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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齐晖大哥。”
那些战士基本上都认识齐晖,见他急速跑来,都脸露喜色。
听到齐晖吩咐,段怀明急忙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指挥大家小心翼翼的放下担架,然后解开伤员的皮带。
齐晖蹲下来自己观察,浓眉不觉紧紧的拧了起来。
受伤的两个伤员,一个是名五十岁左右的华国人,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山民,还有点模糊的意识。
另一个是名外国人,二十七八岁,金发碧眼,雪白的皮肤因为缺氧,显得更加苍白,已经陷入昏迷。
外国人的伤口在小腿上,裤管已经被撕开,战士们在他的膝盖上方帮了一根绷带,防止毒液往上走。
但他的小腿已经肿的老大,紫青发黑,像是要胀裂皮肤,甚是狰狞恐怖。
欧美人的皮肤原本惨白,但现在那条腿,已经变的像是非洲人一般无二。
和身体上其他地方的皮肤一对比,煞是扎眼!
齐晖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凝神搭脉,还好,心跳平稳,这就证明毒素还没攻心。
他暗地里点头。
幸亏段怀明这些特种兵处置妥当,注射了血清之后,又绑上了绷带。
否则这个年轻的老外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就交代在这清风岭上。
齐晖又转身观察那名中年华国人,他受伤的地方则是在虎口,整条手臂也已经青紫发黑。
段怀明等人此时都气喘嘘嘘,浑身湿透,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汗水顺着脸颊上的油彩直往下淌。
能让一伙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累成这样,由此可见,下山道路的艰险。
但是此时见到齐晖,大家还是兴奋的七嘴八舌的嚷着。
“齐晖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能救他们吗?”
“奇了怪了,冬天的蛇应该休眠了,怎么还会咬人?”
“是啊,这蛇的毒性太大了,一口就把人咬成这样。”
段怀明阴沉着脸,低声吼了一句:“都给我住嘴。”
众人齐声闭嘴。
然后他转向齐晖,快速的介绍道:
“齐晖大哥,这名老外是游客,和他的女朋友一起来凤凰山游玩,聘请了这位大叔给他们当向导。”
“他们绕过岗哨爬上了清风岭,这个老外先发现了那条蛇,以为冬眠的蛇不咬人,就用脚去踢。”
“谁知道那条蛇反嘴就咬了他一口,这个家伙也算有点常识,让向导帮他抓蛇,好回去配血清。”
“但是没想到向导也被咬了,不过那条蛇最终还是被他打死了。”
“我们小分队训练正好路过清风岭,就把他们救下来了,他们一共是四个人,老外的女与和翻译还在后面。”
齐晖了解了情况后,心中恨恨道:这个老外真特么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你特么闲着没事,去惹毒蛇干嘛?去动物园的虎山上,摸老虎屁股,不比这还刺激啊。
世人都以为冬眠的毒蛇不咬人,那其实是个天大的误区。
冬眠的毒蛇看似在睡觉,其实是为了减少能量和脂肪的消耗,而一动不动。
事实上,毒蛇的毒液分泌系统还在工作,并且这个时候,由于它们不再进食,毒液集聚在体内,毒性比平时更强。
民间尚有出洞的毒蛇,毒过回洞蛇的说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冬眠的毒蛇被激怒,被它们咬上一口,那种下场绝对凄惨。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生气,急忙问道:
“那条蛇呢,打死的毒蛇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
段怀明一伸手,旁边一个战士马上把一个口袋递到他的手上。
他探手从里面抓出一条死蛇,双手托起给齐晖看,继续说道:
“我来这凤凰山好几次了,就从来没见过这种蛇。”
旁边一个年轻的战士也跟着说道:
“这应该是五步倒,我们老家就有这样的毒蛇。”
段怀明一扭头骂道:
“放屁,部队卫生员曾说过,部队配发的血清,能够治疗五步倒的蛇毒,给他们打上怎么没有一点效果?”
年轻战士呐呐闭嘴。
齐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蛇。
就见那条毒蛇是个大家伙,有茶杯粗细,接近两米长。
大大的三角蛇头,扁平如烙铁,全身呈碧绿色,布满了黑色的花纹,尖锐的毒牙露在嘴外。
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眼前这条毒蛇的样子和五步倒有点相似,但是齐晖断定,这绝对不是五步倒。
五步倒又名尖吻蝮,柳宗元曾经在《捕蛇者说》中描述过。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百章,触草木尽死,以噬人,无御之者!
在那篇千古流传的文章中,异蛇说的就是五步倒,但同时阐述的很明确。
黑质而白章,就是说五步倒是黑色身子白色的花纹,和眼前的这条蛇有本质的区别。
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毒蛇呢?
齐晖微微皱眉,并没有急于救治。
齐晖并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为了弄清蛇毒的性质,力求取的最佳的医疗效果。
因为不同的毒蛇产生的毒素,其成分具有一定的差异。
就像血清对大部分的毒蛇咬伤有效果,而对眼前这种状况无能为力一个样。
要知道寻医问源,这对最终的治疗非常重要!
齐晖的神识探入《金匮要诀》,迅速找到毒蛇咬伤的篇章,片刻,他眼睛一亮,说道:
“这是莽山烙铁头。”
葛洪祖师在《金匮要诀》中有专门记载。
郴州有蛇甚异,绿质黑纹,冠状如烙铁,剧毒,噬之几无救,唯出没之处金花四叶草方可痊愈。
不过在《金匮要诀》记叙的后面,还有几种可以延缓毒性的方法,
虽然不能根除洛铁头的毒性,但可致人不死,只是毒性会定期发作,那种浑身酸胀的痛苦,令人痛不欲生。
齐晖一一记住,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个疑惑。
对比《金匮要诀》中的记载,眼前的这条毒蛇无论外形还是中毒患者的症状,和莽山烙铁头一般无二。
这已经证明,它绝对就是莽山烙铁头。
但是莽山地处郴州,距离南云一千多公里,这条是烙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遥远的凤凰山?
齐晖疑惑不解。
并且齐晖记着曾经看过一段新闻。
一名叫陈远辉的生物学家,在郴州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一条莽山烙铁头,在生物界引起了轰动。
因为经过鉴定,这种毒蛇已经绝迹多年,再次被发现,堪比大熊猫还珍贵。
世界各国的生物学家齐聚郴州,经过测试,把莽山烙铁头列为世界十大剧毒毒蛇之一。
不过齐晖终归不是生物学家,他只是名医生,并且还是中医。
救死扶伤才是他的使命,那个疑问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迅速抛之脑后。
而是皱着眉头,在考虑治疗方案。
“我的妈啊,”有战士惊呼道:“那蛇头果真和我们农村的烙铁一样。”
“怪不得毒性这么厉害,我们的血清也没有作用。”
“齐晖大哥,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毒蛇呢?”
段怀明做为老牌特种兵,也感到心中震惊。
他这些年跟随部队,走过了祖国的天南海北,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见到洛铁头这种毒蛇。
他见齐晖眉头紧皱,也知道了事情看来非常严重,于是有点担心的提醒道:
“齐晖大哥,还有救吗?不行我们就把他们送医院,特别还有这个老外,别惹上麻烦。”
齐晖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毅然撕开了那名老外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