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直接开车轧过去吧

君子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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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直接开车轧过去吧

    我太可怜我爸了。

    今天汤缘也没开车,我们两个下班后就跟着北棋的车一块去商场了。

    转了一个多小时,无非就是挑了款皮夹或男士香水类的东西,总不至于真买个什么奇葩的硅胶娃娃吧!

    吃火锅的时候,我们聊起来说我要买什么车的事儿。其实我比较热衷于实用代步型,小巧一点,好钻空好倒车。

    周北棋劝我说还是要安全性能好一点的,我苦笑一声:“难不成我也要出一次车祸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北棋红了脸:“性能好一点的车走哪都嚣张嘛,你看韩千洛的布加迪,估计也就坦克敢跟他抗衡。”

    “要么干脆买个二手的算了。”汤缘这样提议:“你要跟沈钦君离婚了,又要自己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先想想买个房子吧。”

    “二手车可别买!”提到这个,周北棋一下子升高了嗓音:“我跟你们说,我有个朋友以前就在修理改装厂的。有好些个二手车都不一定什么来路的,改头换面再上路。”

    “能什么来路?无非就是偷来的呗。”汤缘一边往火锅里下菜一边调侃。

    然后就看到周北棋惊恐着眼睛故作神秘道:“偷来的还是小事,有的都是撞死了人。或者……或者搬过死人的呢。”

    我手一抖,筷子直接掉火锅里:“北棋!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怎么净说这重口味的事啊。”

    周北棋一脸很委屈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嘛。尤其是有些车,过来换漆换颜色的……”

    提到这个,汤缘也火了:“周北棋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减肥不爱吃自己含肥皂去别瞎逼逼。

    换漆怎么了?姐前几天还换了个粉紫色的呢。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闷骚。难道我也杀过人啊?”

    汤缘这个粉色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上个月去医院看周北棋的时候不就是刚换的漆就被人给刮花了么,还把她心疼的半死。

    “就是啊,不能一概而论。”我也点点头说。

    汤缘把我的筷子从火锅里捞了出来,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说:“诶?我记得沈钦君那台卡宴以前好像是银灰的嘛,后来不是也换了白的?就大半年前的事儿呢。”

    “恩,好像是。”我心不在焉地取了双新筷子回来,说:“那时我姐把我的车给糟蹋进悬崖了,我关顾着心疼呢。谁有心思管沈钦君换什么色的……漆……”

    我突然停顿了一下。

    汤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诶!怎么了你?烫到了?”

    我游了下眼睛,把一片羊肉吹凉:“没……没什么。”

    “唉!你们看!”就在这时,汤缘突然出声打断了我乱嗡嗡的思路——

    我跟周北棋循着汤缘手指的方向,一眼看过去。

    竟然是代维!

    他在商场外的甜品亭下站着干嘛呢?

    我们大气不敢出地看着,然后就见到他手里拿了个圣代冰激凌,往自己那停到路边的车里去。

    “什么呀?”我和汤缘简直是凌乱了:“他三十几岁的人了,难道开车吃冰激凌啊!”

    “不对不对!”周北棋叫道:“他是拿到副驾驶那边的,给了里面的人。然后自己又回去对面开车了。”

    代维很少吃甜点的,我和汤缘都是知道的。

    所以周北棋的解释应该是很通顺的——代维是买了冰激凌给车里的人。

    “夕夕,你说代维……是不是有个私生子啊?”

    “他不是纯同么?难道是双的?”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卡在喉咙里的羊肉。

    “能让他下来买冰激凌的,肯定是小孩子嘛。”汤缘坚持自己的观点:“看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家里还藏人似的。保不齐真是一不小心哔了个女的,生了个娃!”

    “那也不错啊。”周北棋一脸单纯地看着我们两个:“虽然现代社会宽容了些,但对于父母来说,总还是希望孩子能传宗接代——”

    “代维的爸妈都在国外,开明的很,没有那个想法。”我一边调弄着手里的酱汁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韩千珏。

    的确,也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那么开明。否则那个可怜的男孩……也不至于弄成那样了。

    也不知道韩千洛这个时间……有没有下飞机。呃,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

    周六一早,我就跟着汤缘来到之前联系好的4S店。

    我这人做事干净利索,直接就提辆现车,当天就给开了回来。

    车牌照我以前就有,还在车办挂名登记着呢,想着要么下个礼拜找个工作日去给装上。

    恩,不如就选跟沈钦君离婚那天吧,省的再请一天假了。

    我为我足智多谋的简单粗暴深表折服。

    话说,沈钦君要我再考虑一星期,我考虑你奶奶个爪啊!

    开着我的新座驾,我优哉游哉地回了韩千洛的公寓。这几天我看了点菜谱,想着等他回来的话,要么也亲自给他做顿饭,报答下我的房东大大。

    但我真的是死也没想到,新车上路第一天就他妈的撞人了!

