪藏了,你就一脚把她踹开,楼宇,你该庆幸我只是个赶尸匠,否则你早死了几万次了!”

    “我还得谢谢您手下留情了呗!”楼宇气结,“行,你行,硬气是吧,我今天就他妈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指什么横!”说着,楼宇随手摘下门后面挂着的棒球棍,雷厉风行地朝楚澜走去,显然是要揍他。

    但楚澜的周围有陆一尘制造出来的黑气拦着,楼宇一时难以接近他,就癫狂地对着房间里面乱砸一通!

    “楼宇。”楼舂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个样子,不满地说他道,“你这是做什么,疯了不成?”原本楼宇最听楼舂的话,然而此时楼舂不怒自威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引起楼宇的注意,依旧将棒球棍往那黑气形成的壁垒上面狠狠砸去,发出巨大的响声。

    楼宇的样子确实有些失控,我看不下去地“诶”了一声,想伸手拽他,陆一尘却拦住了我,说道:“他被楚澜影响了,你拦不住。”说着,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让梁焉去弄童子尿来。

    梁焉满口答应了下来,这原本挺令人紧张的一个时期,梁焉却嘻嘻哈哈地笑了两声,幸灾乐祸地道:“有人要喝尿咯!”说着,飞快地往店里面走去,显然是找童子尿去了。

    我听着梁焉这语出惊人的话,拽了拽陆一尘的衣袖,不解地问着:“楼宇他怎么了?”

    陆一尘听见我的声音,便微微低头来看我,见我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竟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正要问他做什么叹气,他又很快将视线别开了,还故意若无其事地朝我解释道:“楚澜是赶尸匠,能控制人的魂魄,楼宇情绪不稳,被他控魂了,目的嘛,无非是想让楼宇把气墙砸开,也好逃开我的禁锢圈子。”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望着他的侧脸,一时也忘了之前跟他的争吵和不愉快。

    陆一尘见我这个样子,没忍住地小声朝我说道:“以后你别随便相信别人了行不行?你被他几句话拐走了,我很担心也很难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似之前那么冷漠,看着我的时候隐约还有些委屈在里面,应该是不生气了。我见他这样,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被拐走了,我又不是不回去。”

    “万一呢?”陆一尘一改往日的坚决,有些焦虑地道,“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打击,所以我宁愿把你关起来也不让你离开,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嫉妒也行,总之我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话说的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而且现在楼舂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沉默着,虽然他不一定能听见我们的说话内容,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想让他知道我跟陆一尘在闹别扭。

    “突然间的你说这个干嘛?”我有些扭捏地说着,“等回去,回去之后我跟你好好谈,好吗?”

    陆一尘见我又要逃避,吁了口无可奈何的气,大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别紧张,我不会再朝你发脾气了,你也不要再防贼似的防着我了行吗?我爱你。”

    我已经彻底不会思考了,心说陆一尘最近怎么了,这么严肃的场合告什么白啊摔!

    本来我还挺意外的,红着张脸看他,正要说点什么回应一下,余光就看见一旁惨白着脸的楼舂,想说的话突然就顿住了,僵硬再了原地,原本正常而温馨的话都如鲠在喉。

    ——恐怕陆一尘也在和楼舂暗中较劲吧,如果不是为了让楼舂难受,他可能并不会这么平静温柔。

    “我没有防着你,之所以跟楚澜出来,一大部分原因是食婴鬼,而且楚澜也没有骗我。”刚才那点粉红泡泡一颗颗全炸了个干净,我默默地转开了视线,跟陆一尘说道,“他甚至还告诉我,让我快点回去,否则躯壳可能会被野魂占领……如果他诚心骗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说着,我朝楚澜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目光空洞地坐在墙边,又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发现那个尸阵的时候,楼宇已经出国好一段时间了,如果他的魂魄真的被困住,在医院跟我叫嚣的人是谁,陪楼舂出国的人又是谁?”说着,我看向楼宇那边,见他依然疯了似的在那儿砸墙,可楚澜却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楚澜。”我愈发觉得不对劲,便喊了他的名字一声,朝他问道,“之前你跟我说,打算在杭州玩一段时间就去湖南或者上海,可你明明都已经在那里杀了一百多个人了……所以,你为什么要骗我?”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用这种谈心的语气跟他说话。

