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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觉得有只手不断的在自己脸上作怪,痒痒的让她不舒服,她蹙了蹙眉,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迷蒙中正对上燕臣那双满是关切的黑眸,她愣了愣,睫羽微敛。
“感觉怎么样了?”燕臣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秀发,黑眸中恙起一抹漪涟。
“好多了。”秦歌看着他的柔和的侧脸,微微一笑道。
“先喝药吧。”燕臣说着伸手将她托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随即去端放在旁边茶几上的药碗。
秦歌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动也不想动,可一听到喝药,想着那刺鼻苦涩的中药,登时蹙了蹙眉。
“我不想喝。”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回首看向他,两人相隔不过就一个掌间见的距离,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秦歌忍不住脸一红。
燕臣也是一愣,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看着秦歌略显苍白的唇,脑海中赫然响起墨云的话,亲亲抱抱……
他顿时心中荡起一抹漪涟,心脏抑制不住的跳动起来,耳根微微红了红,许是怕秦歌看出他的异样,他急忙别过脑袋,低声声:“你受伤了,必须要喝药。”
“可是我不想喝。”秦歌撇了撇嘴,她的身体她自个清楚,她受的是内伤,用灵力滋养个七八天就会没事了,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燕臣应该在她昏迷的时候也给她输送了内力,都这样了,干嘛还要喝药。
“不行。”燕臣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他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都受伤了,怎么能不喝药呢,他是真的怕了,怕看着秦歌昏迷不醒,任他怎么喊她都没有只觉。
秦歌闻言皱了皱鼻子,不悦的看向燕臣:“可是,我就是不想喝。”
“那我喂你吧。”燕臣突然就直愣愣的看着她,黑眸里隐隐有一丝期待和雀跃,看的秦歌疑惑不已,他期待个什么?就这么喜欢看她喝药吗?
秦歌觉得他一定是幸灾乐祸了,想了想她半眯着眼,不悦道:“我不喝,你爱喝你自己喝去。”
燕臣闻言眨了眨眼,端起药碗就仰头就喝了一口,秦歌嘴角一抽,戏虐的看着他,这魂淡脑子抽风了吧,她让他喝他就喝,不知道是要三分毒吗?
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燕臣大手忽然拥住她的腰身,猛地向前一拉,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两片温热潮湿的物体堵住,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看着眼前放大了的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她眨了眨眼,在眨了眨眼,发觉这一切都不是错觉后,她恼怒的蹙了蹙眉,素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燕臣另一只空着的手却突然按住她的脑袋,下一秒苦涩的液体滑进了她的嘴里,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唇间的薄荷般的清香和药的清苦。
秦歌只觉得脑袋一懵,一时间竟忘了有所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个不停,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就在她以为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燕臣终于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他看着脸颊绯红的秦歌,眨了眨眼道:“还苦吗?”
苦你大爷啊!秦歌欲哭无泪的看着他,这死魂淡竟然敢占她的便宜,虽如是想,但胸腔中那一颗抑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让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燕臣见她不语,以为她是生气,睫羽微敛道:“是你不愿意喝,我才喂你的。”
提起这个秦歌的脸又是一红,不过不是羞的是气的,谁喂药这么个喂法啊,她又不是手不能动,嘴不能动的。
她正气呼呼的想着,燕臣又开口了,语气颇为哀怨的说道:“而且上次你还牵我的手了。”他说着眸光流转,褶褶生辉,一时间竟迷了秦歌的眼。
好半天她回过神来,挑了挑眉的问道:“所以呢?”
“我也没有生气呀。”燕臣如玉的手掌轻轻的摊开,眸光如炬的看着她。
“然后呢?”秦歌再次挑眉,心中肺都气炸了,感情她牵他的手还是他给了她多大的恩泽啊。
燕臣闻言抿了抿唇:“然后就是,我喂你药你干嘛要生气,我是为了你好。”
秦歌怒极反笑,瞧瞧!瞧瞧!长的好就是不一样,装傻充愣,耍起赖来都那么的吸引人,可惜她现在不吃他这一套。
“我有说我生气了吗?”秦歌疏而勾唇一笑,朝着他暧昧的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决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
燕臣凝眉,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想打我?”
