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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时间。<〔<(?
叶席等人一直潜伏在那小庄园中,真的是潜伏,除开训练排演外,包括吃饭、休息睡觉等等都未曾离开,当然也没必要离开,有秦瀚冰这少庄主在,后勤方面自是无忧的。
值得一提的是凤仪楼方面的人也未离开,很是配合,除了事先约定好的苏念念与那十余青楼女子外,就连那胡妈都是留了下来,她当然是不需要参加排演的,但却可以管理那帮她带来的青楼女子,也会提醒快要训练的走火入魔的众人饭点到了……
鸨母可不是个清闲的活,相反,手下拥有众多姑娘的她们,作用地位也就类似于现世的大堂经理,上面有人管着,下面管着别人,不时还要出面与外人打交道,业务可谓繁忙。但就是如此,这胡妈却选择一直留在这帮忙做些琐事,从不提让人送她回去。
当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胡妈如此卖力,自然也是有目的的。但人情往来就是如此,即便明知她此举是为逢迎,讨个人情,但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两天后的下午,最后一次集体排练结束时,秦瀚冰还是颇为客气的找到胡妈当面致谢,并亲口许了个人情……
这些都只是小事,重要的是节目。在众人齐心合力下,排演进展的相当顺利。
恩,这顺利主要是指舞蹈,基本没让叶席操什么心,那十余青楼女子自己就搞定了。
比较麻烦的是唱曲,不要误会,花魁的水准毋庸置疑,实际上这也不是苏念念的问题,而是叶席自己的问题,他想要的唱腔效果与这世界主流唱腔截然不同,好一番适应折腾,才在第二天勉强让苏念念转变过来,加入舞蹈再行艰难磨合……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天叶席与苏念念的交流是最多的,主要是前者对于后者的填鸭式灌输,
没办法,时间太紧,唯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留下最深印象。好在苏念念表现的极为专业,对叶席口中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观点也不排斥,相反,兴趣颇浓的样子,有时饭碗端在手上,两人都会因为一个灵感碰撞,而果断抛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匆匆回房试验效果……
这举动落入旁人眼中,自是容易误会的。再加上叶席在两人相处时为了调节气氛,也为了防止那苏念念因为他施加的压力过大半道甩手不干,有意讲了不少小笑话、小段子。而以后者那低的可怜的笑点,自是一听就中招,厢房内的银铃笑声基本就没断过。
见状,潘胖子不只一次的在秦瀚冰面前满脸敬佩的长吁短叹,感慨还是叶哥手段高明,之前看似冷漠的拒绝美人相邀,不解风情。原来只是忽冷忽热计谋、欲擒故纵手段,套路太深了……
……
嗒嗒嗒。
临近傍晚时候,依旧是那辆载着叶席几人进入北城区的精致马车,沿着宽阔主干道,风一般的向西城区印术学院急奔去。
度是快了点,但完全不用担心车祸,因为来往车辆在看到那辆精致马车上的徽章后,都会远远选择避开。算是个交通潜规则吧,其实有些车夫也不知晓那徽章代表什么,但他们很清楚夜倾城中但凡是镶有徽章的马车,都是或官室或豪强的存在,轻易不能招惹,否则就不要怪祸事临头时追悔莫及。
车厢内,
“开学礼于酉时三刻开始,地点在一号礼堂,有表演任务的需要提前一刻过去,以现在的时辰我们赶过去完全来得及,所以不用着急。”秦瀚冰依旧坐在车厢正中位置,语调缓和,神情姿态与外面风驰电掣的车形成鲜明对比,很是淡定从容。
“一号礼堂?那假长毛开学时有介绍过吗,在学院什么位置?”微顿,潘胖子不自觉扭了扭肥硕身躯,指着身上紧绷华服,叹道,“唉,我们非要穿这身行头过去吗?有些紧啊,不会崩裂掉吧……”
身着由华贵丝绸制成服饰的不只潘胖子一人,秦瀚冰与叶席都是如此,这当然都是由秦家提供的,毕竟是参与正式场合嘛,自然要打扮得体面些。不过同样是华贵衣服,穿在秦瀚冰身上叫相得益彰,穿在叶席身上叫人靠衣服马靠鞍。但落在潘胖子身上那就只能说是悲剧了,除了将他身上肥肉凸显的愈加明显外,其余附加气质什么的一点看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一号礼堂的具体位置,不过杨泽已经打听到了,他会在学院门口接我们过去的。另外……”秦瀚冰忍着笑意打量着颇具喜感的潘胖子,摇头道,“身形尺寸是你自己报的,工匠师傅只是据此制衣,这能怪得了谁?”
