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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有条件
她跪在大楚皇帝的寝殿门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淳于甫同她一起,也跪在一旁。
大楚的皇帝完颜洪烈因为上一次,败给楚恒衍,已经是耿耿于怀,这次不但女儿嫁给了大顺一个没有官职,没有爵位的平民,他心中已经很生气了。
这次,女儿竟然还要借兵,去解了大顺的燃眉之急!
完颜鸿烈的神色十分淡漠,望着完颜凌岚道:“解了大顺的燃眉之急,哼!朕没趁着这次危机,一举灭了大顺已经是天外开恩了。你竟然还想要向父皇借兵?”
完颜凌岚脸色一白,急忙道:“父皇!大楚和大顺难道就不能和睦相处吗?发动战争,受伤害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放肆!你才多大?翅膀硬了,就想要来教训父皇吗?”完颜凌岚大声地呵斥道。
完颜凌岚地下了头,暗中责怪自己的莽撞,想要借兵,还那么凶,父皇怎么会借兵给自己呢?
“父皇,凌岚不是那个意思。凌岚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大楚在父皇的治理下民风淳朴,百姓也安居乐业,如果现在起兵吞并了大顺,要消耗多少人马和粮草在这上面?若是我们能解了大顺的燃眉之急,他们的皇帝不但会对父皇感激不尽,甚至还会年年为您朝贡呢!如今,女儿也算半个大顺的子民,所以……”完颜凌岚心平气和地劝慰着。
完颜鸿烈听了完颜凌岚这番话,闭目思索了很久,才道:“你先回去吧,让父皇再考虑考虑……”
完颜凌岚想要再问,却看见完颜鸿烈身边的大太监直冲她摇头。他跟在完颜鸿烈身边也有几十年了,所以比谁都了解他的脾气。既然他摇头示意自己不要逼的太紧,不如就听了父皇的话,回去等消息。
“父皇,凌岚告退!”完颜凌岚乖巧地说道。
她的腿酸胀麻木,每走一步,膝盖就会钻心的疼。淳于甫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连忙也站起身来,心疼地道:“你怎么那么倔的性子,跪了三天三夜!”
完颜凌岚调皮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陪着我,在父皇的寝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吗?”
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回宫。
“父皇说考虑考虑,我还想再问,可是他身边的公公示意我不要问。”完颜凌岚惭愧地说道。
淳于甫笑了笑,道:“你逼得太紧了,反而不好。既然他愿意考虑,说明事情还会有转机的。回头,你也要好好谢谢那位公公才好!”
完颜凌岚点点头,又道:“我只怕楚恒衍和你们的皇帝坚持不了那么久……”
这也是淳于甫所担心的,京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宋城军背叛,消息又送不出去,独孤氏的精兵锐不可挡。
京城的危机,若是他们借不到大楚的铁骑,那么……大顺真的有可能会改朝换代了!
又等了一夜后,完颜鸿烈派人来请完颜凌岚进宫。
“成败在此一举,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我相信父皇,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完颜凌岚安慰淳于甫。
淳于甫抱了抱她,笑着道:“去吧,我也相信父皇!”
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没有把握完颜洪烈会借兵,不过是相互安慰罢了。
到了皇宫,完颜凌岚面上是少有的肃穆,她来到完颜鸿烈面前,恭谨地跪下道:“父皇,您叫凌岚来,是考虑好了借兵的事情吗?”
完颜洪烈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哈……你怕是有一夜未睡吧!”
完颜凌岚摸了摸脸,早上还特意让丫鬟多给她涂了一些珍珠粉,可是依旧遮不住黑黑的眼圈。不过,看父皇的笑脸,事情有可能成了一半!
“还是父皇好眼力,凌岚……凌岚……”
完颜洪烈笑着道:“好了,朕要是再不同意,怕是你就要单枪匹马去解救大顺的危机了吧!”
这句话正中完颜凌岚的心中所思,若是父皇不答应,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淳于甫去解救大顺的危机。
“哼……”完颜凌岚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道:“自从你去了大顺之后,这心思都留在了大顺,嫁给了大顺的人不说,还要父皇帮大顺……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哇!”
完颜凌岚面色有些红,先是喜欢了楚恒衍,不顾一切,不声不响地跑到大楚,已经惹得父皇为他担心了好久。这次先斩后奏,同淳于甫私定终身才告诉父皇,就是怕他不同意。
果然,完颜鸿烈气的好几天闭门不见自己。即便是自己软磨硬泡,又有母后和几位哥哥为自己求情,父皇还是难为淳于甫好久。
接下来便是借兵,若不是父皇宠极了自己,哪里会容的了自己这么放肆?
“父皇……是凌岚不孝,有违您和母后的厚爱,教导。父皇……”说着,完颜凌岚哽咽了,眼泪流了出来。
完颜洪烈走了下来,亲自扶起完颜凌岚为她擦了擦眼泪,沉声道:“你看看,朕若是不答应能行吗?”
完颜凌岚怔了一下,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抬起头望着完颜洪烈问道:“父皇!您,您,您这是答应了吗?真的答应了吗?”
完颜洪烈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吃味,沉下脸色,道:“我答应了,可是……我是有条件的!”
“条件?父皇……您……”完颜凌岚有些吃惊。
完颜洪烈又重新做回了龙椅上,一丝不苟地道:“借兵可以,但是朕是有条件,否则,这兵不借!”
完颜凌岚略微思索了一下,咬牙道:“好!我答应。父皇,您有什么条件?”
“把驸马叫来,等他来了,你们一起听一听!”完颜洪烈道。
宫人去了公主府,把淳于甫请到皇宫来。
“兵,朕答应借。但是,条件大顺必须答应,否则朕一个兵都不会借给你们!”完颜洪烈威严地道。
淳于甫望了望完颜凌岚,心中惊疑不定。
“怎么?很为难吗?若是为难,那就算了!”完颜洪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