    明明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谁他妈的有病吧,堵在大门前往我车上扑!

    但是当时我已经准备要停车了,所以撞得应该不狠。

    但他还是滚出了三米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好我有车载记录仪,恩,八成是碰瓷的。

    所以等我发现那个醉醺醺的家伙是沈钦君的时候,我真想开着车直接把他轧过去!

    “姚夕……别离开我……”沈钦君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意识还剩下几分。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当初姚瑶‘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一个人烂醉在广场抓鸽子,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他说的是——

    姚瑶,别离开我。

    也许这四个字,真的是代表了这个男人最崩溃的内心写照。

    他……有他想的那么爱我么?

    我轻轻蹲下身来,去确认他的意识。

    沈钦君的酒量的确不好,以前只要两瓶啤酒下肚就开始话多。一杯白的下去,估计就开始泪多。

    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想着要么直接送到医院去洗个胃灌个肠?

    “姚夕,”他叫我的名字,伸手抓着我的裙摆——妈的,快抓掉了呀!

    我提上去,他拽下来。气得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擂晕!

    算了算了,还是先拖进去吧。等下保安来了还以为我是意图不轨的女流氓呢!

    我打开门,把沈钦君连拖带拽地弄了进去。

    刚想去打水给他洗洗脸,就被他吐了一身。

    要么说事事都是有报应的嘛,可问题是我欠韩千洛了,凭什么你来找我还?

    沈钦君吐了三次,等我确认他已经倒干净了才开始着手去打扫。然后自己也去抱着马桶吐了一会儿。怀孕以后,我对酒的味道开始产生了敏感的厌恶。私以为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抗议我以前那么酗酒啊!

    “姚夕……”沈钦君眯着眼睛看我,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叫我名字叫的这么深情荡漾,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此时我已经洗完澡了,看着那横在沙发上跟上了解剖台似的沈钦君,横竖不知该怎么下手。

    于是我决定先把他的脏衣服给换下来,懒得用手洗,直接都丢到洗衣机算了,反正明早就都烘干了。

    可是当我解衣服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眼中问题——沈钦君是我的丈夫,我怀着他的孩子。但我……还没见过他的躶体啊!

    新婚当夜匆匆被他强要了,他妈的还穿着婚礼的燕尾服呢!

    这会儿,我究竟是看……还是不看呢?

    后来我决定弄了床被子下来,把他盖住,然后伸手在里面暗箱作业,一会儿拽出来个衬衫一会拽出来条长裤,就这么七零八落地把他给拆了。

    听人家说,心里素质不好的杀人犯在碎尸的时候一般也是用这个办法。盖住全身,一条胳膊一条腿地卸。恩……最后把死不瞑目的脑袋一蒙,打包散落在天涯!

    我给他垫了枕头,盖了被子,灌了凉茶,私以为已经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剩下的,就是上楼睡觉了。

    我有点担心他醉着酒,再不小心把我给扑了。我还怀着孩子,经不起折腾。

    ——喂,你放手啊!

    “姚夕,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抓着我睡衣的衣角,闹起来真是比发烧的韩千洛过分多了。

    我要是壁虎就把自己的尾巴剪了!

    “沈钦君,你喝醉了,睡醒了就好,别闹!”

    “我没有……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姚夕……”他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全裸的上半身春光一片!

    还好窗帘已经被装起来了,我幽怨地四下打量了一下。

    “明天再说,快点睡了。”我不想跟他纠缠,私以为……对着喝醉了的男人也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求你,这辈子我从来没求过你,别离开我……”

    是啊,这辈子,只有我求过你。

    求你爱我,求你看看我,求你相信我……你沈钦君就是我眼里的神祇,是我得不到的彼岸花,是我不敢妄想不能染指的东西。

    可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求你’这种事看的一文不值了呢?

    叹了口气,我落座回他身边。轻轻抚了下他刚才摔倒时稍微擦破的脸颊,已经帮他上过药了,看起来红红的黄黄的有点滑稽。

    我望着这张爱了十年的脸,除去岁月的痕迹,还能摸索到年少时让我一见倾心的精致帅气。

    你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男人。

    可是君本谦谦,奈何愚钝?

    我的眼睛有点酸,一不小心又掉了一滴泪,正好落在他脸颊的擦伤处。

    我看到他轻微抖了抖,睁开眼睛。

    他伸出手,扣住我的五指,轻轻捏合着,放在他火热的胸口上。

    他的左肩窝上还有一枚浅浅的牙印,貌似是我咬的。

    “还疼么?”我心里有点酸,用手指摸索了一下那月牙样的疤痕。

    他摇头:“这里疼。”指着胸口的心脏,他流下泪水:“姚夕,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么疼。”

    “我还好。”莞尔一笑,我在口吻中悄然抹去苦涩:“长好了撕开,撕开了再长好,什么疼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