“……”这魂淡要不要这么机警,想着秦歌咬了咬牙,笑着道:“怎么会呢,你长的这么的国色天香,仪态万千,我哪里舍得动手啊。”
燕臣看着她,抿了抿唇,肯定的说道:“你在骂我。”
秦歌气极,冷笑一声:“骂你又怎样?想打你又怎么样,谁让你占我便宜来着。”
“我是为你好。”燕臣再次重复道。
“为我好?”秦歌挑眉,冷笑道:“那我要揍你也是为你好。”
“我身体健康,不需要。”燕臣说着,又端起一旁的药碗道:“你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他说着黑眸闪过一抹晶亮,他喜欢刚刚那种感觉,好想再试一次。
要他喂她,那她就是傻子了,秦歌嗤笑一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燕臣看着她如雪般白皙的脖颈,呼吸忍不住一紧,身体微微有些发热,他蹙了蹙眉,奇怪,之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秦歌喝完药,见燕臣正看着她发愣,她微微一怔,狐疑道:“干嘛看我?”
他闻言抿了抿唇道:“不知道。”
秦歌眼角一抽,说不出是好气还是好笑,伸手将药碗塞进他手里,随后直接钻进了被窝,只是当看着盖在自己身上天蓝色的丝滑锦被时,她蹙了蹙眉,这才看了眼四周,整个房间的格调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套桌椅外几乎再无他物,她不由得眉头蹙起,看向似乎还在发愣的燕臣,扬声问道:“这该不会是你的房间吧?”
燕臣听到她的声音,端住药碗的手一顿,浅声道:“是啊。”
秦歌撇了撇嘴:“果然与你的生活方式很搭。”简单到无聊,恐怕也只有他喜欢这种生活方式,真不明白他活着是干什么的?难道不应该是享受生活吗?
燕臣听了她的话,也未应声,只是看了眼外面已经全然暗下来的天色道:“我让墨瑶为你准备了晚膳,起来吃点吧。”
秦歌一听晚膳这两个字,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她才想起她算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因为燕臣她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折腾了一天他不说,她竟然也没感觉到饿,想着她点了点头道:“好。”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墨瑶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主子,小姐醒了吗?”
“进来吧。”燕臣低声应了一声。
墨瑶闻言这才推门进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盛放着几道精致的饭菜,她一下午不知道来了多少次,饭菜也不知重做了几次,就怕秦歌一醒来,没有东西可吃。
墨瑶看着秦歌苍白的脸色,眼圈忍不住红了红,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秦歌道:“小姐,下次说什么奴婢也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今日,她被派去接李忠的兄弟,一回府就听青衣说他们终于可以搬离候府了,当时她也是很高兴,可是等了又等都没有见秦歌回来,正心急着呢,墨云就来了,他一见她就直接告诉她秦歌受伤了,当时真的把她给吓坏了,还好秦歌没事,不然就是主子不说什么,她也没脸在活在这个世上了。
秦歌看着墨瑶微红得眼,显然已经是哭过了,她心中不由一暖,低声应道:“好。”
她语落,疏而又想起什么道:“可有安排好忠叔几人,他的兄弟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其他几人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墨秀出手小姐只管放心。”墨瑶娓娓说道。
秦歌闻言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不过提起李忠的同时,她又想起那个黑衣男子,眸光逐渐冷却。
墨瑶见了她的神情,想着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这件事应该与她今天受伤有关,于是她蹙了蹙眉道:“小姐,今日你怎么会受伤呢?”以秦歌的身手,别说在朝歌城了,就是这天下还真找不到几个对手,怎么可能说受伤就受伤呢。
听了墨瑶的话,一旁的燕臣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秦歌,眼底早就杀意涌现,对于秦歌受伤的事,他比谁都在意,可是她不说,他只能暗中动手查探,他知道很多时候她是不想依赖他的,可是他宁愿被她依赖,最好是一辈子。
秦歌眉头微敛,冷笑一声道:“怕是那日来刺杀我的黑衣人有来无回,所以他们背后的主子生怒了,来找我报仇来了。”
“小姐是说……”墨瑶一听脸色也忍不住凝重起来,那些人的身手她是知道的,难怪小姐会受伤,做属下得都这么不简单,何况是身为主子的人呢?
