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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两人这话，武军心里明白了大半。
“那我去吧！”武军自告奋勇，“我在童家别墅做过佣人，就算被人发现在附近徘徊，也有足够的理由，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
“你一个人可不够！”白慕凡和向北交换了个眼神后，白慕凡说道：“让宋达带三个人，加上你，你们五个守在童家别墅附近，24小时盯着柯程楠，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清楚！”
“白少，人手方面恐怕不够。”算了下，武军抿了抿唇。
向北明白武军的意思，“你不是才让宋达去寇家老宅吗？估计现在唯一闲着的人就是他了。”
白慕凡微微皱眉，他并不想谢一的人冒险，万一柯程楠真的要搞事情，他担心武军一个人有些勉强。
“白少，我一个人没问题的！”猜到白慕凡的想法，武军拍着胸脯保证，“我以前在特种部队受过训，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问题，我先盯着柯程楠，不管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和谢一联系的！”
见武军坚持，白慕凡点点头，“那只能先这样了，我会让宋达抽出两个人换你。”
武军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童家别墅注意动静了。”
他一走，向北拉过椅子坐下，“你说，柯程楠会不会想做掉童向国和童伟柯？”
向北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宰人的动作。
白了他一眼，白慕凡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可能，暖暖她妈妈还提醒我，那女人不简单，加上心理医生的评估，和她现在反常的举动，说不定她会做出点什么来。”
“要是她真的能狠下心杀了童向国和童伟柯，那就皆大欢喜了！”向北才一说完，脸上的笑容一僵，赶紧看白慕凡的脸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我明白。”摆摆手，白慕凡示意他不要介怀，“我有时候也会这想，与其他留在北城害人，还不如彻底消失更好。”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白慕凡想到的是童暖暖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向北轻声叹了口气，“慕凡，你还在想五年前的事情吗？”
“忘得掉吗？”白慕凡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人要往前看。”向北不落俗套地劝。
白慕凡轻声笑了起来，“就是向前看，他也不能留了。”
“那也不能让你来动手！”猜到他的心思，向北朝他摇了摇头，“虽然他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但他怎么说都是你哥，如果是你出手的话，老爷子心里肯定会有疙瘩，外面的人也会乱说话。”
“这些年，他们说的还少吗？”摆摆手，白慕凡根本不在意这些。
五年前，流言蜚语害了童暖暖，背后的煽动者，也就是童伟柯和童向国，被白慕凡一直记恨到现在。
这五年里，白慕凡也没少排挤他们父子俩，外面的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但私下里仍旧有不少难听的话，白慕凡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想管。
他受够了被人指指点点而活的日子，为了童暖暖和孩子，就算被人戳脊梁骨，他也不在乎，只要他们一家子能好好的在一起，没什么能重要过这一点！
“慕凡……”向北还想再劝说两句。
白慕凡朝他摇了摇头，“向北，事情总要有个了断，现在到了那个时候了。”
*
“燕小姐，根据我们给你做的检查来看。”医生看着燕茹雪抿了抿唇，“你的情况是慢性肾衰竭。”
“什么！”燕茹雪瞪大双眼，“你再说一遍！这怎么可能！我每年都有做体检，身体不知道有多正常！怎么可能会肾衰竭！”
“很抱歉，检查结果是这样的。”医生安抚着燕茹雪，“不过，你放心，你现在是慢性肾衰竭二期，及早治疗对你是有一定帮助的。”
燕茹雪冷笑，“要我每天来做透析，还不让我去死！”
“燕小姐，你不能这么说，你的情况……”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燕茹雪站了起来，“燕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我的身体很好，我不相信你说的，我要再去别的医院做检查！”燕茹雪边摇着头，边朝门口走去。
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燕小姐，请你不要逃避事实，我们是不会骗你的，请你不要耽误了病情，还是及早治疗比较好。”
“你要我怎么接受啊！”转过身，燕茹雪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才27岁，没恋爱，没结婚，连孩子都没有，我的人生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什么？”冲到办公桌前，燕茹雪砸着桌上的东西，“你居然告诉我，我得了肾衰竭，还是二期！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个消息？这又不是天气预报！”
“燕小姐，你冷静些，你这样激动是不利于你的病情的！”医生安抚着燕茹雪，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燕茹雪一听到“病情”两个字，随手抄起医生的不锈钢杯，朝着他的额头砸了下去。
“我不听！我不要听！”
砰地一声，医生左眼一红，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
“燕小姐，你……”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医生按了桌上的电话，“护士，快，快进来帮忙！”
燕茹雪几乎砸烂了医生的办公桌，冲进来的护士拿她没办法，只好一个去叫保安，一个留下来看着不让她跑出去，另外一个帮医生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等保安赶来的时候，燕茹雪已经累得站不起来，只是她仍旧不老实，会踹人也会咬人。
医生担心她再次伤到别人，直接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
看着燕茹雪终于闭上眼睛睡过去，医生呼了口气，“你们把她送回病房吧！我会尽快联系她的监护人。”
等护士把人带走，医生到走廊给Tim打电话。
“Tim先生，请你马上到医院一趟，燕小姐刚刚非要问我检查结果，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激动，你还是快来医院吧！”
“什么！你怎么跟她说了！”Tim有些责怪医生，但很快又说：“我现在就赶过去，请你帮我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