“那肯定是偷工减料了!上个月我刚量过尺寸,绝对不会记错的!”
“哈哈……”
看着愤怒且言之凿凿的潘胖子,秦瀚冰与叶席对视了眼,终是忍不住大笑,也实在不忍揭穿这不是师傅的手艺问题,而是他又胖了的惨痛事实。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秦瀚冰摆手道:“好了好了,只要你待会慢点走,不要做激烈动作,衣服不会裂掉的。恩,还是说说节目吧……叶兄弟,你有几分把握?”
这自然是在问胜过地印班的把握。
叶席摇头:“不好说,当局者迷。具体节目如何排演时你们也看到了,不若你们来评价下吧。”
“那还用问?我说是十成!”几乎没作什么考虑,潘胖子便夸张赞叹道,“几个姑娘舞的好看,小嫂子唱的也好听,只要学院里面那些人没聋没瞎,我们定能轻松胜过那地印班!”
“我就不应该问你……”叶席无语,彼此也算是结识了段不短时间,潘胖子的性格习性叶席当然已有所了解,简单来说,这是个纯粹场面人,从来报喜不报忧,尤其是在最近认定叶席有高撩妹技巧,能帮助他搞定终生幸福大事后,那说出来的奉承话简直不能听。
“还有,小嫂子是什么鬼?我已经解释许多遍了,我与念念只是刚认识的朋友而已,并无其他关系。而且她才刚满十八岁啊……”
微顿,想及这时代十四五岁及笄嫁人生娃的女孩大把,再看着潘胖子一副‘编,继续编,反正我懂得’的猥琐嘿笑表情,叶席顿觉心好累,无奈挥手,“算了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呵呵,其实那苏姑娘模样身段都不错,娶回来做个小妾绰绰有余,若叶兄弟真有心的话……哈哈,好吧,不说了,还是说回节目。”略略沉吟了下,秦瀚冰颔道,“我也觉得我们的节目不错,尤其是苏姑娘的唱词,那由叶兄弟改过来的曲调,虽不走主流诗词唱腔,更近于俗世俚语小调,初听来是有些怪异,但多听几遍却越觉得悦耳……总之,我是有几分信心的。”
这就是老成之言了,虽然听来更像是什么都没说。但也还是那句话,当局者迷,不只是叶席这个节目策划者,其实秦瀚冰两人作为节目从无到有的参与者也是如此,他们几人看好是没用的,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没有把握肯定说这节目就一定会受到大众褒奖欢迎。
恩,潘胖子说的不算……
“当然,不管结局如何,叶兄弟的援手之情绝不会忘,若无你出手帮衬,我这次……哈哈,好吧,是我矫情了,我之过也。”看着瞬间做皱眉摊手状的叶席,秦瀚冰仰天打了个哈哈,摆手歉然,示意自己失言。
“秦老大你就是太过客气,我们兄弟几个谁跟谁啊?谁帮衬一下谁那不都是应该的嘛,是不是啊叶哥?”不用问,这话只能是出自潘胖子之口,他也是目前这个小圈子的润滑剂以及添加剂,总是在想方设想的拉近着几人关系。
对于这样的套近乎叶席并不排斥,相反他是有些欣赏潘胖子的,因为从后者身上,总能让他依稀看到现世商人的影子。想来若将这潘胖子扔掉现世去,凭着这样的处事方式,他照样能在商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如此想着,叶席笑着附和点头。
实际上他这次之所以愿意出手,还逃了两天课,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秦瀚冰,还是想为自己出口气啊——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而且有时候一味的低调忍让只会让人看低,而愈加变本加厉,不若适当反击,最好还要打脸打疼,打到对方不敢再行招惹为止!
