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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我的哥哥去世了
晋元帝将那封信看了看,面上带着几分不大好言喻的表情,又吩咐一旁的九乐公公把信递给秦琰。
南宫旭被太阳晒得头发昏,脑子都几乎不会思考,木愣愣地看着晋元帝和秦琰等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秦琰看那封信的时候,面上也带着几分不大好言喻的表情。
只见他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秦宜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忍不住想要探头过去看看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秦琰把那封信递给了秦宜。
秦宜的眸子猛地一睁。
连一旁的南宫曜都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信上到底写的什么了。
但是到底是秦国的信,他也不好意思腆着脸要来看。
“今日就到这里吧,天儿也热得很,诸位辛苦,都退下吧。”晋元帝挥了挥手,一旁的九乐公公这便伸了手过去扶晋元帝。
南宫旭被晒得头昏眼花,此刻只想一头栽倒到床上去躺着,几乎是怀了孩子一样头晕想吐,身边的侍卫想和他说句话,被南宫旭一脚踹了过去。
旁边的大臣们都还在等着呢,南宫旭自己晃晃悠悠离开爬上了马车,大臣们面面相觑,也只好互相道了个好,匆匆离开。
一直等南宫旭倒在床上睡了一觉起来,那厨子才颤颤巍巍上来问了一句,那些剩下的饭菜怎么办。
南宫旭迷迷糊糊坐在那里,不知道厨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就踹了过去。
“混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想起来和本王说!”南宫旭气得头疼,今天是他封王的日子,按理来说是该请大家来吃顿饭的,东西他都准备好了, 谁知道被太阳晒得神智不清,回来睡了一觉,才发现天都黑了。
那厨子不敢说话,南宫旭素来喜欢把自己的错误推卸到别人身上去,然后再对着别人发脾气。
厨子一边低头认错一边想,前几天又有酒楼来挖他了,他也许是该考虑考虑换个东家了。
二十年来终于扳回一局,成功摆了南宫旭一道的南宫曜兴奋得难能自已,一路上都在蹦蹦跳跳,直到上了马车,还是忍不住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当时看着南宫旭在下头被太阳暴晒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快活。
南宫旭现在心里还指不定怎么吃瘪呢,好端端地被封了个汾阳王,俸禄还比以前少了点,还被拖到太阳底下晒了许久,没请任何一个人去府上用饭,彻底在朝臣的心里种下了一个不会做人的看法。
但是秦琰和秦宜,一直都是兴致缺缺地听着,南宫曜说了一会儿,自觉自己幼稚得很,便也闭了嘴。
“你为啥不开心啊,”南宫曜还是忍不住推了推秦宜,问道。
按理说秦宜不是最幸灾乐祸的吗,她和南宫旭的关系又不好,见得南宫旭这个样子,秦宜为啥不开心呢?
南宫曜有点想不通了。
秦宜抬眼看了南宫曜一下,靠在了马车壁上,微微垂眸说了句:“我哥死了。”
“你哪个哥?”南宫曜皱眉想了想,如果这丫头是恒王爷的话,那么皇上,还有琰哥哥,都是她的哥哥啊……
等等!
南宫曜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一下。
“琰哥哥就就就……”南宫曜有点结巴,“就是你哥哥?”
那他们俩还天天睡在一起……
南宫曜忽然有点不能正视这个世界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宜随意地摆了摆手,“小娘娘腔你是不是傻啊,尔琚就在这里,当然不是他死了啊。”
“我不是说这个……”南宫曜摆了摆手。
但是显然,秦宜和秦琰都不是很在乎南宫曜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到了秦琰的怀里,又把那封信给摸了出来。
南宫曜登时目瞪口呆。
真的可以这样吗?
大秦的民风是这样的……?
“上头写得清清楚楚。”秦宜把那封信忘南宫曜那里推了推。
这封信上说,洛王爷撒手人寰,秦稷心痛异常,想着洛王爷乃是他们几人的兄长,兄弟还没来得及好好叙一叙情谊,就先去了,独留下洛王世子秦玦一个人,守着自己日日啼哭的母妃,孤苦伶仃。
秦稷的意思是,如果秦琰还没有娶朝阳公主的话,不如先回来看一看。
也好宽慰一下刚刚失去父王的秦玦。
这封信是用秦稷的口吻写的,写得十分简单。
但是秦琰和秦宜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封信,不是秦稷的笔迹。
倒像是喜公公的笔迹。
但是秦稷会不会假手他人来写信还是一说,若是喜公公所写,万万是不敢以秦稷的口吻来的。
且这里头有几句话十分多余。
若是洛王去了,合该表达对洛王的思念才是,可是这里长篇大论,讲的都是秦玦的不容易。
如果这封信秦稷并不知道,而是喜公公所写的话,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二人,秦玦有难,让他们速速回大秦。
南宫曜把那封信看了又看,蹙眉问道:“所以琰哥哥你和小丫头是要走了吗?”
“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俩是亲兄妹?”南宫曜忍不住心中好奇,往前凑了凑。
他后面的那个问题直接被二人给忽略过去。
“尔琚,你想走吗?”
说实话,秦宜觉得在西晋过得也挺不错的,晋元帝虽然是晋国的皇上,和她也没见过几面,但是秦宜觉得,晋元帝对她都比秦稷对她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再加上南宫曜没啥心眼,自己在他府上蹭吃蹭喝他也什么都不说,要是离开西晋,不知道再去哪里找这么一张长期饭票。
秦琰微微皱眉,似是在仔细思考。
此时的大秦,也确实是不够风平浪静。
秦稷这段日子过得并不算好,洛王爷新丧,多少事情都挤到了他的眼前。
此刻秦稷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长身玉立照旧是温润无方的苏策,还有一个,却是个生面孔。
秦稷把自己埋在一大堆折子里头,随手拿过一旁的茶,一口而尽,后仰到了椅子上靠着,满脸的不耐烦,“交待的事情,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