燕臣闻言衣袖下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他不管他是谁,目的是什么,但敢伤害暖暖的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秦歌见房间里的气氛因为黑衣男子的事而变得凝重了许多,急忙道:“我饿了,要吃饭。”那个男人不值得他们在这里伤神,伤害了她,还能安然无恙的,恐怕坟头上的草都长了老高了,而且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记仇,现在她打不过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踩在脚底下,任由她蹂躏鞭尸,这才能泄她心头之愤。
燕臣听到秦歌说饿了,身上的气息顿时一变,杀意被收敛了起来,只留下面对秦歌时才有的暖意。
“我抱你过去。”燕臣看着秦歌,柔声说道,随即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秦歌也没有拒绝,素手揽住他的脖颈,反正她现在是病人,被照顾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墨瑶见两人这温情的一刻,偷偷扬了扬嘴角,对着秦歌道:“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秦歌微微颔首:“好。”
墨瑶闻言这才缓缓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伸手替他们带上了门。
秦歌本以为燕臣会将她放到椅子上,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感受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秦歌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想要逃脱,却被燕臣一把拦住:“别动!”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喑哑,隐隐还暗含一丝痛苦。
秦歌挑了挑眉,狐疑道:“你不舒服?”
“恩!”燕臣轻恩一声,闻着她发丝的清香,他一时有些意乱情迷,他半眯着眼,黑眸覆上一层迷离,刚刚吻过秦歌的薄唇隐隐有些发烫。
“哪不舒服?”秦歌更加疑惑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全身都不舒服。”燕臣潋滟的薄唇轻轻抿着,眸光隐晦不明,他执起她的手,放在某一处,蹙眉低吟道:“特别是这里。”
秦歌眼皮猛地一跳,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她整个人登时如雷劈一般怔在了那里,好半晌回过神来,本来苍白的脸都因为羞怒而染上了一层红云,她猛地抽回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咬牙道:“你这只不要脸的色狼!”
“你干嘛骂我?”燕臣蹙眉,微微有些不悦,他不舒服,她还骂他,又不是他自己想不舒服的,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我骂你干嘛?”秦歌怒瞪着他,这个该死的魂淡,对她做了这个下作的事,还在这里装无辜,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燕臣抿了抿薄唇,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我到底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装,继续装!”秦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死男人得了便宜卖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燕臣闻言眼神幽暗,抿唇未语,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难怪墨云会说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看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秦歌见他不语冷笑一声,心中得怒意更甚,正想说什么,突然脑中想起一种近乎于零的可能性,她不禁凌乱了,双目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臣:“你该不会……不懂吧?”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大男人去讨论那种事情,但是不问她又忍不住好奇。
“懂什么?”燕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就是……就是……”秦歌眉头紧拧,脸涨的通红,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就是什么?”燕臣更加奇怪了,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看着她涨红的脸,他目光突然一凝,扬手就覆上她的额头。
秦歌一愣,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燕臣老实的回道。
“你才发烧了。”秦歌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她勾唇一笑,十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恩……就是你为什么会……不舒服吗?”
“你知道?”燕臣侧目看向她,黑眸里尽是疑惑。
秦歌闻言小脸微微一红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算了,明天我去问问墨云,他应该知道。”燕臣收回看向秦歌的目光,浅声道。
秦歌一听他竟然要去问墨云,当即炸毛了,怒声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去问别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燕臣睨了她一眼:“我又怎么了?”她说她不知道,他也没有再问了,她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秦歌有些气结,无奈的摆了摆手:“没事,吃饭。”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就开始横扫了起来,倒不是说她太饿,而是她实在是太尴尬,原来男人对那方面太过单纯了也不怎么好啊。
她一开始也像一般一人一样,听到燕臣不懂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装傻,因为作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懂,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后来她就想明白了,如果对象是燕臣的话,那到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了,对于一个每天只知道习武的男人来说,不懂也很正常吗?
