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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罗凤万万没有想到,大唐会突然向南诏发难,连个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打,这太让人震惊了,似乎足以显示大唐帝国的愤怒。
“诏主,长安城那边刚刚传回消息,大唐对全天下发布消息,要灭了南诏,以示惩戒。”
一名官员突然跑了过来,紧张的汇报。
“灭国以示惩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
阁罗凤紧张的问道。
“诏主,据说大唐得到了段大人与心腹来往的大量书信,这些书信足以证明诏主和段大人处处与大唐作对,而且,好多事情都是有证据的,段家也有人被大唐俘虏,据他交代,是诏主让他派人袭杀大唐高官的,他自供好多诏主的罪行,这才惹怒了大唐。”
这名官员开口解释道。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阁罗凤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做的事情全被大唐知晓了,这怎能让他不大惊失色。
“对了,被俘虏的段家人是谁?”
阁罗凤紧张的问道。
“是段楚,是他供出诏主指使他袭杀大唐高官的。”
官员如实汇报道。
“段楚,居然是段楚,这个混蛋,本诏主什么时候让他袭杀大唐高官了,这个混蛋,该死的段楚。”
阁罗凤非常的愤怒,脸上青筋暴起,开口下令道:“来人,去把段家人全部抓起来,以叛国罪处斩,一个不留。”
也不怪阁罗凤如此愤怒,毕竟,他确实没有下令让段楚袭杀李安,是段楚自己惹事的,而段楚却在被俘之后,为了自己的小命,把罪名强加在他的身上,这怎么不让他愤怒异常,既然段楚不在家,那就只有把火气撒在段家人身上了,把段家满门处死,如此方解阁罗凤的心头之怒。
“诏主,现在杀了段家人也没用了,大唐兵马已经杀过来了,咱们该如何应对啊!”
一名大臣紧张的问道。
阁罗凤此时也没了主意,要是南部诸国捣乱,他倒是可以派兵作战,可是面对大唐这个庞然大物,阁罗凤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南诏的兵马就那么几万人,装备与大唐兵马相比也是差距巨大,在如此差距的条件下,想要击败攻过来的大唐兵马,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对此,阁罗凤一点信心都没有。
向大唐认罪,这显然也不行,毕竟,他并没有让段楚袭杀李安,是段楚自己的个人行为,与他没有关系,这个大锅他不想背,但其它的部分罪名,确实是他干的,他也不好否认,这让阁罗凤很难办。
但大唐已经开始进攻,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到南诏王城,他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亡国只是时间的问题,这让阁罗凤非常的苦恼。
“都下去吧!让本诏主静一静。”
阁罗凤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把臣子赶走,他需要静一静,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对策。
在南诏北部的一座中等城池,李安与所部兵马驻扎了下来,进攻发起仅仅三天,李安所部兵马就向前推进了一百多里,对于一支两万人的兵马来说,能够达到如此推进速度,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毕竟,南诏的兵马也还是抵抗了,城池设计的也足够坚固,要不是大唐拥有强大的炮兵部队,攻克这样一座城池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几个月打不下来都是有可能的,在冷兵器时代,攻打城池并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城墙特别高的城池,攻打起来非常的困难,需要付出很高昂的代价才能攻破,而大唐帝国因为拥有火炮这种超级变态的武器,所以,非常轻松的就把这个坚固的城池给攻破了,没有火炮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的。
站在高大的城墙上,李安看向城内,此时,千余大唐兵马正在维持城内的秩序,因为战斗发生的太突然了,城内的商人和百姓都没有做好准备,一片惊慌失措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会严重影响城内的秩序,而大唐兵马入城就是要维持秩序,让商人和百姓不要紧张,该干啥干啥,当然了,各种告示也是必须要贴上的,要让这些商人和百姓,知道大唐帝国为啥要进攻南诏,以及南诏阁罗凤的罪行,唯有如此,才能让商人和百姓心服口服,要让他们知道,大唐帝国是师出有名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入侵南诏的,只要老百姓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大唐帝国不会为难他们。
同时,为了更好的交流,大唐官兵将一批俘虏进行教育,让他们协同大唐官兵对城内的秩序进行重整,确保老百姓的日子照常进行。
因为攻破城门的时候,城池就已经陷落了,南诏官兵大部分投降,战死的士兵不足五十人,而大唐仅有十几人受伤,双方的伤亡都不算严重,所以,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仇恨,不过,当地的百姓毕竟是南诏人,对大唐官兵进入南诏还是持反感态度的,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接受大唐的,起码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让当地的百姓彻底接受大唐,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也可以理解为同化过程。
在彻底同化南诏百姓之前,必须要保持强大的武力威慑,同时,也要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一定的实惠,这两者是地缺一不可的,其中,保持武力威慑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要是没有强大的力量,就算把大唐的财富全部送给南诏百姓,南诏百姓也不会知足。
自古以来,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强者为尊,强者才能决定一切,强者才能制定规则,而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当然,强者有时候也会照顾弱者,给弱者一点利益,这样便可以让弱者感激涕零了。
此时,李安这一路的主力兵马已经上路,继续向南诏王城进发,而李安与陈龙则留在这座城池稍微歇息一下,顺便巩固一下成果,安抚一下人心,让城内的商人百姓都能够安心生活,对大唐不要那么敌视,如此,便足够了。
对于小一些的关卡,大唐官兵一般会有两百人负责留守,而对于人口众多的城池,则会留下三五百人,小城池三百人足够了,大一点的五百人也够用,当然了,前提是附近没有成建制的南诏大军,否则,三五百人肯定不够用的。
“真想不到,南诏的阁罗凤,居然敢与大唐作对,好大的胆子啊!”
