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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平到底有多大胆才敢说出这番话来,皇帝面色凝重,谁也不知道,下一瞬,他会不会让人将叶承平拖下去,五马分尸!
“叶承平,你可知,换做旁人这样说,此时早已身首异处!”
“臣知道。”
“那你还敢这样说?”
“皇上听惯了阿谀奉承,早就忘了以前您和臣是如何相处的,但臣早已无心权力,是否会得罪皇上,无所谓了。”
皇帝冷哼:“好一个无所谓,叶承平,朕记得当初,朕问你是要留下还是离开,你选择留下,如今却来跟朕说,你无心权力?”
“皇上根本不知道,臣当初为何要留下?”
“你现在告诉朕也不晚,这件事情,困扰朕多年,朕经常想,若是当初你离开了,或许今日朕与你相见,还能换来真心一笑。”
叶承平思绪回到从前,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容若被掳走的事情?”
“当然记得,当时朕与你在雨夜里追了许久,后来在一处破庙,找到了容若。”
“那么皇上是否还记得,当时容若的神情?”
皇帝似乎也想到了当年那一幕,感慨道:“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因为当初掳走容若的人,是容若的朋友,容若被救起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叫容若,连姓氏都不知晓,也没人知道,容若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实名字,臣以为,容若一辈子都不会记起以前的事情,可在那个雨夜,容若变了,后来我慢慢发现,她已经记起自己是谁了,那个人也来找过容若几次,但容若没有跟他走。”
“那你可知,容若到底是谁,她从何而来?”
“不知,容若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告诉我,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
“这和你要留在帝都有什么关系?”
“因为臣怕,那个人轻功了得,皇上与臣都追不上,臣怕容若有一天会被他带走,所以臣选择留下,至少在帝都,在叶家,多了一份保障。”
“只是因为如此?”
“不止如此。”
“说来听听。”
“臣说出来,皇上会信吗?”
“你不说,又怎知朕会不会相信?”
“当年,皇上登基不久,身边没有半个值得信任的人,虽然那个时候皇上与臣,已经不似从前,可臣还是选择留下,一来,可以更好的守护容若,二来,皇上有什么需要的,至少臣还能帮着出谋划策,只可惜,到头来臣还是没能守护住容若。”
皇帝沉默了,叶承平和他,都不再年轻了,如今回想年少时候的他们,那样的无拘无束,那样重情重义,可现在呢?勾心斗角互相忌惮,究竟是为何?
权力给人的迷惑实在是太大了,而他自问,根本就放不下手中所掌握的东西。
“叶承平,若是朕说,今日不管你要不要辞官,叶灵犀都必须嫁给太子,你怎么说?”
“如果皇上执意如此,臣又能如何,您是皇上,臣不愿女儿受苦,定不会让她违抗圣旨自寻死路,就算以死相逼,臣也会让她披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