这不也是她之前听他说他喜欢她,她这么不信任的原因吗?既然他无情无欲又怎么会懂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燕臣见她吃饭吃的满嘴都是,忍不住蹙了蹙眉,拿起一方锦帕轻轻替她擦了擦嘴角,不悦道:“你就不会慢一点。”
秦歌一愣,看着他对她擦拭嘴角饭粒时,虽然他语气有些不悦,可他的动作却是潜意识的温柔,她的心突然就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可她突然觉得认真替她擦拭嘴角的燕臣更好看,好看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燕臣替她将嘴角擦干净之后,这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道:“怎么了?”
秦歌抿了抿唇,素手突然覆上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脑袋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竟然前所未有的满足。
燕臣突然浑身一僵,良久,回过神后揽着她得手疏的收紧,他突然就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燕臣……”秦歌突然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恩。”他眸光覆上一层漪涟,浅声应了句,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在说什么,他正想开口问,却听秦歌突然道:“我困了。”
“那我们去睡觉。”燕臣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向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了上去,仿佛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秦歌甫一挨床榻,下意识的就往里面靠了靠,替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燕臣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脱掉外衣和鞋子就躺了上去,一只手习惯性的揽上了她的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秦歌的身体却微微一僵,明明每日都在一起,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她睡着之后完成的,可那毕竟也没有几间,她却觉得有一种久违了感觉,仿佛等着他把她揽进怀中足足有一个世纪这么久。
她的鼻头忍不住的一酸,想着他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低声道:“你明天要早起吗?”
“不早起了,陪你。”燕臣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滑过她的心间,轻柔的触感就像是溪水流淌的,清清凉凉却又极为舒心。
秦歌闻言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说你认床吗?”现在他怎么不去凌云阁了,貌似那里才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吧。
秦歌突然就改变了话题,燕臣听后先是一愣,继而道:“现在认人!”
秦歌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燕臣低声应道。
“你知道什么?”秦歌挑眉。
“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啊。”燕臣敛眉看了她一眼,在他眼里,她永远都不一般,唯一的能牵动他所有情绪得人。
“嘁……”秦歌轻嗤一声,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发烫,这魂淡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弄得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燕臣听到她近乎于嗤笑的声音,笑着替她掖了掖被角,浅声道:“你身上伤还没好,早些休息。”
秦歌以为他这是在关心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异样,可下一刻这异样就荡然无存了。
“明天还要早起喝药呢。”他拍了拍她,动作轻柔,却让秦歌咬牙切齿了起来。
“都说了我没事了,喝什么药?”秦歌昂首怒瞪着他。
燕臣看着她却是微微一笑,眸光潋滟在这夜色里闪着璀璨的光芒,他笑一声道:“原来你也喜欢让我喂你。”
我叉叉你大爷的,秦歌差点就爆了粗口,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想占她便宜,还说的好像她多喜欢一样,想着眼中怒意翻腾,正想说什么,燕臣却猛的收紧环着她腰身的手,浅声道:“快睡吧。”
秦歌的怒意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她不由得无力的垂下脑袋,天底下如果还有比燕臣更奇葩的人,她一定觉得要么她眼瞎了,要么是那人疯了。
燕臣看着她乖巧的没有在言语,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不让她生气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逐渐加深,秦歌迷迷糊糊中睡熟了过去,燕臣透过月光看着她熟睡的脸,指尖平缓描绘着她的轮廓,能这样看着她,真好。
次日,阳光明媚,枝头鸟儿不时的叽叽喳喳的叫嚷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突然燕臣揽着秦歌的手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身上一片温热之后,他秀雅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疏的睁开眼睑,看着秦歌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他无奈的低笑一声。
直到身上那股温热之感越来越严重,他蹙了蹙眉,修长的手轻轻扯开被子的一角,当看到他白色的亵衣上那一片鲜艳的红,他瞳孔徒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拍了拍秦歌的脸:“暖暖醒醒……”
见秦歌毫无反应,他眼中的慌乱越甚:“醒醒,你……”
“别闹!”秦歌咕哝一声,一把挥开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燕臣看着她,薄唇轻抿,黑眸闪过一抹担忧,他对着外面急声道:“去传墨秀!”
