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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白衣清风控制着自己的雪灵之力,在灵水中的画影每闪烁一下,便将其封印一次,然后仔细斟酌。
圆形水槽中,那汪灵水中蕴藏着的画面,其实并不长,但所隐藏的东西对白衣清风来说,却是极为宝贵的。
原野看着被封印住的灵影,想当时的情景,不由伸出右手(他的右手已在碧水叶的灵力治愈下,恢复正常),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哪怕他被打得血肉全无,再凝聚出肉体,身体上的一些被强者打出来的伤疤,依然会重新长出来。特别是,银发给他留下的那道剑痕,仍然清晰地留在他的额头上。
关于,那场没有观看者(也没有人敢留下观看)的巅峰之战,一直没有一个准确定论。哪怕,当时原野就在场,仍旧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白衣清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控制雪灵,解封灵水,让其中画影再次动起来。
第一幕刚出现,就被白衣清风封印住:一柄楼宇高的古青巨剑,从天而降的瞬间,小苍生刚被救走,周围的人还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过诸多强者已经开始抬头,仰望天空,并露出惊骇的表情。坐在那浩淼的灵湖北部的,银发、万母以及诸位巅峰,除了银发,他们都坐在宝座上。当时,因他们周围有一团火焰状的灵气包裹着他们,原野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通过这水中灵影,他却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模样。
可是,就是这一幕,就发生了令白衣清风惊骇不止的事。因为,灵水暂时被雪灵封印成冰,灵影也静止了。
可是,银发却突然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伸手在自己的额头划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那眼神,分明是穿越了时空,从过去看到了未来。也就是说,他凭借着那恐怖的掌控者实力,看到了如今在观看灵影的原野三人!
他的笑容与动作,无疑是留给原野的。
这一幕稍纵即逝,接着银发又恢复原来的动作,静止不动了。
“原来,掌控者虽强,却依然不具备预测未来的能力。”白衣清风说着。而后,他又纠正道:“至少,他们也不能清楚、准确地预测未来。但是,从一点可以肯定,未来若是有人,通过灵影或梦境观察他们,却可以被他们的意念捕捉到。”
“这叫残意。”无丙补充道:“凡遗留下他们身影的地方,都有出现一种神鬼莫测的残意。这种残意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将探查到的一切传达给他们。如此说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到我们出现在这里了。”
原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他们俩说的是对的。因为,早在他获得碧水叶的时候,当时碧水叶的灵识是一个小女孩,她将原野带入她的记忆梦境中,结果,他却险些被黑翼留下的残意影响了心魂,好在当时他身体中的另一半灵魂——藏龙之魂,觉醒了,替他解除危机,击碎了黑翼的残意,令黑翼捕捉不到发生在原野身上的事。
多年以前,原野被击碎丹核之后,一度对银发非常畏惧,诸神更是因此而猜不透银发的意图。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就明白了,毕竟银发捕捉到了未来这一幕,然后才会动手斩碎原野的丹核。
第二幕:假神帝的幻影,手持那柄由黑色鸿蒙果炼制的、古青色的始祖剑,单膝跪在万母面前。这一幕出现时,除了万母与银发,所有坐在他们身边的神灵巅峰,都站立起来了。
第三幕:大战爆发了。
银发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银色雷电纹章,在天穹上召唤出一圈云纹光影。那似乎是一个神秘的空间,隐藏在里面的一个长着赤色短发少年,化作一道血影,瞬间出现在神帝分影上方。少年穿着一件敞怀中的无袖短袍,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长的赤色直刀,与神帝分身斩击到一起。
灵水再一次被封印成冰,里面的一切灵影皆凝固了。
“这个神帝,只是一道分身。”无丙说道。
“他是什么修为?”白衣清风伸出手,指着冰面下的身影——那个虎瞳收缩、凶悍得犹如一头烈焰恶魔般的少年。他反手握刀,出现的瞬间,一击便将神帝的白色分影,险些震得溃散。
“听前老大说,银帝的军团中,至少有两名九级强者。”无丙说道:“其中,最强的是他的毛驴,但还有一个,与那毛驴实力旗鼓相当的角色,是银发的一大利器,估计就是他了。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本体是兽,而非人类。”
第四幕:已然是烈焰滔天,整座天穹都被恐怖的火海覆盖,银发也开始动手屠杀了。
可是,就在银发动手的瞬息之间,他的身影却陡地模糊起来,其动作更是快到,令无丙都看不清轨迹。他每一次戟杀都犹如雷霆一般,只需要一招,便可以玄妙地斩杀一名主神或修罗,绝不给他们第二次还手的机会。
见此一幕,无丙有些无奈,它本想从掌控者招术中,参悟到一些玄妙的东西,结果却什么都不看清。只能模糊地看到银发出手,然后就看见对手被击杀了。至于别的东西,它根本看不出来。
原野也是一头雾水,他也被银发斩了一剑,当时他看银发的动作,并不算快。此时,在他的眼中,银发的动作却快到了极致,只能看出一种凶残之意,却领悟不到其中的玄妙之处。
然而,银发的每一次击杀,都令他们心惊胆颤。就算是无丙,如果它当时在场,也会笃定地认为,自己绝逃不过银发的一击。况且,它见识过黑翼斩杀鸿蒙无道的一幕,知道掌控者有多么强大!
第五幕:画面只是闪烁一下,待白衣清风把灵水封印起来,水中灵影静止之后,银发已经提剑飞了出来。
“这是我被‘杀’的一幕。”原野说道:“当时,黑翼的一个爪牙,抓到了我和令狐凤凰。银发只用一剑,就把我们全杀了。不过,我在之前碰巧吃了一颗大星辰果,那种果实有一种玄妙的神效:可以治愈一次碎裂的丹核。我也因此侥幸活了下来。”
“这是银发的预谋。”白衣清风微微一笑,道:“他为了保全你,使用的一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