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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下车,他突然回头问道,“你不下来吗?”
这荒山野岭的,只有一个破旧的公交车站,确实有点瘆人,再说现在天色有点暗了,她要是真的想攻击他,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只是,她怎么不下来呢?
“我干嘛要下去?”商竹衣一边反驳道,一边往他的方向扔了两个硬币,“这个你拿着,够你坐公车回去了!”
坐公交车?
季牧爵愣怔了一下,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或许远不只是这样,别说是他了,就是季建洲,估计一辈子也没有坐过公交车!
可现在,她就这样抛下他,让他自己去做公交车回去?
要是被人撞见,估计明天的头条就会变成这样“据网友爆料,季氏集团的总裁季牧爵在郊外乘坐公交车,我们猜想,这会不会和季氏集团最近连连失利有关呢?又或者这是季氏集团即将崩盘的预兆?”
虽然这个猜想有点夸张,但是新闻媒体还有网友,向来如此的夸张,不然又怎么拿他的信息去博得观众的注意呢?
“喂,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季牧爵大吼道,然而,回应她的之后车子抓地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背影,在万分无奈之下,捡起了地面上的连个硬币,乘坐公交车回到了家里,背影无比的寂寥,像是空巢的老人一般……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的九点,车上无比的拥挤,他站了一路,不断有人向他投啦异样的眼光。
季牧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让着狐狸过来接他,但是自己的手机什么的重要物品,一部分留在了车上,还有一部分,已经沉入了那喧嚣的海里。
如果想那个女人接一个手机,她会答应吗?估计不会,所以,结局还是一样。
他,季氏集团的总裁,名门望族季家的独子,商界的帝王,乘了两三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从城东回到了自己在城西的家。
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除此之外,还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着褚安南说过的话。
他和褚安南,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还有商竹衣,他们之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关系?就像是林如是说的那样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还是那种爱到死去活来的类型?
他现在需要回忆起一点什么,一把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他挤着脑袋,开始拼命的回忆着什么。
女人的脸,温热的泪水,撕心裂肺的尖叫,救护车的哀鸣声,不断流出的触目惊心的血……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这个画面,不行,季牧爵,再努力一点,这一点信息还不够,完全不够!你必须再想起一点什么来!心里有个声音尖叫道。
“啊!”他痛苦的五官全部揪在了一起,眉宇紧蹙成一个“川”字,脑海是是零碎无比的片段。
画面里,那个正在哭泣的女人仰起了脸,他顿时僵住了,深色的瞳孔顿时放大到了极致。
那个女人,是商竹衣!
又是商竹衣!她在哭什么?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她脸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心里不断的冒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但是回忆却似乎突然之间关上了信息的大门。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晕脑胀让他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他能够想起来的事情,只有这么一点。
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他的眸色一深,像是刚刚进行完异常激烈的马拉松,胸腔激烈的起伏着。
不对,总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这一切的,总能找到一点游泳的信息,他深邃的眼睛突然闪过了一丝什么,心里有了另外的想法。
对了,房间,商竹衣的房间,以前她说他们一起住的,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他们既然是那么多年的东西,那房间里总会有点什么可以证明。
想到这里,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向那个卧室走去。
房间很大,中间是一个kingsize的大床,显然是双人床,但是实际上,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打开壁橱,里面都是他的西装,还有她那天走的太急没有来的急拿走的衣服,反复的查看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书桌上……开始又一轮的翻箱倒柜。
捣鼓了两个小时,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都好好的翻了一遍,就差把房顶都掀开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季牧爵瘫坐在地毯上,四周是凌乱的书,各种高级定制的衣服,鞋子,装饰品,乱成一团,像是处于废墟之中。
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心里燃起了一簇簇的怒火,伸手,一把抓住了旁边桌面上的瓷器,开始发泄般的往地面上摔去。
啪叽一声脆响,几年前花了几百万拍下来的瓷器在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
似乎还不解气,季牧爵拎起花瓶往面前的墙上砸去,他实在是气急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情,压抑在心里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又是啪叽一声。
墙壁上的欧式壁画画框顿时碎裂,摇摇晃晃的中,相框掉落下来,又发出了一声巨响。
这是……保险箱?
壁画的后面居然是一个保险箱?
季牧爵皱了皱眉,好奇的像那个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可是,这密码会是什么?生日?但是他并不知道商竹衣的生日日期啊,思索了一番之后,他按下了自己的生日。
曾经在病历上看过自己的生日,他便记住了。
修长的手指试探着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保险箱的门自动的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收纳盒,原本里面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不是,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张。
“竹衣,你把他送回去了?”她一回来,房东太太小心翼翼的问道。
把他带到公交车站附近,还给他扔了坐公交车的钱,怎么说也算是仁至义尽。
“嗯。”她冷冷道。
“其实你可以把他留下来的,反正现在是淡季,这里还有很多的空房子……”房东太太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商竹衣意要把那个男人送走。
“不必对那种人那么好。”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听罢,房东太太似乎一时间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竹衣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呢?你们以前认识?还是说他是你的什么人?”房东太太顿时开启了八卦的模式。
“仇人。”她回应道,原本明亮透澈的眼眸顿时闪过了一丝什么,下一秒,眼神黯淡无光,像是什么被熄灭了一般。
是啊,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相互厌恶,相互憎恶,纠缠不清的关系,她不愿多想,只是道了一句晚安,随后大步地走进了卧室里。
深夜,季家的二楼的主卧室里,依旧透着淡淡的光芒。
季牧爵靠在靠背椅上,凌厉的目光正在手中的信件上扫过。
“商竹衣,我知道我做了很混蛋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也不奢求你会给我一个挽救的机会,因为就算你拒绝,这件事情我一样还是会做下去,我想要重新的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我门之间需要的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
通篇的道歉、誓言让她不自觉的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是他写的?他不想承认,但是信纸上,是他的字迹,署名上,是他的签名。
呵。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前所未见的忧伤。
他彻彻底底的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她,她,商竹衣,并不是林如是口中那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而是她心爱的女人。
一个让他这么一个高傲的男人开口挽留的女人,一个很重要的女人。
季牧爵继续在收纳盒里翻找着,随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打开,随意翻到了一页。
“他倒下了,我清楚的记得,他的血液的温度,他最后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医院,我也不记得我到底多少天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我需要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番,但是,我能找谁呢?我不愿意再给被人多添一份悲伤,有一些事情,我只能自己扛,我的心像是顿时间没有了温度,好像心跳也停止了。
如果上帝就这样带走了我最心爱的他,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季牧爵,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或许,发生意外的人是我,反而会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指无意识的向后翻去。
“他醒过来了,我激动地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一整天,我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心里原本黑暗的地方好像瞬间被什么点亮了一般。
是的,他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医生说他可能会有后遗症,但是,只要他醒过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无论会有什么后遗症,我都会爱着他。
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