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果然是你

余家大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八一中文网 www.81txt.net,最快更新萌宝来袭:总裁撩妻无下限最新章节!

    这句话让卓炎沉默了。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

    刚开始是因为自卑。

    觉得自己一个穷小子配不上糖糖。

    他努力的训练,努力的想要活出一个人样来。

    可是从他接任务的那一天起,他才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他生活在黑暗里,而糖糖生活在阳光之下。

    他怎么可以吧自己身边的危险带给糖糖?

    所以他愈发的不敢去看她,不敢去找她。

    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他还是原先的想法。

    只要糖糖过得好就足够了。

    他真的无所谓。

    宋逸晟看着他,眼神有些疼惜。

    “你如果想要和糖糖在一起,我会让阿祖把集团的位置让出来,你们换一下。”

    宋逸晟说的阿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卓炎一起训练。

    “不用。阿祖是你的继承人,他在阳光下活的好好地,你干嘛非要把他拉进地狱里面来?”

    卓炎是喜欢阿祖的。

    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弟弟,总是那么的开朗。

    他围着自己转,叫他大哥的时候,卓炎心里是很满足的。

    卓炎的父母在十年前去世。

    一个因为癌症,一个因为车祸。当他知道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么多年,是宋逸晟和夏悠然,还有阿祖给了他家的温暖,是真正的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卓炎不能那么自私,他不能让阿祖去冒险。

    宋逸晟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了卓炎。

    “难道你就要这样放弃糖糖吗?”

    “她从来都不属于我,何来放弃?”

    卓炎淡笑了一声,那风华绝代的样子却无人欣赏。

    将香烟放在嘴边,口腔里弥漫着一丝苦涩,那种苦涩顺着食道进入肺里,然后慢慢的扩散开来。

    是啊。

    她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

    宋逸晟看着他,低声说道:“属不属于,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前几年,你为了脸上的伤不见她也就罢了。现在你的整容手术做得很成功。当年的伤痕早就不在了,你还在自卑什么?我宋逸晟的儿子不会这么孬种吧?”

    “干爹,我的伤不在脸上,在心里。”

    这句话让宋逸晟愣住了。

    脸上的伤可以利用美容机构去掉,可是心里的伤呢?

    宋逸晟突然沉默了。

    就在这时,宋逸晟的电话响了。

    是夏悠然让他带着卓炎回去吃饭。

    “你干妈让你回家吃饭,阿祖也回来了。”

    “改天吧,我今天真的有点累。”

    卓炎是第一次拒绝宋逸晟夫妇的邀请。

    宋逸晟知道他心里的难过,也没勉强。

    “好好静一静,也好好想一想,有些人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当年我要是早一点出手,也没宫擎什么事儿了。”

    宋逸晟的话让卓炎楞了一下,不过却低声说:“干爹,如果你和伊馨阿姨成了,也就没干妈什么事儿了不是吗?”

    “臭小子!”

    宋逸晟揍了他一拳,然后抬脚离开了。

    卓炎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日渐升起的太阳,暖暖的,好像能够普照大地。

    他突然拉上了窗帘,挡住了那抹阳光。

    温暖又如何?

    终究不属于他。

    他是生活在黑暗里的。

    他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是需要休息的。

    而糖糖是生活在阳光下的。

    没有交集的平衡线,如何能够走在一起?

    卓炎的唇角溢出一抹苦涩。

    他熄灭了烟,把自己扔到了床里,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宫恬真的被宫灏给禁足了。

    不管她怎么闹腾,雷澈始终不放人。

    宫恬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伊馨求助。

    伊馨听了宫恬的话之后,笑着说:“相信我,你哥是为你好。乖乖的在家待几天,等事情过了,你哥自然会放你出去。”

    “妈咪,你偏心!”

    宫恬气的挂了电话。

    杨菲打电话来的时候,宫恬还是很开心的。

    “你怎么来了?”

    “宫灏哥让我来的,说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陪你。我说恬恬,你可真幸福,有这么一个哥哥宠着,你干嘛还整天不高兴呀?”

    杨菲十分羡慕宫恬。

    “他那哪是宠着我呀?分明就是看着我。”

    “好啦好啦,不就不出去几天吗?又少不了几块肉。我可听说了,咱们学校的美术室死人了。这么晦气的事儿,你就别去了。”

    杨菲的话让宫恬的手抖了一下。

    真的死了吗?

