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疯

君子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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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疯

    我知道那是姚瑶在用她特有的方式向我宣告着权益——她的东西,我姚夕想都别想碰!

    她会让你恨我怪我怨我,折磨我侮辱我践踏我。就算她死了,我都得不到你沈钦君的心!

    僵持了有几分钟,沈钦君走到我身边,将浴袍拉起来围在我身上:“姚夕,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那真好啊,咱们又多了一条共同点。”我抿唇一笑,慢慢向他靠近:“我也……越来越讨厌我自己呢。怎样?是不是距离让你爱上我,又近了一小步?”

    “姚夕,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惺惺作态的戏码在我这里没有用。”沈钦君的眸子冷得令人迷醉,言语狠得令人心碎。

    但脸上最真实的厌恶还是很成功地刺伤了我的心。

    无休止的冷漠和轻视,无底洞般的嘲弄和侮辱。

    爱与不爱不过就是谁先输一局的事,你沈钦君到底有什么资本可摆高姿态?!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我不顾流血的手伤阵阵刺痛,一把扳住他健硕的肩膀:“沈钦君,到底是谁在惺惺作态地演把戏?既然你那么爱我姐,陪她去死不就是了?还不是为了两家的利益娶了我?”

    想自杀没勇气?

    “要么我再‘设计’一起意外,让你不知不觉中跟她去团聚?”

    我扬着挑衅的眉眼,笑容从凄然里蜕变出绝望。

    “你什么意思!你承认了?”沈钦君一下子抖擞起神经,反手按住我的双腕。

    “我承认了?呵呵呵,”我的掌心抓满鲜血,在两人之间的对视里呈现出刺目的光感:“沈钦君,在葬礼的时候你就说过了。那是你最后一次问,也是我最后一次答。我说不是,你却不信。那么干脆当我姐是我弄死的好了,我懒得解释——”

    未落的话音伴随着沉重的压迫,与我的身子一同砸在婚床正面上。

    脖颈间骤然的按压便随着他失控的虎口生钳,一下子攫住我的喉咙。

    全身的血液涌上越来越胀的大脑,喘息开始困难了。

    “姚夕,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信……”

    我笑了,腮上意外溅上的两点鲜血一定会让我的笑容十分妖媚迷人。

    沈钦君,你首先是个男人。

    所以当我撩起修长的小腿在床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很明显就感受到了某种不一样的变化。

    “沈……钦……君,你……舍得么?”

    我点了男人理性之外最易燃的一把火。

    他突然低吼一声,放开我的喉咙压住我的肩膀,然后挺起身拉下灯——新鲜的氧气和撕裂的痛感终于并蒂而生!

    “你就是想要这样对么!让我把你当成别人口中下贱的女人来对待,姚夕,我成全你就是!”

    我咬着牙,始终不肯吭一声。圆睁着眼,试图去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疼惜。

    可是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我去吻他,他却始终转着脸,拒绝得很无情很彻底。

    但我比他想象得要疯,苍狼一样蛰伏,岩鹰一样敏锐,白狐一样狡猾。看似不动声色地温顺配合,但只要找准时机就扑上去啃咬!

    我终于得逞了,毫不留情地叨破他轻薄的唇瓣,满口的血腥压抑出更深一层的窒息。而他,则会用更凶狠和更残暴来惩处我。

    就像两只失去理智的动物,疯狂到你死我活!

    男人的眼泪仿若失去云朵依托的雨水,一滴滴居高临下地落在我的眼里嘴里,很咸很涩。

    沈钦君,你可真是爱哭啊。

    我完全不记得刚刚的这场征途当中,自己有没有昏过去一次或两次。

    后来沈钦君起身去开灯,目光一下子扫在床单上。我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足足怔了有三十秒!

    我眯着眼睛撑起身子,低头看着修长的腿上满是斑驳的血污,染得米白色的床铺一片凌乱。

    我明白他为什么惊讶,因为沈钦君一定从来没敢想过我会是第一次。

    这些年姚瑶给我介绍的男朋友能组成一个足球队。我不接受也不拒绝,有时也会跟人家成双入对地出去。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就如同没有一个人能占据我的心一样,谁也没能拿走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守了沈钦君十年,在空穴来风的谩骂和诋毁中,为他守了十年。

    而今朝,却被他用这么血淋淋的方式划上屈辱的一笔。

    既然无爱,何须矫情。我挺了挺快要折断的身子,试着爬起身来。

    “别看了,我只是来例假了而已。像我这种不自重的下贱女人,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对吧?”面对着还在原地发呆的男人,我挑唇冷笑。

    不想去看他脸上的微表情,我准备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可双腿刚刚触地,半身撕裂的痛几乎叫我脱力呼出声。眼前骤然黑了下来,我双膝轻屈,凛然跌在沈钦君的臂弯里!

    “姚夕!”

    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我就这么任由他摆布地被平放在大床中央,他用被子裹紧我,然后蹬蹬跑出房间。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他跟女佣的几句对话。大概是吩咐打扫地面的碎玻璃以及询问药箱之类的。

    后来我昏睡了,貌似有人用温热的毛巾帮我清洁着身体和伤处,动作挺笨挺生疏,而且一点不温柔。

    我不知道是不是沈钦君。

    第二天一早,睁眼时我发现沈钦君已经离开了。身下的床单和被褥似乎都被换了干净的,但枕头只有一只。

    我猜想他后来应该是睡到客房去了。大概是不愿意与我这幅肮脏的身体同床共枕吧。

    李嫂敲门进来,说沈先生去公司了。临走前吩咐她给我做点清淡的粥。

    但我没有胃口,只要了一杯水。

    李婶又用十分怪异的眼神欲言又止了几秒钟,然后问我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