……
片刻后,抱着各种心思、大抵还是忐忑居多的叶席几人终于抵达印术学院门前。
这个时候的学院自然早就放学,铁门也敞开着,但却见不到多少学员出来。相反更多的是进去的人,与叶席几人的打扮类似,大多身着锦绣华服……这些并不是学院中人,而是学院请来观礼的,基本也就是夜倾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老大、叶哥……”院门处,叶席几人刚下车站稳,一道身影便快行至身前,正是杨泽。后者因为那天晚上没跟去青楼,随后的两天排演节目自也没参与。
倒不是叶席几人有意孤立,而是学院中必须得留个人守着,否则他们的请假条都送不到导师里斯特手里。况且杨泽有上课记笔记的习惯,使得叶席几人即便逃学也不会有跟不上课程的后顾之忧,实乃留守不二人选。
“出事了!”
没等叶席几人招呼,却见那杨泽一脸慌张焦虑道,“我们的节目出事了!”
“呃……”几人面面相觑,不由都是有些愣神。待反应过来,秦瀚冰皱眉道,“不用慌,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杨泽急道:“昨天学院里面就有传言,说我们黄印班在无计可施之下,请了一帮妓女来表演节目,是对学院开学礼的公然侮辱。到得今天,这传言就愈演愈烈控制不住了……你们两天没来学院,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通知你们。”
“怎么可能!”潘胖子大惊:“我们的节目一直都在保密当中,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叶席闻言皱眉,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阎、高、轩!”秦瀚冰的反应也不慢,牙关紧咬,一字一顿恨恨道,“姓阎的、真有你的,跟我玩盘外招!”
这两天他们一直待在北城区庄子里,就连凤仪楼那帮人都没出来过,节目消息肯定不是从他们这泄露出去的。而即如此,那就只能是那天晚上在凤仪楼中无意撞到的阎少一行人了,只要后者起了疑心,那打听到他们在楼中选人的情况并不难。再一推测,结果也就**不离十了。
这状况无疑是相当糟糕的,不得不说,那阎少确实是好手段,拿捏的也相当精准,从他们雇佣的妓女身份处入手引导人心,短短时间内就令他们彻底沦为笑柄,并受到全院师生的鄙夷。
想及严重后果,潘胖子不由怒骂:“干!姓阎的这特娘是玩阴的啊,有种我们凭节目堂堂正正分出胜负啊!”
“现在已经不是胜负的事了!”杨泽再行急道,“下午有人向学院提出抗议,建议取消我们班在开学礼上的表演资格。学院那边正在商议呢,那假长毛……那里斯特导师方才也被叫去了,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什么!”几人闻言心中不由都是一沉,这是要下死手啊,搞臭还不算完,干脆就让你上不了场,直接判负出局,以绝后患。
“干干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连爆出数道粗口,潘胖子望着近在咫尺的校门,神情有些迷茫了。他们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准备节目,辛苦排练,结果事到临头却被告之很可能上不了场,一番努力也尽皆付之东流……
“我去找学院!”狠狠跺脚踩了下地面,秦瀚冰咬咬牙,当即就要转身冲入学院。
很显然,不甘心的秦瀚冰是想到利用其父亲关系打通学院,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实权副城主在夜倾城里的面子确实不小,但想要依此就影响到印术学院还是不大可能。印道毕竟是印道,哪怕是有教无类的印术学院,也与俗世政权有着不小鸿沟,这是两个世界。
所以叶席伸手拉住了他,目光平静的摇摇头,言简意赅:“等。”
“等什么?还有什么好等的?”
“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