赵曳夫站到李安的身旁,开口说道。
李安笑着说道:“阁罗凤的胆子确实很大,这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好了,不说阁罗凤了,咱们换身衣服,去城内找个地方品尝一下当地的美味。”
“好,我听你的。”
赵曳夫温柔的说道。
南诏的城池普遍不大,人口最多的王城,不过二三十万人口而已,眼前这个中等的城池,人口不足两万,在南诏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了,而在大唐,这样的城池真的只能算小城,城内的建筑普遍一两层,三层的高楼一个都看不到,这凸显出了这个城池的档次,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南诏的国力,以及南诏百姓的财力状况。
虽然商业不算发达,但这并不影响城内拥有美味的点心,当然了,李安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吃点心,而是为了了解城内百姓对大唐的看法,这个很重要,毕竟,以后这里就归大唐管理了,若是百姓对朝廷不满,对统治是非常不利的。
为了伪装的像一点,李安与赵曳夫买了一身南诏的衣服,护卫同样如此,而且,护卫并非紧紧跟随,而是跟在三十步开外,进店的时候,也只有两名护卫进店,另外四名在外面闲逛。
因为李安几人用了化妆之物,衣服也换了,稍微丑化了自身,看上去与普通的南诏百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进店之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否则,就凭李安与赵曳夫的颜值,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关注,如此,那就麻烦了。
虽然战争刚刚结束,但由于战争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大唐兵马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南诏大军打败了,双方的伤亡都不大,城内闻不到血腥味,好多百姓只是听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还有一阵喊杀声,然后战争就结束了,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大唐兵马与被俘的南诏官兵一同维持治安,城内的局势还算稳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城内的商人百姓并不紧张,他们该干啥干啥,还有部分百姓都不知道刚才发生过战争,当然,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普通人,自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干好自己该干的事情,不随便在城内惹事,尤其是招惹大唐兵马,他们是万万不敢的,毕竟,他们对大唐兵马还是不够了解。
在大唐官兵路过的时候,他们会显得有些紧张,但店铺内的几十名顾客,穿的都是南诏的衣服,这让他们有一种安全感,谈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及。
“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咱们这么一座大城,就被唐军攻破了,这也太快了吧!不会有内奸吧!”
“是啊!咱们这里也不是边境,唐军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还把城池攻破了。”
“好好的,唐军为什么攻打我们南诏啊!没道理啊!”
“哼,这不是以大欺小吗?大唐凭什么欺负我们南诏,太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谁强谁有道理,你们还指望咱们南诏小国,能与大唐平起平坐,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大唐不是自诩公正么,凭啥无缘无故进犯我们南诏,我看大唐是要准备席卷天下了,我们南诏是第一个,南边的骠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谁说我们南诏是第一个的,你们忘了东女国了,我可听说了,现在的东女国是大唐的东女州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南诏这里,也该成为南诏州了,哎!”
“哎,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关心这些事情干啥,这不是咱们能管的,反正,不管是谁当家,咱们都是过自己的小日子。”
“哼,你这么说就是叛国,咱们都是南诏人,怎么能心向他国,你这是忘了祖宗了。”
“谁忘了祖宗了,几十年前,咱们这里可不是南诏,是先王打败了我们这里的诏主,所以,我们现在才成了南诏人,既然我们的祖辈能归顺南诏,咱们归顺大唐又有什么不行的,这怎么就是忘了祖宗了,我的祖宗可不是南诏人。”
“说的也是啊!这还没到百年呢?我爷爷和祖爷爷都不是南诏人,从我父亲开始才是南诏人,咱们犯得着为了南诏与大唐为敌么,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反正不管谁当主子,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就只能混口饭吃,想要大富大贵还是省省吧!”
“没错,不管谁当主子,似乎与我们这些人没多大关系,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受苦还怎么受苦。”
“呵呵,李掌柜一年也能挣不少,你有什么好苦的,你们家的日子应该很不错才对。”
“哪有,不过勉强维持罢了,每年要上交不少税费,衙门的大老爷们也都要孝敬,去掉这些也就没剩多少了,要不是起早贪黑,指不定还要亏本呢?”
“李掌柜都能亏本,看来这生意也不好做啊!这都怪那些蛀虫,没事就找个借口要孝敬钱,要是没有这些,兴许日子真的过得不错。”
“可不是么,不论是做商人还是做农民,都免不了被盘剥,根本就挣不了几个钱,都只能填饱肚子罢了。”
“咱们这些商人确实还能填饱肚子,不过,种地的农民是连肚子都填不饱啊!我们商人可不是罪受苦的。”
“说的也是,不过,就是不知大唐统治之后,我们的日子会变得如何,会不会比以前还要糟糕,要是比以前盘剥还要多,那这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
小店里的一群客人,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