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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心中鬼
可是，为何在那册子上，会有凝香的名字呢？就连冷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别提下面跪着的已经吓得面色如土的太监王海了。
“那凝香难道一整夜都没有出去吗？”冷雨蹲下了身子，凑近了王海仔细问道。
王海顾不得擦额头的冷汗，一个劲儿地点头，回答道：“回姑姑的话，凝香的确一整夜都没有出去。奴才偏巧，也在那天晚上值夜，只不过凝香守在德太妃娘娘的内殿中，而奴才守在外殿中。”
冷雨的眼睛紧紧盯着王海，在他的脸上仔细观察了一阵。直到在他的脸上除了恐惧和疑惑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神色后，这才起身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去派人把这个凝香找来。德太妃娘娘宫中的牌子岂能造嫁？若是凝香那天晚上真的是没有出去，可是娘娘的牌子也他那个他脱不了干系！”
王海听了这话后，知道自己不用立即处死，便送了一口气。听了冷雨的这番话后，立即又吩咐身边的另一名小太监，去吧凝香叫来。
屋内静悄悄的，冷雨重新拿起册子，仔细观察了起来。
王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心道，若是自己的面前此刻站的是禄德海，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讨好的话，或许还有会好受一些。
可是眼前的人，偏偏是铁面无私的冷雨。光是看她一眼，自己也要被她吓的一哆嗦，更别提现在又出了这一档子事情了。他站在一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再被冷雨逮着逼问什么话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凝香便被带了进来。
冷雨冷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倒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见了自己后，很是恭谨地给自己行了一礼，柔柔地道：“凝香见过冷雨姑姑……”
“凝香，我且问你，五月十日前后，你可曾想德太妃娘娘要过腰牌？”冷雨开门见山地问道。
凝香立即答道：“回冷雨姑姑，奴婢不曾向德太妃娘娘要过任何腰牌……”
王海听了之后，站在一边，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道，这个冷雨为何这么直接地就问了出来。捉贼捉贼，假设这腰牌真是凝香拿去的，私下里又给了别人。那么像这样直接问了出来，无疑是要打草惊蛇的嘛！凝香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冷雨走到凝香的面前，板起她的下巴，道：“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连思考都不思考一下，直接都否认了，倒是机智啊！”
凝香听出冷雨的话中，带有几分讥讽之意，不过她却也不心慌。面不改色地道：“冷雨姑姑，奴婢不曾向德太妃娘娘要过任何腰牌，因此奴婢记得清楚……”
冷雨低低地道：“今日距离五月十日前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半。就算是要我说出那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尚且都要回忆一番，可是你凝香却连想也不想就之直接否认了。若是心中没有鬼，何必否认的这么快呢！”
凝香的眼中漏出一丝惧意，迅速便消失不见了。
但即便是一瞬间，冷雨也捕捉道了。
凝香心中咯噔一声，知道主子的事情就要败露，立即便想要为主子尽忠。
冷雨多年的杀手经验，已经料到这个婢女要寻死，于是迅速在她的肩头点了两下。
凝香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不能动弹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公公，这个凝香皇后娘娘要召见，若是德太妃娘娘问起来了，也请你心中有个数！”冷雨控制住了凝香后，便对王海说道。
现在宫中，都以皇后娘娘为尊。宫中出了皇太后，几位太妃娘娘也都对皇后娘娘毕恭毕敬。
王海听到冷雨的话，哪里有不敢遵从的道理。再说，他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有法子委婉地告诉德太妃娘娘。
“请冷雨姑姑放心吧，若是德太妃娘娘有什么要怪罪的，就都全算在奴才身上了。”王海立即恭谨地说道。
冷雨有心想要纠正他，不过眼下还是线索要紧，怕是再晚一些，还会引出什么变故来。
最近已经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还是小心为上！
凝香被人堵住了嘴，双手反绑着。被冷雨送到了未央宫中。
“启禀皇后娘娘，这是清和宫的婢女凝香。在上个月，五月十日晚上，她拿着德太妃娘娘的腰牌出宫，带了一包决明子回宫。”冷雨跪下地上，如实向沈玉贞禀报道。
沈玉贞一脸凝重，望着凝香的时候，眼神有几分凌厉。她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清和宫的凝香吗？”
凝香浑身瑟瑟发抖，来到未央宫后，她的小腿直打颤，听到皇后娘娘问话，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点了点头。
冷雨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声音，才记起自己还未解开她的穴道。
于是便上前，又在她的肩头点了两下，抽出凝香口中的布团，低声道：“你最好老实点，可要看清楚了，眼前的可是皇后娘娘！”
凝香急忙点了点头，心中的防线已经溃不成军。
现如今，自己做过的事情已经败露，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自己。
沈玉贞眯了眯眼睛，问道：“凝香，本宫问你的话，你若是如实回答，那么本宫可以饶你不死，若是你有所隐瞒，你也知道慎刑司的刘公公，好好想一想他的那些手段，你可以撑的过去吗！”
凝香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心中慌乱不堪。
沈玉贞面色冷然，淡淡地扫了凝香一眼，沉声道：“本宫给你一炷香考虑的时间，若是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说，若是你决意效忠你背后的主子，哼，慎刑司的酷刑就在不远处等着你！”
凝香脑子一片空白，一想到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中，若是说了自己身败名裂，家人受累。若是不说，自己惨死慎刑司，家人还是受累……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想好了……奴婢说，奴婢全都说出来……只求皇后娘娘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凝香哭着爬向离自己不远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