    然而在我心里,我真的没有吧楚澜当成一个穷凶极恶的赶尸匠,以为我觉得或许有苦衷,虽然在他跟楼宇的争吵里已经对此供认不讳,但我却莫名地相信他。

    “让开让开,童子尿来了!”就在气氛沉寂下来的时候,梁焉突然风风火火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盆子,远远就能闻见一股不方便描述的味道。

    我立马捏着鼻子往一边飘了飘,梁焉见前面没人挡着,便喊了一声楼宇的名字。楼宇依言回过头来,猩红着眼睛正要发火,梁焉就顺势将那一盆明黄的液体兜头泼了他一头一脸!……

    “卧槽,这什么东西?”楼宇瞬间就回神了,皱着眉头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见梁焉手里端着个盆子,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所以愤愤地拿手里的棒球棍去扔他,怒道,“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往我身上泼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焉闪身躲开棒球棍,闻言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刚才被控魂了,我救你来着!”

    楼宇不相信,还要不依不饶,楼舂却制止了他,让他别再废话了,赶紧找楚澜问清楚,免得夜长梦多。楼宇听见这话,悠悠地看了我跟陆一尘一眼,欲言又止的,最终也没有跟我们说什么,只转身到楚澜面前,逼问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楚澜正低着头,我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闭口不言,但没想到他竟然非常顺利地将前因后果都说了:“我跟予钦从小就认识,她来大陆发展的时候我以为她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谁知道后来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当时予钦的情况非常不好,酗酒,疯狂购物,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落魄的不行。”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每天都跟我说她的前任多么多么无耻,多么多么不好,影响她的前途,害的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澜说着,看了楼宇一眼,“光看外表,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竟是这么恶心的人。”

    楼宇瞬间冷笑了一声,说道:“她说的是她前任,她指名道姓说是我害的她了?”

    “这……”楚澜愣了愣,随即又道,“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别在这里狡辩,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承认我想杀你,但你毕竟没死,你想报警抓我也可以,但你有证据证明那些尸体是我杀的吗?即便我进去了,不久以后也会安然无恙地出来。”

    楚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落在你的手上算我倒霉,但我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傻,单单来找我问罪。你们的目的我清楚的很,只要你不为难我,我很乐意帮忙。”

    “怎么,你还想跟我们谈条件?”楼宇听了这话,讽刺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单单来捉你归案的,别把我们想的跟你一样好吗?”

    楚澜也针锋相对地道:“你们跟我当然不一样,你们更狠,也更善于潜伏。”

    说着,楚澜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嘲弄,玩味,也有些许的愧疚和为难,但是志在必得,就好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推上祭台的可怜人。

    楼宇的表情瞬间紧绷起来,拳头也握紧了,警告地看着楚澜,像是担心楚澜说出什么似的。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不满地说道,“楼宇,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之前梁焉给你打的那通电话就是让你来捉楚澜的吧?”

    我还记得梁焉说你们快点来,等他走了再找回来就难了。当时我以为是在说我,现在想来怕是在说楚澜。可他找楚澜到底什么事?只是为了兴师问罪吗?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楼宇也平安无事,现在才来算账,不像是楼宇的风格。

    “楼宇你别忘了,我当然有资格跟你谈条件。”楚澜说着,转过脸去看着楼舂,有些阴鸷地笑道,“他的腿就是我最好的筹码。如果不想让你哥坐一辈子轮椅,就把尸阵的事情给忘了。”

    楼宇脸色一变,我也震惊地看向了楚澜,问他:“你,你真的能治好楼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