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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怎么说的？”顾司衍在手机的彼端深吸口气，今晚的事情，夜凛显然是生气了。
可是，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说女人算是什么东西！
“当初怎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想！”夜凛对于之前自己的那种状态并没有否认。
那个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叶祯祯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现在你怎么想？！”顾司衍的话语里也蕴含着深深的怒气：“你别告诉我现在你觉得叶祯祯很重要，就该是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夜凛那边很自然的点点头：“难道不是？！”
他的身边，自然是只有叶祯祯才配并肩。
“呵，先不说她自己怎么想，夜凛，你是不是忘了夜森！”顾司衍今晚也算是看的清清楚楚，夜森对叶祯祯怎么样，他也是心里有数的。
从古至今，多少兄弟阋墙无外乎为了两个，江山、女人！
夜凛和夜森应该不会为了所谓的财势有什么争执，但是女人……
现在真不好说！
“森？”这次在提起这件事和当初夜森住院在医院时候已经有所不同。
夜凛目前也知道夜森真实的想法，不过，那不重要！
“是！”顾司衍拿着手机，忍不住站起身在大厅来回踱起来步子：“现在就连我都能明明白白看出来森的心思，别告诉我那么昭然若揭的事情你居然看不到！”
“可是，那又怎样？”夜凛眉头一挑，站起身走到了病房的床边。
这家医院的地理位置正好在市内的中心地带，所以向外看去几乎是万家灯火，霓虹璀璨。
闪烁的光芒却好像映不进他的眼底，看上去深邃而漆黑，就像是刻意吞噬一切的黑洞。
“那又怎样！夜凛，你别告诉我你答应老爷子照顾夜森只是随便说说！”顾司衍的声音更加的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夜凛此时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在想什么，照顾他是肯定的，但是我没说要把我老婆也一并送给他照顾啊！”夜凛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顾司衍在想什么。
“谁是你老婆！”顾司衍被夜凛一套一套的说辞给气到，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结婚证上清清楚楚，叶祯祯！”夜凛回答的理直气壮。
“夜凛！”顾司衍真的有些着急了。
“衍，这事情，你不该插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夜凛在此时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和夜森一样的深沉：“这是我和森之间的事情！”
“如果你们两个出现问题，那将不再是你们个人的问题！”顾司衍觉得这种话题在大厅谈不太合适，抬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很严肃的对着夜凛说道：“现在那些叔伯们都恨不得可以多分一杯羹，他们没事还要挑拨一下，如果你们出现罅隙，你觉得他们会怎样！现在海天集团可还在起步期！”
“你想的也未免太严重了！”夜凛却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这件事不会出现问题，森对我说过这事，我们是公平竞争！”
“凛，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公平竞争？！”顾司衍却冷冷一笑：“如果是这样，你今晚在医院装什么！”
“这也是公平竞争的手段啊！”夜凛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最大的不对就是被拆穿了。
“好，那如果真是公平竞争，森赢了呢！”顾司衍把筹划说在了前面：“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夜凛那边却直接一个哂笑：“森怎么会赢？！”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自负。
“怎么不会，他和叶祯祯年龄相当，长的也帅，还是同班同学朝夕相处！”顾司衍冷冷地分析道：“如果叶祯祯选了他，你会保持淡定吗？！”
夜凛眉头不觉一蹙，他抓着手机的手顿时沉重起来。这件事情，他之前没有想到。在他的字典里，叶祯祯就是他的！
只有她配得上他，也只有他，配得上她！
可是……
顾司衍说的这句话真是有些闹心。
如果……这种事发生了……
他会乐见其成吗？！
胸口也闷了起来，他想也不想的对着手机说道：“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凛，凡事都有可能性！在你看来你很有自信，但是在森看来，未必不也是很有自信！”顾司衍再度劝说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错误，现在终止也比在以后出事要好得多！”
“你别忘了雷以曼的事情！”
话语的最后，他终于抛出了这个重型炸弹。
“叶祯祯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她和雷以曼不一样！”夜凛有些烦躁地转身，不再向外看去，靠坐在窗台之上。
“是不一样！”顾司衍的声音再度变得冰冷：“今天她不说我几乎都忘记了她的身份，所以，她的危害会比雷以曼还要大！”
“这样的女孩对你们无所图，所以你们能吸引她的，自然就不能靠外界的权势，这不是更糟糕的一件事情！”
“有所图的人你还可以用她的所图来要挟，但是无所图的人，那可就真的是一个定时炸弹，因为她的所有选择，将都是看心情！”
“所以，别说什么森不会赢，这种事，谁知道呢！”
顾司衍的话说完，夜凛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黑。
“凛，听我的话，现在我们没时间去做什么儿女情长，先把内部的事情全部解决才是第一要务！”
那些英兰会的叔伯长辈们，可都还没有停了自己的小心思，海天集团的内斗依然是暗涛汹涌。
“衍……”夜凛深吸一口气：“这种事如果是随便说说就可以做到，那么我答应你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他胸口里面跳动的那颗心，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控。
顾司衍也听出他话语里面的意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夜凛，如果你这个样子，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夜凛的眉眼瞬间变的锋利起来：“你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如果你要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叶祯祯下手，我敢保证结果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一个女人对我动手？！”顾司衍的声音沉的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已经是他从未预想的最糟糕的事情。
夜凛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所以，当他对自己不惜说出来这样的话，那叶祯祯，看来真的已经变成了他的弱点。
“如果你对她下手，我不会对你动手！”夜凛的声音听上去掷地有声：“但是，我会放弃海天集团所有事情！我保证，不会再管这里的任何事！”
他说的一字一句在静谧的夜里是那么清晰。
兄弟反目，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但是，他不会再介入会的事情！
顾司衍脸色一沉，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担心夜凛被影响的，也就是没办法理智处理会里的事情。
但是，他却直接用这个来反威胁。
海天集团能够建立，还有那些叔伯一直被压制，都是靠着夜凛的气势。
如果他离开，海天集团肯定是分崩离析。
不光是这个，那些叔伯本来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到时候青城的局面都不好控制。
“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夜凛却淡淡一笑，眸中的光芒看着是那么的沉重：“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要担起来英兰会，担起来海天集团，担起来夜森！”
“这么久，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衍，这是第一个！”
“如果，连这个你也想剥夺！一世人两兄弟，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但是，如果，这让我连想做的事都做不了的话！我也不想再为这些该死的事情去操什么心！”
夜凛的声音一句一句，说的低沉而又认真，带着隐隐的威胁。
也告诉了顾司衍，什么是他的底线。
如果说，以前的底线是海天集团的话。
那么，现在，他的底线是叶祯祯！
“我明白了！”顾司衍深吸一口气，把夜凛的话全部都收入耳中，他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夜凛的意思。
所以，叶祯祯，他不能动！
“那么，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如果叶祯祯选择了和森在一起，那种事情真的发生的话，你会怎么做？！”这顾司衍另一个担心的问题。
夜凛背着窗外的光，脸上的表情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既然话已经挑明，现在顾司衍这个问题再度问到，他脑子里开始设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一点都不想要回答。
夜凛那边的沉默让顾司衍不由再度问道：“你说的我已经明白，所以，我不会对叶祯祯再下手！”
今晚他出手，夜凛和夜森的动容他全部看在眼里，如果叶祯祯消失的结果是海天集团彻底崩溃。
而夜凛和夜森也全部崩溃的话，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夜凛，如果叶祯祯和夜森在一起呢？！”
“这件事里，我对你们来说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可是，我也不会允许你对夜森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