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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开车回到警局,刚进大门就看到小亮带着一个同事往外走。
“干嘛去?”雷宝泉问道。
“哦,孙队刚刚来电话让我过去一下,说是有事情要交代安排。”小亮回答。
雷宝泉心里明白过来,问道:“那你先去吧,我们上去看看杨穗儿。”
小亮看了看几个人,尤其是他们身后的李大爷,虽然奇怪,但也没好意思问,说道:“那你们小心点,别让她误伤到,上面还有两个人,有事就跟他们说吧,我快去快回。”
“行,你忙吧,不用着急。”雷宝泉当然希望人越少越好,因为等一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四人上楼,杨穗儿自从疯癫了之后,就被隔离在一间旧宿舍里,这宿舍也是小亮等人平时加班时睡觉的地方,区别在于这是个单人间,摆设很少。
一个小警察带着四个人来到宿舍门口,雷宝泉点点头:“你先忙去吧,我们四个人就够了。”
“亮哥说,不能让她单独会面,怕会出现什么异常举动。”那个小警察有点为难。
雷宝泉笑了一下,道:“你觉得我们四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被一个弱女子伤了不成?”
小警察之前就对雷宝泉又敬又怕,现在被他这样看着,也是不知怎么回答。
“行,你先过去吧,有事我就叫你。”雷宝泉也不为难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哦,那行,雷队,你们自己小心啊。”小警察嘱咐一声,走了。
雷宝泉转头一看,只见李白三人正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屋里看。
“大爷,你看她这是不是撞邪了?”李白问道。
李大爷见杨穗儿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街道,眼神空洞,倒很像是精神病的状态。
“大爷?”李白见李大爷没回答,又问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就隔着窗子看了这么一眼,我就都明白了?那我不成神仙了?”李大爷白了他一眼。
李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自打圆场:“大爷真幽默......”
“大爷,她也是突然间变成的这样,之前还没有这么安静,发狂的厉害,抓着人就打,现在好多了。”雷宝泉说道。
李大爷心里想了一会儿,说道:“能不能进去跟她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雷宝泉点头,“但是您多注意,虽然我们也在旁边,但是没准她会突然袭击。”
“好。”李大爷答应一声。
雷宝泉打开门,四人走了进去。
杨穗儿仿佛没听到一般,连看都不朝他们看一眼。
“姑娘。”雷宝泉叫了一声。
杨穗儿依然看着窗外,无动于衷。
雷宝泉回头看了看李大爷,李大爷面色凝重,向前走了一下步,轻声说道:“姑娘,底下的饭好吃吗?”
李大爷一说完,杨穗儿明显愣了一下,之后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四个人。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冰冷,像是带着一股恨意。
“怎么?你想下去吃吗?”杨穗儿忽然开口,声音虽然还是她的声音,只是语气变得十分陌生。
李大爷一听,仿佛也是确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道:“我能跟你聊两句吗?”
“如果我不愿意,你会不聊吗?”杨穗儿冷冷反问。
李大爷微微一笑,在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下,他搬过旁边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但也还是有意无意地离杨穗儿有些距离。
雷宝泉三人见了,也都分站在李大爷两边,准备随时保护着。
杨穗儿看到这种架势,斜嘴一笑,道:“这是多大的官啊?还带着三个人下人。”
“下人?”雷宝泉三人一听,心里一种疑惑油然而生。
李大爷微笑着摆摆手,道:“不是不是,这几个孩子怕我岁数大了,手脚不灵,免得站起来再摔了。”
“手脚不灵就别瞎转悠了,回家等死吧。”杨穗儿始终冷眼看着四个人,语气丝毫不客气。
李大爷却对她这种态度一点也不反感,反而略有兴趣,继续说道:“您是哪里人啊?”
“关你什么事?”杨穗儿说道。
“这不是已经聊上了嘛,就随便问问,又何妨呢?”李大爷摊着双手,笑嘻嘻地说。
李白站在雷宝泉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看出来了,杨穗儿这是被鬼上身了,李大爷在跟那个鬼说话呢。”
他的声音极小,几乎就像在对着雷宝泉的耳朵吹气,话音刚落,雷宝泉都没来得及听清楚,杨穗儿的目光忽然挪到李白身上,嘲讽道:“有屁就放出来,别憋坏了身子。”
李白见她盯着自己,显然是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感到生气,一边在心里纳闷她是怎么听见的,另一方面因为李大爷就在身边,而且雷宝泉和金国都在,所以他的忌惮比之前少了几分,闻言便回嘴道:“我怕放出来崩着你。”
“你......”杨穗儿一听,怒目圆睁,刚才平静的模样顿时不再。
“你要干什么?”李白一见,忙一步跨到李大爷身后,指着杨穗儿问道。
李大爷笑着对杨穗儿摆摆手,道:“小孩子不懂事,您老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您老?”雷宝泉三个人同时一愣。
杨穗儿听完,轻蔑一笑,看向李大爷,道:“还是你小子眼尖,知道我是什么人。”
“大爷,她是谁啊?”金国问道。
李大爷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道:“这位前辈是谁我倒不清楚,但是从她的话和她身上的那股阴气来看,应该是在晚清时期故去的,对吧?”
杨穗儿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老头儿还真有两下子,难怪一进来气场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你是干什么的?”
“晚辈对阴阳之事有点研究,所以才能看出个大概,不过还是请前辈告知。”李大爷语气带着恭敬,但态度依然不卑不亢。
杨穗儿似乎也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我本姓赵,家住在河东丰城,因为痨病死于光绪年间,那是哪一年来着......”
杨穗儿在一边皱着眉头想着,却听得雷宝泉三人目瞪口呆,光绪年间,那得是差不多一百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