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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眼眸里藏着一泓温泉,清亮温润,带着光华顿生的萌动,澄净得让人心悸。
“请你——跟我交往吧,拜托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视线直直地望进她的双眸里。
千鹤怔怔地看着他,神情恍惚。
温暖昏黄的灯光为男生俊朗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浅薄的光辉,那鎏金色的短发犹如夜间流动的幽光,摄人心魂。
欲的沙哑与深沉尽数褪去,明眸里干净的凝视,眉梢上清醒的温柔,男生的眉眼美好得不像话。
千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腹在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后又如触电般迅速收回。
“你喜欢我吗?”她听见自己问,声音又轻又飘,没有重量。
风间隼点了点头,吐字清晰:“喜欢。”
“……我是男生。”她突然道。
他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你。”
千鹤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脱口问道:“那如果我……我不是我呢?”
如果她不是她?这是什么问题?风间隼一愣:“什么意思?”
已经问出了第一句,就无所谓再将话语问得更清楚明白一些了,她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他:“如果我不是我,如果我不是你喜欢的这个我呢?”
风间隼还是没听懂:“……你不是你?”
“对,我不是我。”她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风间隼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心头微紧,想了想,试着问了一句:“你是指身份么?”
千鹤没有回答,就静静地盯着他看。
风间隼只以为是自己猜对了,勾唇笑了笑,他在她身边躺下,长臂揽着她的细腰,眉眼弯弯地说,“我喜欢的是你,是你纪千鹤这个人,至于你的性别、你的身份,或是其余七七八八的,我通通不在意也不在乎,明白吗?”
闻言,千鹤红唇微动,想再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风间隼将她拥在怀中,下巴微抬,轻轻地搁在她的头顶上,似叹非叹地道:“算了,我说过的,不逼你做选择,所以……所以你就当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请求吧,你不用给我回应,在这之前是什么样的就继续什么样吧。”
明明很想得到她的答复,可一想到她的答复十之八九会是拒绝,他就不想得到她的答复了,因为他害怕,害怕她的拒绝。
之所以现在还能这样缠着她不放全是仗着她没有明确地拒绝过他,一旦拒绝的话语从她的嘴里吐出,他就没办法再和她这样亲近了,更别说像眼下这样拥她在怀了。
想到这,风间隼心中情绪翻滚,很不是滋味。
房间里一片静谧,两人各有心事,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间隼忽然开口道:“软了。”
“什么?”千鹤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老二。”他拉着她的小手往他小腹下处摸去,说,“你摸看看,已经软了。”
千鹤始料不及,等她意识到风间隼要做什么时,掌心上一片柔软——她摸到了一样她身上不具备的器官。
“我说了的,只要你别乱动,它就会很安分的。”他说,言语间颇为得意。
千鹤胸口起伏得厉害,颤抖着举起了右手。
风间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疑惑地问道:“你举手干什么……”
话语未完,“啪!——”的一声,耳光清脆,他被少年一巴掌扇偏了脸,右脸颊上缓缓显出一座五指山来。
“臭流氓!”没等他缓过神来,怀中的少年一声怒喝,然后,一个奋力翻身,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无数个拳头落了下来。
“臭流氓!死变态!不要脸!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千鹤恨声骂道,每骂一句就是一个拳头落下。
转眼间,风间隼的脸上和身上就已经各挨了好几拳了。
少年是真的在将他往死里揍,所以落下的每一拳都带了十分十的力道,揍得他龇牙咧嘴,痛得不行。
“喂!纪千鹤!你干什么?喂喂喂!你打我干什么!喂!别打了!”风间隼狼狈地叫嚷着。
换成别人这样揍他,他少不得要让对方缺条胳膊少条腿的,可现在揍他的人是少年,别说打回去了,只要她揍他能高兴,他就乐意让她揍。
因为舍不得打回去,面对千鹤的拳头,风间隼只能用双手护住头脸,不停地躲闪着:“嘶!行行行,你揍,你揍,但你别揍脸啊!你别老往我脸上揍啊!嗷!不是,你多少给我留点脸出去见人行么?……”
“臭变态!变态!”千鹤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她现在满肚子都是火气,就专对着他的脸打,“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不要脸!”
一听就知道她平时很少骂人,都气成这样了,骂来骂去就还是那几个词,真心没什么气势!
风间隼哭笑不得,讨饶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到底哪里又惹你了?你要揍我,我没二话,但你怎么着也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揍我啊!嗷!纪千鹤!”
他蛮横钻进她被窝里,她没揍他,他强行抱住她,她也没打他,甚至连他压着她一番强吻,她还是没对他动手,怎么现在无缘无故地就骑着他狠揍啊?
风间隼怎么想都想不通。
千鹤没有回答,咬着下唇,红着双眼,拼命地往他身上落拳头。
她就骑在他的腰上,随着她出拳的动作,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难免会起摩擦,这一来二去之下,男生才恢复平静的老二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身体起的变化比上一回还明显,千鹤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小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你、你这个……”
“你这个”什么,她半天都没挤出来。
“真跟我没关系。”风间隼投降地举起双手,一脸的无辜又无害,“……真是它自己想硬。”
老娘信了你的邪!千鹤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揍向他的脸。
只是,没等她的拳头落下,被她骑在身下的男生突然挺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