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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辰快步上前,跪在冷月瑶的面前,道:“师父,是我。”
冷月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萧逸辰,那双清透的眸子,仿佛能看穿萧逸辰的心底。
冷月瑶缓缓道:“怎么?有事?”
萧逸辰点头,说道:“最近听到一些传言,说师父就是当年的月妃——也就是我的母妃,师父,这是真的么?”
萧逸辰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冷月瑶冷眸凝视萧逸辰,一时没有回答,忽地抬起右手,在他头顶轻轻抚.摸。
“是和顺告诉你的?”
萧逸辰原也没打算隐瞒,点点头,道:”是,和公公是服侍我母妃的老人了,自从母妃走了之后,和公公一直留在月宫,这么多年来,和公公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现在,师父来了,和公公却从月宫里面搬出来,住到了师父的梧桐阁,伺候师父……也许,我早该想到的。“
冷月瑶凝着他,问:“想到什么?”
萧逸辰回看着她,道:“想到师父的身份。”
冷月瑶淡淡开口,道:“这个和顺,真是越老,越喜欢多嘴了。”
萧逸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冷月瑶,问道:“那么师父……你就是我的母妃?!”萧逸辰虽是疑问语句,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肯定。
而且,萧逸辰还想知道更多,为何冷月瑶明明是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看见他孤独,思念母亲,却从来不肯相认,甚至两多一点的温度都不肯给予。
冷月瑶点头,道:“是,我是你的母妃,也是你口中说到的月妃,只是,时移世易,我也早已不是月妃了,而你我之间的关系,在我收你为徒的那一天,不是就注定了么?”
冷月瑶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女子,做你的师父,也可以说是你的母亲,只不过,我们之间,比其他的师徒,多了一份血缘关系而已。”
冷月瑶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认了儿子时的那种兴奋快乐的感觉,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萧逸辰心中有种空空的感觉,仿佛有种久违的亲情,他想要抓住,可是,那亲情又太过虚无缥缈,任他怎么想要抓住,也无法抓住。
萧逸辰愣愣的看着冷月瑶,好一会儿,终于伏在冷月瑶面前的地上,叩首道:”母妃!“
冷月瑶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母妃一直在你身边,难道你不曾感觉到?”
冷月瑶这一声叹息,抛却了以往的冷漠,蕴满了温柔,这一声孩子,更是将萧逸辰的眼泪就叫了下来。
萧逸辰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两岁那年,刚刚失去母亲的痛苦日子。
短暂的温柔之后,冷月瑶恢复了冰冷的常态,道:“逸儿,你如今已经是北齐之主,怎么还能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哭,若是让别人看见,岂不失望?”
萧逸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忽然道:“母妃,难道北齐之主,就不能有天伦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