一直守在门外的墨云听着燕臣焦急的声音,以为秦歌身上的伤势变得严重了,当即拔腿就朝墨秀住的院落跑去,边跑边咬牙骂道:“魂淡,墨秀那家伙不是说小姐已经没事了吗,看等下主子不拔了他的皮。”
一大早醒来,正准备去侍弄花花草草的墨秀忍不住打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谁骂我?”
他话音刚落,墨云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想了起来:“你说谁骂你,你这个该死的庸医!”
墨秀一听庸医俩字顿时炸毛了,他这一生最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医术,可他竟然说他是庸医,这不是在侮辱他又是什么?
当即他也不管墨云是不是会武功,自己又打不打得过他,叉着腰就怒火滔天的走向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死混蛋,一早起来就跑来找我麻烦,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他说着就要撸起袖管,不管了今天他非揍他一顿不可,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怒。
墨云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就他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模样,还想跟他打架,真是自找死路。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告诉他什么叫做自知之明,小姐还等着他去诊治,若是晚了一会儿,他和墨秀都得被扒皮。
想着他直接避过墨秀挥过来的拳头,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飞奔而去,墨秀气的大喊大叫,昨日扛他,那是有情可原,他就不许他计较了,可今天他又来这一出,这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想着他咬牙大骂道:“你个死墨云,你还扛上瘾了还。”
墨云闻言嗤笑一声:“鬼才喜欢扛你,要不是你这个庸医无能,没有治好小姐,求着我扛你我还不扛呢。”
本来再次听到庸医两个字让墨秀登时怒不可遏,可墨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怎么可能呢?”他昨日把脉时明明就好好的,而且他对他的医术有信心,诊错脉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都不知道主子刚刚是有多急,看等会主子见了你怎么处置你。”墨云说着加快了步伐,倒不是他想看燕臣处置墨秀,而是他也十分担心秦歌得伤势。
燕臣看着背对着他的秦歌,视线落在她臀部那一片血红上,眉头紧蹙,她受伤了,他竟然没有发现,真是该死!
想着他握了握拳头,半晌松开后,他轻轻搬过秦歌的身体,低声喊道:“暖暖,醒醒……醒醒……”
秦歌被他叫的心烦,眼睛都未睁开,就大吼一声:“叫魂啊叫!我说了我不喝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燕臣抿了抿唇,眼底浮浮沉沉,潮涌翻腾:“可是你流血了!”
“神经病!”秦歌咕哝一声,他才流血了呢,咒谁呢这是,她受的是内伤又不是外伤,想着她再次翻了次身,可她一动就觉得小腹一阵热潮传来,紧接着腿间就湿润了起来,她蹙了蹙眉,这感觉……貌似是……
她突然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燕臣见状急忙扶着她,担忧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秦歌根本就没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被褥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她脑袋一懵,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燕臣身上的那一片艳红,她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响,瞬间炸开了锅,小脸绯红一片。
她咬着唇,看也不敢看燕臣担忧的眼神,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因为这具身体一直没有来大姨妈,她平日里也没有在意,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得话,她想她一定毫不犹豫得钻进去。
燕臣见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心中担忧更甚,他急声道:“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燕臣以为她是腿受伤了,所以想也没想就去扯她的腰带。
秦歌一惊,猛地拍向他的手背,大吼道:“你要做什么?”
燕臣蹙了蹙眉,丝毫不在意被秦歌拍红的手背:“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秦歌闻言只觉得眼皮一跳,看着他紧抿的唇,脸上飞上一抹红云,无奈道:“我没有受伤!”
燕臣显然是不信,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流这么多的血,只是他也奇怪,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秦歌听了他的话眉头紧锁,她该怎么跟他说,说她大姨妈来了?他听得懂吗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秦歌说什么也不让他检查她的身体,笑话,他检查又能检查出什么?
