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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安文夕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的胸前撩拨着,北宫喆双眸顿时染上了一层迷离。
软香在怀,他好不容易压制了心中的欲望,然而安文夕轻轻地撩拨瞬间让他所有的克制全部土崩瓦解。
北宫喆喉结暗滚,他一把捉住了那张勾人的小手,声音暗哑道:“别惹火!”
谁知,安文夕低喃道:“北宫喆,我想你了。”
这一声似娇似嗔,让北宫喆所有的意识顿时迷离,他立即翻身将安文夕压在了身下。
“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北宫喆,把你的面具摘了吧。”安文夕小心翼翼的祈求道。
然而,这一句犹如一盆冰水,顿时熄灭了北宫喆眼底的欲望。
怪不得她会主动来勾引他。
北宫喆看了眼满含期待的安文夕,抿了抿唇翻身躺在她身侧,淡道:“睡吧。”
“北宫喆……”
“夕儿,听话,好好睡觉。”他说着,将安文夕紧紧锁在怀中。
安文夕似乎是委屈的咬了咬牙,抬手覆到北宫喆的青铜面具上,浅声道:“北宫喆,我不害怕,让我看看,好么?”
“夕儿……”
北宫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文夕捂住了嘴巴,她挣脱了他的桎梏,爬到他的胸膛上,在他的脖子里落下一记细密的吻。
“喆,别拒绝我,好么?”
“真是个妖精!”北宫喆低吼一声,这样魅惑的她,让他如何拒绝?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覆到他的青铜面具上,轻声道:“很丑。”
“我不怕。”
“好。”北宫喆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她的手穿过墨发,摸到系着面具的带子,轻轻拉下。
“拿下来吧。”
安文夕抿了抿唇,缓缓从北宫喆脸上取下青铜面具,待看到那几乎遍布整张脸的烫伤皱皮,眸光轻轻颤了颤。
“这么丑,吓到你了吧。”北宫喆眸光轻垂。
“没有,一点都不丑。”安文夕微微笑着,眼底却湿润了。她的指尖轻轻扫过北宫喆脸上的伤疤,生怕触疼了他一般。
北宫喆闻言,嘴角慢慢弯起一道弧度,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依旧那么的耀目。
“疼不疼?”
安文夕伏在北宫喆胸膛上,轻轻的吻了吻北宫喆额头上的伤疤,依次流连到他的薄唇上。
这些伤,一点都不可怕,她只是心疼他所受的伤!
北宫喆低喃一声,和她缠绵起来。
“夕儿,朕想要你!”北宫喆猛地翻身将安文夕压在了身下,吻去眼角的泪水。
须臾之间,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滑下了床榻,安文夕如白瓷一般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盈盈光泽,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
北宫喆伏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夕儿,可以么?”
安文夕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双臂攀着北宫喆精瘦的腰身,浅浅点头,嘴唇里溢出一声娇呼,“好。”
得到她的许可,北宫喆再也忍不住,逐渐开始攻城略地。
床幔轻摇,掩了一室旖旎。
第二日,安文夕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北宫喆的臂弯里,心头蓦地涌出一阵安心。
昨天那一切都不是梦,他就在她的身边,真好!
安文夕朝着北宫喆的胸膛靠了靠,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动静,北宫喆收紧了手臂,轻声道:“醒了?”
安文夕点点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依旧窝在北宫喆怀中。
北宫喆的大手放在安文夕的纤腰上,感受到那只大手越来越不规矩,安文夕一把推开了北宫喆,嗔道:“不正经,我要起床了!”
北宫喆长臂一伸,将安文夕再次圈到了怀中,“再睡会。”
安文夕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嗔道:“都辰时了,还不起床,你不怕一会月清绝来敲你的门?”
北宫喆倒是没再折腾她,取过了她的衣服一一为她穿上。
刚下了床榻,安文夕发觉浑身酸胀不堪,没好气的瞪了眼正在起身的罪魁祸首。
“你先洗漱,朕让店小二将饭送过来。”北宫喆说着再次带上了青铜面具,出了房门。
安文夕点点头,洗漱完毕,还不见北宫喆回来,心中放心不下,忙出了房门。
结果,刚走了不愿,她被身后的人不小心撞到,身子一个趔趄。
“怎么出来了?”
