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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芳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失望极了：“怎么会呢？元元和柏言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呀！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怎么会不是我们厉家的孩子呢？要不，我们重新做个DNA测试？”
宋染心里一抖，赶紧冷笑：“奶奶，正曦自己都承认了，这还能有假？我劝您别再做了，再做一次，结果出来了还是失望，还是伤心！”
厉正德盯着宋染：“我记得你跟正曦关系不错。你为什么要拿这个录音过来？你到底什么目的，安的什么心？”
宋染收了笑容：“厉爷爷，您叱咤江湖多年，我这点道行也不够跟您耍心眼，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是想报复孙正曦！这个歹毒的女人，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为什么？她怎么你了？”厉纪凡被宋染声音中的恨意弄得很好奇。
宋染咬牙道：“她找人害我！”
“怎么害你？”厉纪凡眯着眼睛盯着她。
宋染满脸的恨意：“到底怎么害的，我不方便说，但是我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父母全部车祸！”
她学着孙正曦，用自己的至亲来赌咒。
果然，厉家三口人彼此看了看，很显然相信了她。
宋染继续加油添醋：“孙正曦心肠太狠毒了，又太能装，你们千万别被她蒙蔽了！元元是来路不明的野种，根本不是你们厉家的血脉！”
“这件事我们自有主张，宋小姐就不用操心了。”厉正德淡淡道：“宋小姐能把这份录音留给我们吗？”
“当然可以。”
宋染走后，姜明芳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抹眼泪：“怎么会呢！元元跟柏言小时候长得多像！怎么会！”
她伤心难过，长吁短叹：“本来以为有重孙儿了，现在又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我的重孙……”
厉正德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行了行了，别念叨什么重孙了！就是你天天吵着要抱重孙，才让孙正曦钻了空子！”
厉正德很少冲老妻发火，何况还是在儿子面前。
姜明芳的脸面挂不住了，怒道：“好事都是你做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当初赶陆乔走，也让我出面！陆乔恨我恨到了骨头缝里！当初要是她和柏言没离婚，说不定现在孩子也有了！”
厉正德被她的胡言乱语气晕了：“你！你！”
厉纪凡见爹妈吵起来了，思忖再三，还是开口道：“陆乔已经怀孕了！柏言的！”
姜明芳和厉纪凡愣住了，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问道：“你说什么？”
厉纪凡顿了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陆乔和柏言离婚的时候，已经有身孕了！一直瞒着我们。”
“什么？！”姜明芳惊呆了。厉正德也愣住了。
沉默片刻之后，厉正德郁闷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都已经离婚了。陆乔不把孩子给我们，我们还去抢不成？就算能抢回来，我们厉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厉纪凡摇摇头：“爸，咱们都觉得陆乔各方面太普通，配不上柏言。但是柏言喜欢她呀！孙正曦勾了他那么久，也没把他的心勾走，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再撮合撮合陆乔和柏言呢？等他们复婚了，孩子不就名正言顺的回我们厉家了吗？”
厉正德没说话，姜明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复婚就别想了，我和她都撕破脸了，没办法再相处了！她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她恨我们恨得要死，怎么可能再复婚！”
“女人嘛，不都愿意为爱情牺牲吗，只要柏言努努力，复婚还是没悬念的。”厉纪凡对自己英俊帅气的儿子还是很自信的。
“我瞧她不像是能为爱情牺牲的人。在她心里，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姜明芳说着又开始抹眼泪：“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好命的，儿子有出息，两个孙子也都出落得一表人才。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家里冷冰冰的，就你们几张老脸晃来晃去，我们家都几十年没听过孩子的笑声了。好容易元元……”
提到元元，她顿住了，心里绞痛不已。
厉纪凡安慰老母亲：“妈，您别伤心。不就是想抱重孙吗？咱们想办法找陆乔把孩子要过来就行了。这次保证是您的亲重孙！”
“怎么要？”
“反正先想办法吧。”厉纪凡也有些懊恼：“这个孙正曦真是害人不浅，当初为了她，家里鸡飞狗跳的，柏言连公司也不要了，跑出去自己创业，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人都瘦了一圈！现在好了，特么的元元是个野种！”
“算了，别说了！”厉正德沉声道：“只可惜孙正曦人品不端，不然她真是个好苗子。厉家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绝对是锦上添花。”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姜明芳气得想打老伴：“能力再强有什么用！就她这品性，真跟柏言结了婚，还不知道要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
“好了，都别说了。”厉纪凡见老两口又要吵起来，赶紧拦住：“柏言还不知道这件事，把他叫回来，跟他说一声吧。如果能通过谈判和平从陆乔手里要回孩子，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厉正德忽然想起来了：“纪凡，你怎么知道陆乔怀了柏言的孩子？”
厉纪凡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厉正德皱眉：“你答应她帮她留住这个孩子，现在又反悔，你这事做的不地道。”
厉纪凡想吐血：“不是您和妈吵得快动手了，我会说出来吗？”
“算了算了，说了就说了。”厉正德谆谆告诫儿子：“我们是商人，做人做事要诚信。”
厉纪凡点头。心里也很郁闷，活到快五十岁了，还在被老爹教做人。
“你想想办法，让陆乔以为消息是别人泄露的。在她面前保持你诚信的形象。”厉正德这个老狐狸转转眼珠：“先别叫柏言回来了。我们先想想办法，让柏言自己发现陆乔怀孕的事。让他们俩自己去掰扯。”
厉纪凡佩服得五体投地：“爸，您的手段，儿子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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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两更吧。今天晚上同事要聚餐，回去会比较晚。第二更来不及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