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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川对顾擎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气他带走了叶舒萌,另一方面又感激他这两年的照顾,而顾擎对他只有一种感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钢铁一般的拳头,凌厉地朝池南川脸上挥了过去。
池南川眼明手快,牢牢地接住了他的拳头,他的身手利落得堪比特工。
“二叔,住手!”叶舒萌忙冲上来阻止这场战争。
惨了惨了,二叔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都怪池南川,像只赶不走的苍蝇。现在两人撞上了,都是火爆的主儿,万一打起来就糟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顾擎怒声质问。
“他……”
“萌萌发烧了,我来照顾她。”池南川不想和他起冲突,所以态度尚算比较好。
顾擎的态度越恶劣,他的态度就越好,这样才能加分。
萌萌?叫得好亲昵,难道他们要复合?顾擎嫉妒若狂,一把拎紧池南川的领口。“两年前我就警告过你,离她远点,你想死么?”
“二叔……”叶舒萌很着急,却帮不上忙。
“二叔,谢谢你的这两年对萌萌的照顾,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由得一个长辈插手。”
“你和她早就离婚了,你和她没有‘我们’,听懂了吗?”顾擎的脸色愈发恐怖骇人,他非常介意“我们”这个词,介意得要命。
“这个轮不到你做主!”
“池南川你闭嘴。”叶舒萌急得道。“二叔,我和他不是你想那样,你先放开他,放开,二叔……”她拽开他的手臂。
“你快走!走啊!”她用力把池南川往外推。
他们一旦打起来,她家都保不住了。
“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池南川温柔一笑,说了一句暧昧的话。
“二叔,我先……”
池南川话没说完,顾擎就当他的面狠狠摔上了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他咆哮。
叶舒萌像犯了弥天大罪的孩子,低着头,瑟瑟发抖地往后退。“二叔,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一直背着我这么见面?”
她咬着唇,百口莫辩。
“你见他多久了?说!”
叶舒萌一哆嗦,结结巴巴。“有、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你和要和他复合?”
“没有,绝对没有!”叶舒萌拼命摆手。
“没有?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你们暧昧都是假的吗?叶舒萌,你不要忘记你曾经被他害的多惨,当初你是怎么求我带你走的?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重蹈覆辙?”
“我绝对没有!”叶舒萌拼命摇头,竖起手指保证。“我和他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才重遇,我也没想过,是他缠着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对他不利,怕我伤害他?”顾擎越说越愤怒,两只眼睛都绿了。“你还护着他?”
“我没有。我不说,就是、就是怕现在这样……让你生气……我以为我自己有办法处理。”
“你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你把我当外人?”
他上前逼近一步,叶舒萌立刻吓得后退好几部。
“不,你现在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更不想麻烦你。二叔,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也是有苦衷的。”
顾擎并不是想冲她发怒,现在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意思了。“跟我走,离开英国。”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我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很满意,我不想被他毁了,我不要为他放弃。二叔,你相信我,我和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和他复婚,绝对不会!”
“那你还爱他吗?”
“我不会爱他,不能爱他!”
“我问的是,你、爱、不、爱?”顾擎咬牙切齿,她在逃避这个问题。
其实答案他是清楚的,所以又何必自己找虐?听她亲口说。
“不管爱不爱,我和他都没可能,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就这种人渣,也值得你两年念念不忘?”顾擎嗤之以鼻,嫉妒让他的语气非常苛刻。“女人都这么下……”
一个“贱”字到嘴边,被他硬生生吞回去,他不想用那种话羞辱她。她在他心中是珍宝,不管他多生气,他都必须忍住。
他现在已经预见她会重蹈覆辙,再一次和池南川纠缠,一想到,他就愤怒得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可是他又无力阻止。
他可以操控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唯独无法操控她的心。
两年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我已经努力开始新生活了,难道你看不到吗?”
“我看到的只是你还陷在过去,他一出现你就彻底乱了,你根本无法抗拒他!”
“能抗拒也好,不能抗拒也罢,总之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会一直提醒自己这一点。”
“如果你的决心真有这么坚定,那么嫁给我!”顾擎坚定地说道。
叶舒萌吓一跳,有些慌乱,“二叔……”
“只有你嫁给我,你才能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他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你不是说你们没可能吗?那证明给我看!”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就算,就算我要嫁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为什么?是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强?”顾擎的手臂很长,一把就将她扯到跟前,她的双腿都离地了。他为她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是不屑一顾?
“二叔,疼……放开我……”她哀求。
“你愿意嫁给随便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嫁给我?就因为我们那层根本不存在的关系?”
“叶舒萌,如果我想得到你,两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我心疼你,不忍心那么对你,而你是怎么对我的?成为我顾擎的女人,真的就那么难吗?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我会让你幸福,这样还不够?”
池南川的再一次出现给了顾擎很大的危机感,他感到恐慌。两年前,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们离婚,把她带走,他仿佛就要得到她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失去,他会绝望,他会痛苦而死。
“二叔……疼……你放手……”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我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萌萌,我现在就要你成为我的!”
顾擎粗鲁地抱起她,大步往房间走去。
叶舒萌慌了,“二叔,别这样,二叔……”她惊慌失措地大叫。
顾擎把她压倒在床上,激烈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二叔……”
衣服被撕裂,扔到一旁,她的上身露在空气中,只剩下内衣。
“二叔……”
“不要……求求你……住手,二叔……”叶舒萌叫的撕心裂肺,拼命躲闪着他的唇。
顾擎啃咬着她的脖子,留下一串猩红的痕迹。
叶舒萌痛得飙泪,更羞愤欲死。“别这么对我,求求你……”
“二叔……”
“别再叫我二叔!我不是你二叔!”顾擎被这两个字彻底激恼。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女人的身体才能通往她的心脏。只要他得到她,她就会属于他,他不介意先占有她的身体!
“二叔,放手,别逼我恨你——”叶舒萌用尽最大力气怒吼。“如果你今天强行占有了我,那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你,永远不会!”
顾擎皱眉,眼中炽热的火焰仍未褪去,但出现了一丝松动。“你威胁我?”
叶舒萌气喘吁吁。“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得到我,那么我无法反抗,我就当做用身体偿还你的对我的恩情。可如果这样,那我们之间的情分就一笔勾销,我不再欠你什么,以后我们形同陌路,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她在赌,赌他还有良知,赌他不会那么对她。
顾擎捏紧拳头,松开她,一拳头砸碎了落地灯,碎了一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顾擎咆哮,质问着。
叶舒萌坐起来,脸上有着劫后余生的害怕与庆幸。“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但是我不爱你。”
“你连试都不愿意试,我就那么差?”
“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就那么难?”顾擎抱头,一脸痛苦无法掩饰。
“对不起,我永远不会爱你。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痛苦,无法维持叔侄关系,那么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对你好,也对我好。”
“呵呵……”顾擎苦笑。
她怎么能如此轻易说出以后别再见面这种话,不带一丝留恋地将他踢出他的生命。
他不介意自己为她付出多少,因为是他心甘情愿。他介意的是,他甘之如饴地付出这么多之后,却始终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他永远都比不上伤害她至深的池南川。
是否不管多去多少年,哪怕他为她而死,他还是不如池南川?
这一刻,绝望笼罩了顾擎的心,他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
他的希望,一下子全都破灭了,只余下一具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和一颗破碎的心。
叶舒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痛苦,她也不忍心,可正是为了不让他将来更痛苦,她才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
他恨她,好过他继续被她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