“我来看看你。”
“朕又丢不了。”北宫喆上前揽住了她的纤腰。
“赶紧走,再不走我们都得死!”一个粗哑的声音刺痛了安文夕的耳膜。
另一个妇人啜泣道:“这里是我们的家,有我们的祖宗,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想走,我要回家!”
前面的那一个汉子急道:“你不走,要等着要妖怪来吃你么!”
“这是怎么回事?”安文夕看着眼前这一幕蹙了眉。
北宫喆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淡道:“这一带晚上有妖怪出没,专门吃人心肝,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他说着,已经揽着安文夕进了房间。
对于有妖怪的事情安文夕是知道的,她抿唇道:“人们口中的妖怪有什么特征?”她自然是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妖怪的。
“听说是一个女人,但是没有人见到过她的真面目,因为但凡见到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女人,难道是她!”
“夕儿也猜到了么?”
安文夕点点头,“我只是有些不确定。”
她突然抬眸对北宫喆道:“不如,我们晚上去守株待兔,我们不是刚好也在找她么?”
“朕也这么想,你晚上老实待在客栈,朕去察看虚实。”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这太危险了,夕儿,听话。”
“不,失去你的那种痛苦,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经历。”安文夕决绝道。
北宫喆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安文夕拥在怀中,抿唇道:“好,朕答应你一起去,不过你得答应朕老实待在朕的身后,绝不能逞强。”
安文夕皱眉,“我是不知分寸的人么?”
入夜,清幽的月光洒下,周遭的景物都渡上了柔和的月华,四周一片幽静,只有低低的虫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安文夕和北宫喆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啊!”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北宫喆眸光一凛,握紧了安文夕的手,轻声道:“走!”
“凌瑶,你杀了我吧!”一声悲凉的女声传了出来。
弋阳白衣墨发,脸上露着绝望。
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猩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污了她的一袭白衣。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右手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此时在她的手心中似乎还在跳动。
她的脚下,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因为死前太过惊悚,他的双目大睁,死不瞑目!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还是你那颗慈悲心又发作了,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了?”
弋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原本绝丽的面容有些苍白,灵动的双眸也一片死气沉沉。
看着弋阳一副绝望的神情,凌瑶无声的扯出一抹讥笑。
“当年在你的手上死去的人何其之多,你可有眨过眼睛,反倒是现在区区几条人命就受不了了,弋阳,你可真是虚伪!”
凌瑶看着弋阳手中还跳动着的心脏,嘴角绽开一抹狠戾的笑,“你看,它还在跳动,你刚刚就是这样活生生的将它从那人的身体里掏出来的!”
弋阳闻言,她握着那颗心脏的手顿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紧紧咬着下唇。突然,她蓦地收紧了右手,扬起一道触目的鲜红,仿佛是使出了极大的力气一般,身子正微微发颤。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扔掉收掉手中的心脏,就被凌瑶及时制止。
凌瑶看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弋阳,从袖中摸出一只泛着森森寒光的骨笛,她爱不释手的摸着,嘴角勾起一抹阴狠。
“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乐器了,你总能这笛子吹出动听的曲子,当然,你还会用它来控制人!”
“我这个骨笛是由肋骨所制,小巧玲珑,我可不会从哪些俗不可耐的小曲儿,我只会用它来操控人!”凌瑶走进弋阳,然后缓缓将骨笛放在唇边。
笛音起,一阵冰凉森寒的笛音顿时缠住了弋阳的耳膜,让她无处可逃。
尽管离得远,安文夕也被那阴寒的声音所摄,心里一阵发寒,涌上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时,有两只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安文夕扭头去看北宫喆,他的双眸微眯,紧紧盯着前方。
“这就是南昭的祭司?”安文夕指着凌瑶道。
北宫喆略略点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