    想到那个死人,她又想起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身上冷的吓人,可是她却怎么都忘不掉。

    “知道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学校报警了,正在查这件事儿呢。所以啊,我们就别惹麻烦了。好好地在家待几天也挺好的。”

    杨菲说着,整个人摆弄着手指头。

    宫恬的心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杨菲,你帮我一个忙。”

    “干嘛?”

    杨菲的话还没说完,宫恬直接将她推到了,然后用面部盖上。

    “帮我撑一会,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宫恬说完就要走,却被杨菲给拉住了手。

    “你疯了?你要去哪儿啊?”

    “我昨天去过美术室,我的项链扔哪儿了。”

    宫恬摸着光秃秃的脖子,有些郁闷。

    她也不想惹事,可是那条项链是宫灏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的。

    这如果被警察捡到,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天哪,你昨天去过美术室?”

    “是,所以我得把项链找回来。”

    “别傻了,那么多警察在呢,你去就会被当成嫌疑人的。”

    “那我也得去啊。你知道我们宫家的地位和影响力,这事要是牵扯到宫家就完了。”

    宫恬平时和宫灏小打小闹的都没什么关系,可是事关宫家的事情,她大意不得。

    杨菲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可是,可是宫灏哥让我看着你。”

    “我一会就回来。我哥现在肯定不在,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保证回来了。”

    宫恬说完,将床单撕开,弄在一起,顺着窗户扔了下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杨菲心惊胆战的。

    “恬恬,我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踏实啊?”

    “好好待着,没什么不踏实的。我去去就回。”

    宫恬顺着窗户爬了下去,然后拦了一辆车,第一时间来到了学校。

    学校被围的水泄不通。

    她看了看,找不到可以进去的出口。

    突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像极了那天打晕她的那个男人。

    鬼使神差的,宫恬居然跟了上去。

    卓炎本以为自己可以睡到晚上,可是一觉醒来,也才过去了办个小时而已。

    或许是心里有事,他下意识的来到了学校门口。

    突然多出来的警察让他明白,死的人已经曝光了。

    想起当时亲眼目睹他作案的宫恬,卓炎多少有些不放心。

    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条白金项链。

    项链的吊坠上刻着宫恬的名字。

    这一看就是宫灏的作风。

    当时他是不由自主捡起来的,如今却不想还给宫恬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跟踪的行迹十分粗糙。

    卓炎的眸子微冷,快速的躲进了一条暗巷之中。

    宫恬跟着跟着人就没了。

    她到处的看了看,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突然,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住了她。

    “啊!唔!”

    宫恬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下意识的想要喊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熟悉的清冷气息传来,宫恬看到了卓炎的脸。

    今天的他没有带面具,脸上的清冷却怎么都掩饰不掉。

    “果然是你!”

    宫恬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你在找我?”

    卓炎有些意外。

    宫恬抿了一下樱唇,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拉着卓炎的手就走。

    一边走一边说:“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刚出了人命案子,你还在这里出现,你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阳光下,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卓炎的手,就像是小时候遇到绑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抓着卓炎的手,然后说:“卓炎哥哥你快走。我是爹地的女儿,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就不同了,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快走。”

    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小小的身影,一路拽着他往前走。

    好像只有他离开了,安全了,她才会安心似的。

    十五年没见,她还是那个她,可是他却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了。

    卓炎痴痴地任由着宫恬拉着他出了巷子,然后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她很紧张,手一直发抖。

    她的脸色很苍白,可是却在强撑着。

    卓炎看着她,突然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

    可是他不能。

    宫恬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着急。

    “你赶紧走啊!警察不是笨蛋,他们会查到你身上的。这些钱不多,但是可以让你暂时离开。你快走吧。”

    宫恬的着急不是装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卓炎那颗冷硬的心,突然就暖了,热了,活了。

    他看着宫恬,突然笑了。

    阳光下,他的笑容十分好看。

    宫恬楞了一下,就听到卓炎说:“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并且帮着罪犯逃脱,一样是要判刑的。”

    “啊?”

    宫恬被吓住了。

    “那,那你就说没见过我,你自己跑的。不对,我去和警察说我被抢了。反正你快走就是了。”

    宫恬的样子十分紧张,卓炎突然出手,吓得宫恬连忙后退,这才发现后面是墙,她已经退无可退。

    “你想干嘛?”

    宫恬这时候才害怕起来。

    卓炎轻抿着薄唇,将身子往她跟前靠了靠,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觉得我该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