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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难生产
晋王殿下的一双儿女满月宴的那天,楚恒衍在晋王府如期举行了盛大的筵席,宾朋满座,好不热闹。
宫里也来了人,京城中凡是正一品、二品、三品以上的大官,几乎全都去了。
谁不知道晋王殿下最有望成为太子,这些大臣还不得赶紧巴结着些。
前院热闹非凡,后院的女眷也很热闹。楚含香和楚明轩也都被奶娘们抱了出去,让外边的女眷看一看。
沈玉贞嘱咐绿萍和冷雨跟着去看,千万不要叫那些女眷乱摸两个孩子。
张婉柔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整日昼伏夜出,偏偏自己快要临盆的时候,一连几天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沈鸣秋气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她扶着疼痛异常的肚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招呼了门外一个过路的婆子道:“求求你……我有银子……我求求你,我求求帮我请一个产婆过来,我给你二十两银子!”
门外的那名婆子是远近闻名的媒婆,京城的大媒,最近也轮不到她去说媒,因此她手里头早就连一分钱都没有。
从沈鸣秋的院子门口经过的时候,冷不丁被一个大肚婆抓住手臂,起初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不过,她仔细听了听,听沈鸣秋说有二十两的银子可以拿,自然喜不自胜地答应了下来,道:“好说……好说!你先给我银子,我王婆立马给你找来这京城最为妥当的稳婆!”
沈鸣秋艰难地从荷包中拿出十两银子,道:“先给你十两定金,等稳婆请来,我顺利地生产下来后,另外我再给你二十两,你看可好?”
王婆一听,眼睛都眯都眯道一块儿去了,眉毛高兴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当即应下,道:“好!当然好!这位夫人,您放心吧,我王婆一定会给你找来好稳婆的!”
王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十两银子从沈鸣秋的手中扣了出来。还顺便好心地用自己的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您再在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沈鸣秋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扶着门框,眼睁睁地望着王婆从自己眼前消失……自己唯一的希望全都交在王婆的手中,只希望她能不食言!
待王婆找来了稳婆,发现沈鸣秋早就疼的晕了过去。稳婆和她,又七手八脚地把沈鸣秋抬进屋里。
稳婆掐了掐沈鸣秋的人中,又往她的最终含了一片人参。
“夫人……用力……夫人……请再用力一点……好,就这样,再用点力……”稳婆不停地鼓励沈鸣秋,并让她随着自己的节奏,慢慢地呼吸!
沈鸣秋紧紧地抓住锦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简陋的屋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这眼泪中带着委屈,屈辱,和不甘!
下身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沈鸣秋全身的神经,她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大声地喊叫……
“好……就这样!夫人,您再用力呀!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孩子的头马上就要出来了!要坚持!”稳婆不停地为沈鸣秋打气。
沈鸣秋有那么一刻,真的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怀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大的苦……又受了那么大的罪!
不……她绝对不会认输!不会的!
孩子终于生了下来,稳婆接住孩子,剪掉脐带,笑着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生了一个小少爷啊!是一个小少爷啊!”
沈鸣秋转头看了一眼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递给王婆二十两银子,又为了稳婆二十两银子,虚弱地道:“我请……请你们照顾我几天……可以吗?”
王婆转了转眼睛,一把把稳婆挤到一边去,笑着凑到沈鸣秋的面前,道:“哎呀夫人……不用您说,您给了我王婆这么多银子,我自然会照顾你一段时间!”
沈鸣秋点了点头,终于放心地睡了过去。
她整日待着这个狭窄的小院子里,张婉柔又十指不沾阳春水,所有的饭菜都是她自己做的。因此她身子瘦的可怜,就连生出的孩子,也像小猫那么大,哭声也是虚弱不堪……
“夫人……您看您这么有钱,为何不给孩子找一个奶水足的奶娘呢?”稳婆抱着孩子轻轻走进来,对着沈鸣秋说道。
沈鸣秋想了想,点点头,回答道:“刘妈妈,您说的是!那……就请您再帮我找一个奶娘怎么样?”
刘妈妈点了点头,本来王婆总是挤掉自己的位置,还总是在沈鸣秋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她早就看那个王婆不顺眼了!
沈鸣秋抱着小小的孩子,亲了亲。又想到还被关在天牢里的楚旭东,眼神暗了下来。
“旭东……我不仅有了你的孩子,还把他生了下来……你知道吗?”她轻轻地说道。
正在这时,王婆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环视了屋内四周一圈后,笑着道:“哟……刚刚我在屋外听到夫人在屋子里说话,还以为这屋子里有人呢!”
沈鸣秋低下头,逗了逗孩子的,低声道:“王婆……我雇你来,是让你照顾我的,不是让你来问东问西的!若是你再这般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在背后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一两银子都不会给你的!”
王婆愣了愣,讪笑着说道:“呵呵呵……夫人,您看您说的。王婆王婆对您可是实心实意的!您那天挺着大着肚子抓住了我,我可是只拿了十两银子都帮夫人您办事啊!我对您的好,您怎么就没看见呢?”
沈鸣秋皱了眉头,挺着王婆这絮絮叨叨满嘴胡话,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厉声道:“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叫你打听的事情,你都打听好了吗?”
王婆这才住了口,关上了门,低声道:“夫人,您让王婆打听的事情,我都给您打听清楚了!这晋王府在您生产的那天,正在府中大摆筵席!这晋王妃为晋王殿下生下一双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