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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去,发现大办公室已经站了一大批人,昨天在小树林的一班学生都来了,庞羽,张佳,王强,李铭等人都在。
教导主任秦学云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问话,见杨东进来,张佳庞羽恶狠狠看了杨东一眼,尤其张佳,眼中威胁意味浓郁的可怕。
“杨东,你过来。”秦学云叫杨东,从皮椅上站起身来:“我说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学生的样子,在五班就滋事打架,还把同学打到住院,到一班才刚刚一天,你又打架,你是不想读了是吗?……”
秦学云手指杨东鼻子,越说越大声。
杨东眼角的余光扫了一遍办公室里的人,心思电闪,昨天在花溪公园打架,只有一班的人知道,现在秦学云知道了,绝对是一班的人告的密。
张佳和庞羽刚才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如果是记仇昨天自己打伤庞羽,现在告密,就合情合理。
庞羽和张佳不但告密,还恨上了自己,说明自己昨天说的话他们根本没听进去,那杨东一定会践行昨天的承诺,否则就别想在一班待下去了。
“我没有打架。”
杨东可不会乱逞英雄,在老师面前撒谎是华夏学生的传统美德,老实交代的学生注定没前途,而且杨东根本没有退路,如果承认打架,加上昨天被记的大过,那就开除定了。
如果是庞羽张佳告密,那自己这个打架的罪名跑不了,到时候还会加一个死不认错的过错,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开除。
这是杨东打算最后争取一次,如果庞羽和张佳还是指认自己打架,那就算自己被开除了,也别怪自己不客气。
“还敢狡辩?嗬,你这个学生,真是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庞羽张佳都说你昨天在花溪公园小树林打架,你以为你死硬到底就有用吗?学生聚众斗殴,是多恶劣的影响?不用多说了,马上叫你爸妈来领人,你已经……”
“秦主任。”张佳突然出声打断了秦学云的话,淡然道:“我们什么时候说了杨东打架了?我们没打架。”
“你刚才明明都说杨东打架了,你们以为我耳聋吗?”秦学云没想到张佳突然开口否认,顿时怒了。
秦学云这个教导主任的位置可是秦峰的父亲走关系弄来的,他哪里敢得罪大哥家的人,既然秦峰想让杨东被开除,那秦学云就会千方百计让杨东被开除,眼看就可以成功,张佳突然翻供,由不得秦学云不怒。
杨东冷冷看着这个场面,心下许多疑惑解不开,只冷眼旁观。
“说不定秦主任耳朵还真有毛病,我王强可是个好学生,怎么可能打架,如果杨东真打架了,我拼了命也会阻止他犯错的。”王强大义凛然地道。
“你是好学生?一班是全年级垫底的班级,你是一班全班垫底的学生,你还敢说自己是好学生?”秦学云真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我笨不行啊?笨有罪啊?”王强脖子一歪,一副我笨我骄傲的模样。
“你……你……那庞羽你又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的手是锤桌子锤烂的。”秦学云盯着庞羽包着纱布的手怒吼道。
庞羽抬起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道:“秦主任,你猜的真准,佩服。”
“羽哥,就算你这次考差了,也用不着锤桌子嘛,作为班长我可要劝你一句,我知道你想好好学习,但这事急不来。”张佳嫣然笑道。
“就是,羽哥,你也太用功了。”
“羽哥,下次可别这么激动了,我这么笨,都没锤桌子呢。”
一班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秦学云气的七窍生烟,手指头对着一班的学生连点:“你……你们……”
“好。”秦学云坐回椅子上,平复情绪,看了一眼杨东,对张佳庞羽道:“我知道,你们这是同学义气,同学之间互相友爱是很好的,但友爱不等同包庇。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现在承认与杨东打架,我会记你们一个主动认错的功,最多记小过,在高考前不惹事,根据学校规定,就可以消掉记录。
但要是你们死不悔改,那统统都要开除,没人救得了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杨东心中冷笑一声,秦学云这招还真毒啊,开除,是对学生最大的杀伤性武器,杨东都不想被开除,一班其他许多学生同样害怕被开除,他们都背负了太多家庭压力。
就在秦学云说完这番话后,就有许多学生脸色变了,他们显然很忌惮开除的处分。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杨东要是他们,也会动摇,如果承认和杨东打架,那就记小过,后面消除记录就当没有记过,但要是不承认,被秦学云调查出来,或者被其他学生举报出来,那就是被开除。
反差太大,由不得他们不掂量。
“一班的同学们,作为班长,我送你们一句话,老师是三年的,同学是一辈子的,别走错路。”张佳注意到身后同学的心思,淡然说了一句。
杨东发觉张佳这个班长比庞羽这个大块头威慑力大多了,就这一句话,刚才脸色都变了的一班同学,瞬间全部恢复过来,变得更加坚定,王强几个还把脖子扯的老长。
“张佳,你无法无天了。”秦学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张佳,张佳葱白的玉指在办公桌上画圈,淡然对秦学云道:“岂敢。”
秦学云捏紧拳头,却拿张佳没丝毫办法,眼珠一转,看向杨东,眼中的冷厉之色快速褪去,变得非常和蔼。
“杨东,其实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好学生,在五班的时候就基本不惹事,和秦峰打架也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没听其他老师的话开除你,而是将你调班。”
杨东用手摸摸额头,眼皮上抬,含笑看着秦学云,倒想听听秦学云威胁张佳等人不成,又对自己放什么幺蛾子。
秦学云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的性格偏向忠厚诚实,如果不是别人惹到你,你肯定不会打架,一班的学生我知道,打架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这样一个好学生去了,肯定会被欺负。
所以,就算你昨天真打架了,我也不可能开除你,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昨天打架了,我就只是给你加一个警告处分,同时给其他人记大过,和你动手的人直接开除,这样也免得以后你被他们欺负,你看怎样?”
所有人目光转向杨东,秦学云也紧盯着杨东,心中冷笑,杨东是出了名的懦夫软蛋,和张佳庞羽这些刺头截然不同,自己这样一威胁,杨东不尿裤子就是好的,怎么可能不承认。
张佳庞羽等人都看着杨东,只听杨东怎么回答,对他们来说,如果是昨天以前印象中的杨东,肯定会承认,但昨天一天给他们的观感,答案又是相反的。
现在张佳庞羽想确认,杨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杨东心里笑了一下,秦学云还真是无耻奸诈,杀人会使两面刀,如果自己现在承认打架,就算秦学云不开除自己,那自己以后在一班不被庞羽张佳一群人整死才怪,就算庞羽被开除了,好像自己能一辈子待在三中似的。
“秦主任,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耳朵吧,我说了好几遍的话都记不住,拖久了可就治不了了。”
“哈哈哈。”张佳庞羽王强等人大笑起来。
秦学云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看着杨东张佳等一群人离去,肺都快炸了,狠狠一拳锤在桌子上:“杨东,一个月内,我不把你开除誓不为人……哎哟,我的拳头。”
“提示,与同学共同进退,获得侠义值一点。”在回教室的路上,系统提示音再次传来,每次都这么突然,杨东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这也能得到侠义值?”杨东疑惑。
“提示,行侠仗义,分为行侠和仗义两个部分。”
原来这样,杨东对侠义值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一班同学回到教室,班长张佳一脸寒霜,大步走上讲台:“现在开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