就在秦歌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的时候,墨云和墨秀两人来了。
“主子,墨秀到了。”
门外传来墨云的声音,燕臣一听,立刻道:“让他进来。”
秦歌听到墨秀的名字顿时眼皮一跳,想要阻止可已经开不及了,墨秀已然推门而入。
他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是刚刚被墨云扛在肩上给颠簸的了,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有没有诊错脉,想着他急切的走到秦歌身上道:“小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歌刚想说她没有不舒服,那边燕臣已经很凝重的开口了:“她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给她看看。”他的声音有些微冷,看着墨秀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给剥皮抽筋,昨个他还告诉他暖暖没事,可今天就出事了,他到底是怎么诊脉的。
墨秀感受到燕臣冷冽的视线,顿时背脊一僵,可听到他说秦歌流了好多血,他愣住了,他记得她好像没有受外伤吧?
秦歌听了燕臣的话,脸腾的一红,继而又是一青,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燕臣大吼道:“我都说没事没事了,你特么的见谁来大姨妈不流血的,啊?”
燕臣被秦歌这一嗓子吼的一愣,好半天回过神来,狐疑道:“大姨妈?”
秦歌登时哭笑不得,她一把扯过身上被子盖住脑袋,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他没情商难道还没智商吗?
燕臣不懂,但墨秀却听了个差不多,虽然他也不懂‘大姨妈’什么意思,但作为大夫怎么也不会连女子来葵水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想着他看了眼躲在被子里秦歌,黑眸染上一抹笑意,对着燕臣道:“主子别担心,小姐只是来月事了,这是每个女子必经之事。”
“月事?”燕臣蹙了蹙眉,似懂非懂,他平日里除了习武看书之外,对其他事一向是漠不关心的,对于女子的事那就更不用说,用一无所知来形容根本就不为过。
墨秀也是了解的,于是解释道:“在女子来月事期间最好不要吃生冷和辛辣的食物,如果因此引起腹痛就不好了。”
他说着看了眼听得认真的燕臣,眼中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还有,女子来了月事之后就说明成年了,已经可以生宝宝了。”最好今年受孕,明年生孩子,这样他们王府才会热闹起来。
“生宝宝?”燕臣闻言蹙了蹙眉,随即毫不犹豫的否决道:“不生,以后都不会生。”想想以后有个小不点有事没事跟他抢秦歌,他心中都堵得慌,所以最干脆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要生。
墨秀闻言一愣,人家都希望自己子孙满堂,怎么到了主子这里就都变了呢,他想着凝了凝眉道:“主子,有小宝宝不好吗?”
“不好。”燕臣抿唇,越发的不悦。
墨秀闻言缩了缩脑袋,也不敢再提生宝宝的事,急忙道:“属下去让墨瑶准备月事带。”说着就匆匆退了下去。
秦歌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气的浑身发抖,两个大男人竟然毫无顾忌的在这里大谈女子的月事,这还不是最过分的,燕臣那死混蛋竟然说不要宝宝,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连嫁给他的事都还没有接受,他就已经想着要不要生宝宝这个话题上了,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她就一定非嫁他不可呢?
墨秀一走,燕臣就看向一直缩在被子里的秦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扯了扯被子的一角道:“你不热吗?”
“关你什么事?”秦歌想也没想就冲他吼道,她越想越生气,凭什么她要不要生宝宝由他来决定,她想生就生,不想生不生,他操的哪门子的心,好吧就算是日后她同意嫁给他了,但是要不要生,那还是该由她来决定的。
燕臣见秦歌发火,也不生气,现在回想起墨云说的话,也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难怪她这几天心情不怎么好。
如果秦歌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大骂他无耻,她对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了?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赶快出来吧。”燕臣再次扯了扯被角,也许是觉得秦歌害羞,所以他特地补了一句:“我不会笑你的。”
这次秦歌是真的炸毛了,她猛地掀开被子,冷笑着看向他:“笑我?我笑你还差不多。”如果不是他,她会闹出这么大个笑话,她都说她没事了,他还非要坚持,到底身体是她的还是他的啊?
“好,那就笑我吧。”燕臣扬了扬唇,心情颇为愉快,虽然他不想要秦歌生孩子,但是她成年了,那就代表他们可以成亲了,这样一来,他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他心情好了,秦歌却是觉得无力,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她都被他气的跳脚后,他都像没事人一样,到最后心里不舒服的人,也就只有她,只要一想想,她都觉得心里极其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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