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谁是祸害

千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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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谁是祸害

    何人?连烜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

    “你们没查到任何线索么?”

    “殿下,菡萏院的游园会是皇贵妃下令举办的,您最后见的人也是皇贵妃,这,您失踪的消息传开后,皇贵妃哭晕了好几次。”

    雷栗犹豫着回禀。

    “雷栗,我和她的关系如何,别人不知也罢,你也相信她那套?”

    连烜声音冷似冰。

    “回殿下,属下当然不信,只是,殿下不在京城,属下又进不了宫,属下去求大殿下帮忙,盯着皇贵妃的动静,她去年以为您祈福的名义,求了圣上去烽台县的太明禅寺,属下带人搜遍了烽台县,也没发现您的踪迹。”

    “结果,皇贵妃离开烽台县没多久,烽台县就发生了地龙翻身,整个烽台县都崩塌了一半,死伤无数,瘟疫横行,偌大的烽台县被封锁起来,直到瘟疫的危机解除才重新恢复正常,整个县城死了一半以上的人。”

    “这是皇贵妃唯一的一次出行,属下无能,没能从中寻到线索。”

    雷栗垂下脑袋,明知皇贵妃出行,肯定有原因,可是翻遍了烽台县,还是没找到线索,原本还想等皇贵妃走后,再查一遍太明禅寺,偏偏又遇上了地龙翻身,他们的队伍差点都折了进去。

    “……太明禅寺现在怎么样了?”

    难怪困在水牢下的那段日子,每日送来吃食都素菜,现在想想,水牢的位置应该就位于太明禅寺的地下,寺庙里有那女人的人手,地位还不低。

    “……太明禅寺背后就是越水河,地龙翻身把整座山体都震垮了,听说山上的和尚大部分都被掀入了越水河。”

    雷栗是谁,他跟在殿下身旁十余年,顺着殿下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都能往下猜出大致的意思。

    “殿下,难道,您当时真的在太明禅寺内?”

    雷栗震惊,他领着人手把寺庙附近翻了个遍都没寻到蛛丝马迹。

    “寺庙下面有地底水牢,我在水牢里困了半载有余,借着那次地龙翻身才找到机会,顺着湍急的水流一路飘到了越岭山脉中,又在山脉中困了小半年,才走了出来,一路折腾到现在。”

    连烜语气平淡地叙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雷栗怒目圆瞪,“殿下,真是皇贵妃下的毒手?真是最毒妇人心呀,这世界上这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女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

    他说得气愤之余,连声音都忘了压低。

    “咳,小声些。”连烜睨了他一眼。

    “是,殿下。”雷栗忙认错。

    “那女人的事情回了京再说,连砾娶了谁?”连烜缓了缓气息,他暂时不想讨论关于那女人的话题。

    “娶了礼部尚书古霖渊的嫡次女古沐瑶。”

    雷栗偷偷瞥了眼主子,这个古沐瑶当初可经常往殿下身旁凑的,殿下对她也比旁的女子多几分亲近。

    谁知,殿下失踪没多久,古沐瑶和六殿下的亲事就定下来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着一张柔弱娇嫩的脸,行事却这般不顾脸面。

    果然,她如愿以偿了。

    连烜眼底讥讽之色更深,“贤妃同意?”

    礼部虽然清贵,但也清水,实权不大,于他们所图谋之事,并无太多助力。

    “圣上下的旨意。”雷栗道,“是六殿下亲自去求的旨意,据说贤妃气得脸色都青了。”

    连烜摸着素白的茶杯,陷入沉思。

    古沐瑶能让连砾为了她,亲自去求了赐婚,连烜没有感到奇怪,她缺的不是心机和手段,而是一个明确的目标。

    她为什么选定了连砾?不就是因为,连砾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而他,因为皇贵妃的身份问题,已经被排除在继承大统的名单里了。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敢给他下毒的理由吧。

    他防着皇贵妃,却被一朵小白花给蒙骗了。

    连烜冷冷自嘲。

    “殿下,您可是被下了毒?”雷栗小心求证,如若不是中毒,武功超凡的殿下,如何会这般狼狈。

    “绵骨软筋散。”连烜淡淡说了一句。

    雷栗瞳孔猛然一缩,“隐门的绵骨软筋散?”

    难怪了,此毒无色无味,毒性霸道猛烈,一旦中毒,功力尽失,手脚无力,如同废人,非独门解药,不可解。

    “殿下,濮阳公子年前给您写过信,属下回信把您的情况告诉了他,濮阳公子已经从西芪回了祁国,但现在行踪不定,属下立即派人去寻。”

    有殿下的师兄在,殿下的毒才有可能解。

    “师兄没给你回信?”连烜问了句。

    “回了。”雷栗犹豫了一下,“濮阳公子说,额,您不会有事的。”

    “呵,他会这么说?”连烜挑眉看他。

    雷栗只好硬着头皮把原话说了一遍,“濮阳公子说,您,祸害遗千年,不会有事的。”

    连烜嘴角一抽,谁是祸害?怕不是说他自己吧。

    “……”

    连烜屋里的灯火,一夜没熄。

    薛小苒早上起来,费了一番功夫,把双挂髻梳好,然后簪上一簇金黄色的金桂花,再戴上一对珍珠耳坠,就准备妥当了。

    出了房门,乌兰花和薛小磊照例在练棍。

    只是少了那个指导练棍的人。

    看着连烜的房门依旧紧闭。

    薛小苒不由楞然。

    连烜居然起晚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小苒抬头看了看天。

    阿雷从栏杆上一路蹿了过来,然后一跃跳到了她身上。

    “哎呀呀,臭阿雷,我才刚梳好的头发,你可别给我弄乱了。”

    最近,因着阿雷天天被薛小磊洗得干干净净的,薛小苒也乐意抱着它玩。

    结果吧,就造成了,阿雷老喜欢扑人的毛病。

    “放手,不然以后不抱你了。”薛小苒把它扒着她肩头的手扒拉下来。

    威胁奏效,阿雷老实窝着,薛小苒给它顺了顺毛,抱着它坐到小跨院里的石凳上,一脸疑惑地回头观望。

    他们这么吵,连烜居然还没起来?

    不对劲呀。

    “他还没起床么?”

    薛小苒小声问舞棍的乌兰花。

    乌兰花摇头,她起来的时候,房门就是关着的。

    不会出啥事了吧?薛小苒把阿雷放到石桌上,起身往连烜房门走去。

    走到他房门前,刚想伸手敲他的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