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惧内的云侯(1)

萧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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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惧内的云侯(1)

    高湛呢,依旧那副咋呼呼的样子懒懒地站在正中,对于汉王给他的罪名嗤之以鼻。

    萧翎携苏玉衡一道进来,他率先给汉王拱了拱手,神色说不出的不情不愿,“汉王殿下!”

    汉王淡淡应了一声,“云侯请坐吧!”

    苏玉衡瞥了一眼汉王,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汉王,却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只见他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眼如鹰,神情阴鸷,嘴唇比较薄,可见是薄情之人,难怪一出手便想置萧翎于死地呢!

    汉王这长相,还真像了几分褚孝仁。

    见他们进来,众将也齐齐给萧翎行了一礼:“监军大人!”

    萧翎颔首一笑,上前坐在了汉王身旁,而苏玉衡则带着两个丫头站在门口。

    汉王通过这一次潭州之战听说了苏玉衡的名声,今日见她傲如霜雪地站在萧翎身边,不由更加相信萧翎惧内的说法。不过他没太在意,一个女人而已,学了几招双枪莲花就被传得神乎其神,还真以为自己是杜霄云在世呢!

    汉王这时把目光落在何震身上,“高洋呢!不是让你把他带过来吗?”

    何震连忙请罪,“回殿下,高公子不肯随我回来,坚持守在潭州!”

    “放肆!”汉王登时拿着砚台拍了一下案几,“他不遵从朝廷诏令了么?他想造反不成!”

    汉王这帽子可扣得大,造反可比通敌罪责更深一层。

    底下高家军脸色不好看了,一个个不善地望着汉王,显然对于朝廷打压高家的做法十分愤怒。

    汉王震怒之下,底下人虽然没有害怕,却不好开口,这个时候哪个人替高家说话都会令局势更糟。

    故而苏玉衡走了出来,朝汉王欠了欠身,语气平静道:“殿下勿怒,潭州新破,军心不稳,自然需要人安顿庶务,何将军要押送世子回来,为了以防南陈再反扑,只能留高公子镇守潭州,否则前功尽弃!”

    苏玉衡千里救夫,协助高洋破岳州,攻潭州的事,他有所耳闻,她这么一说,汉王不好再发作。

    “他擅自出京,这等大罪朝廷自然要理论的,先不说高洋,”汉王阴着眼看着高湛说道:“高湛,你通敌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莫须有的事,我不认!”高湛全身被缚住,他别过头,满不在意。

    高翔则坐在一旁,看着场上情形,似乎并不着急,也并不在意,眼底是一种看淡生死的悲凉。

    “哼,世子,信是在你营帐里找到的,你也确实在信中所说的地方消失,随后你见情形不对,又带着一帮蛮军杀回来,你还敢说没叛国?”何震这个时候站出来,指控道。

    汉王满意地看了一眼何震,又眯着眼盯着高湛,“你有何话说?”

    “自然有话说!”苏玉衡再一次站了出来,冷冷一笑,那眉眼弯了弯,眼底那笑意比春波儿还鲜亮。

    汉王眉头一皱,“云侯夫人,这事跟你无关!”

    苏玉衡微微昂头,道:“汉王殿下,妾身也是北睿的臣民,又跟着高家军一起在前线作战,何将军搜出那些证据时,妾身就当场,而且还发现了一些别的线索,今日这里除了殿下您,高家将士、何将军,还有朝廷派来的南伐大军长史,夏口文武官吏,妾身自当把查到的线索公布于众!”

    汉王和何震相视一眼,脸色不好看了。

    苏玉衡不待他出声,便看向何震,“何将军,你不就是倚仗这些封信才断了高湛的叛国之罪么?”

    苏玉衡扶着肚子,走向前去,从案几上抽出一份信,在何震以及各路官员眼前晃了晃。

    “你们可闻到这纸上有什么味道没?”她整暇看着他们。

    何震眯眼盯着苏玉衡,神色有些不安,他吭声,倒是那从北方来的长史闻了闻道:“好像有一丝阙木香!”

    “正是!”苏玉衡拿着那纸再一次走到何震面前,“何大人,你这封信是从高湛的营帐里搜出来的,是蛮军写给高湛的信,信上写得清清楚楚,高湛私通的是辰皇寨,也就是朗州蛮军的主力,据我所知,朗州一带用的纸都是本地产的香樟木纸,墨水也是本地产的朗州墨,这种墨色泽沉暗,墨汁稠密,写出来的字非常大,且不太好看!”

    说着她让若雪出示了她让人在朗州军府那边找来的文书,苏玉衡冷笑道:“你们对比一下就知道,朗州人常用的纸和墨写出来的字与这封信迥然不同!”

    夏口的文武官员纷纷过来看了两眼,点了点头,他们离朗州较近,这样的纸墨还真见过,算是证实了苏玉衡所说。

    苏玉衡这番话说的在场朝廷一派的官员面色狐疑不已,而站在右边一位高家旧属更是垂着眉冷汗涔涔。

    汉王冷冷盯着苏玉衡,道:“云侯夫人,这里不是你该乱说的地方!”

    萧翎闻言眉头一皱,适时插话道:“汉王殿下,既然内子当日在场,便有说话的权力,殿下何不听她说完,倘若误会了世子,不是皆大欢喜?在下想,如今咱们三路大军南下,汉王也不想内部军心不稳吧!”

    汉王被他噎了个正着!

    萧翎身为监军,他有权利处置任何违规之人,他的话是很有分量的。

    何震对着苏玉衡面色铁青斥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能证明这封信就铁定不是蛮军写给高湛的吗?倘若他们恰好就用了阙木纸呢!”

    苏玉衡笑得意味深长,“倘若这造假之人用了别的纸些许还好说,只是这阙木只产于一个地方,那便是胶州!”

    苏玉衡说出胶州二字后,那名军将身子一颤,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苏玉衡转身看着那名军将,一步一步走过去,“胶州一带地形奇特,虽然比较寒冷,可偏偏又有海风相助,竟是比别的地方都湿润一些,如此一来,这边生长了一些别处很难找到的树木,阙木正是其中之一,这种木做出来的纸比宣城宣纸不差,只是因为阙木产量很小,故而只在胶州一带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