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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鸢尾谷中欲望浓
恒王府侍卫不可谓不强,可他们面对十几名江湖好手,终究是差的太远了,转眼间十几名侍卫死伤殆尽,只剩下侍卫统领毛云耀还在坚持着,可现在毛云耀也是身受重伤,虽然柴可言也会几手功夫,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顶用?柴可言不是蠢货,她很清楚,再这么下去,都得栽在这里,所以她一推毛云耀,急声道,“毛统领,快上山,快呀...”
毛云耀瞬间就明白了柴可言的意思,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在铁马岭饮酒狂歌的秦王殿下了。于是,毛云耀重重的点了点头,逼开一人,直接从小路上跑了上去。听雨阁要的是柴可言,自然不会对毛云耀穷追不舍,不过,赵有恭会救柴可言么?又能救得了她么?
此时,赵有恭正在铁马岭上微醉,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挫败感了。其实说起来,赵有恭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可以置万物于身外的神,哪怕是庙里的和尚,恐怕也做不到万物皆空吧。四姐儿变了,心疼是肯定的,可最为无法接受的,是自己败得如此彻底,第一次,被人耍的团团转。赵殿下一直闷着,唐淼也不好受,这次出了如此大疏漏,他唐某人是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因为自从离开楚王府,就是暗堂的人马负责盯防的。当夜许益丰回到家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许益丰不可能如此快想出这般毒计的。唐淼问过当夜负责盯梢的人,那夜许益丰除了见过老仆人阿财外,一直闭门不出。
赵有恭躲在铁马岭上喝闷酒,唐淼识趣的没有跟着,只是领着十几名侍卫守在铁马岭东边的山坡上。此时殿下需要安静一下,如果殿下不能尽快从这次失败中走出来,对秦王府势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酉时中,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天边依旧带着点霞彩。一阵沙沙的摩擦声响起,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看似微醉的赵有恭立刻警醒起来,双目一抖,右手暗中蓄力。果然有个人从鸡冠花花丛中跑出来,这人衣衫褴褛活像个乞丐,就连脸上也是血迹斑斑,赵有恭认识这个人,不正是恒王府侍卫统领毛云耀么?
看到躺在草地上翻白眼的赵有恭,毛云耀差点没哭出声来,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殿下了,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他向前两步,急吼吼的颤声道,“殿下,求你了,快快出手相帮,我家郡主有难了,就刚刚,有一群听雨阁杀手突然冒出来,掳走了郡主。”
“嗯?”赵有恭本来见是恒王府的人,就存了看热闹的心思,毛云耀受伤不轻,八成是碰上硬茬子了。可一听说是柴可言出事儿,又是听雨阁的人出马,赵有恭顿时坐起了身。他可不是忙着要救柴可言,而是心中有很多疑问而已,柴可言好好地不在城里待着,跑铁马岭做什么?铁马岭可是狂放之地,别说是柴可言了,就是普通的文人墨客都不屑来这种粗狂之地的,眼下傍晚了,柴可言难不成脑袋抽风,要跑这里来看鸡冠花?
抬头看着毛云耀,眼神十分锐利,“毛统领,你没有开玩笑?这天都快黑了,你家郡主闲来无事,往铁马岭跑?”
听赵有恭如此不太信任的问话,毛云耀的脸有点苦,看上去又是尴尬,又是着急。开什么玩笑,难道实话实说?郡主一听说赵殿下被听逆贼耍了一遭,还害得帝姬变了性子,当时就高兴地大笑三声,还要找秦王殿下庆贺一下。把实话说了,秦王殿下会是什么反应,秦某人的痛苦就是柴郡主的快乐与幸福。撒个慌吧,毛运镖又不知道如何撒,主要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临时编纂个,如何能瞒得过英明睿智的秦王殿下?
犹豫了一下,毛云耀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再怎么样,秦王殿下也不会见死不救吧,拱拱手,严肃认真道,“殿下,我家郡主是听闻帝姬之事,心中焦虑,想找殿下说些话,谁曾想....这刚到铁马岭附近,就遭到了埋伏...还王殿下看在与郡主相熟的关系上,务必就我家郡主一下。”
毛云耀还算诚实,当然也很聪明,他把前因后果说了说,可又省略了许多,如此听起来,就好像柴郡主一片好心,要来安慰下赵殿下似的。赵有恭是什么人,稍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嘴角一翘,不无挖苦的冷笑道,“焦虑?恐怕你家郡主是专程来看笑话的吧,毛统领,你觉得本王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就郡主呢?”
赵有恭看上去不慌不忙的,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赵有恭不忙,毛云耀可是急得不行,郡主要是出了事,秦王殿下不会受什么影响,但他毛某人以及一家子亲属都得遭殃。心中焦急,不知怎地,也许是急中生智吧,毛云耀一低身,悲声道,“殿下,那些人可是听雨阁派来的,他们刚刚害了帝姬,难道你真的要轻易放过他们么?”
不得不说毛云耀这句话刺中了赵有恭的痛处,赵有恭眼下最恨的就是黑袍人,正愁没机会找到听雨阁呢。其实也不完全是被毛云耀刺激到,赵有恭本身就没打算放过听雨阁,能不能救柴可言还未知,但绝不能放过这些藏头露尾的小人。伸手拍了拍毛云耀的肩头,似笑非笑道,“很好,毛统领头脑不错嘛,刚刚什么地方出的事情?”
“回殿下,就在刚刚道铁马岭东边山道的时候”毛云耀心里一喜,不过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算计赵殿下,呵呵,殿下没当场宰了他就算好的了。赵有恭眉头皱起,东边?自己就守着鸡冠花花丛,此地位于西侧山道口子上,唐淼一伙人应该在稍微北边的地方,也就是说,那些听雨阁的人劫了柴可言之后要么向东要么向南。向东,看似离着汴梁城很近,很容易潜藏进诺大的汴梁城,可赵有恭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听雨阁可并非蠢货集中营,汴梁是大,可耐不住朝廷势力庞大。柴可言是谁,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且再过十几天就要跟太子成婚了,捅了这么大马蜂窝,朝廷还不得把汴梁城给翻个遍,所以看似汴梁很大,实则是最危险的地方。东边不去,西边和北边也不可能去,至少去北边,以唐淼和一帮子侍卫的能耐,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什么东京的,如此一想,这帮子人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南边了。
铁马岭之南是鸢尾谷,谷中并无人家,由于四处丛林密布,所以成了最佳的隐藏地点。想好去哪里后,赵有恭一指北边,面色平淡道,“去北边山坡通知唐淼等人,让他们去鸢尾谷!”
说完话,只见一阵凉风划过,接着毛云耀张着嘴巴,差点惊叫出声,秦王殿下好快的身法,怪不得供奉司也奈何不得他,有如此身手天下何处去不得?毛云耀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可真够险的,算计秦王殿下,什么时候自己冒出这么大胆子,怀着忐忑的心,捂着伤口匆匆忙忙的朝北边山坡跑去,秦王殿下孤身去了鸢尾谷,要是不早点通知唐将军,要是殿下出点事,估计唐将军自杀之前,会先把他毛某人剁成肉酱。
唐淼一直在山坡上等着的,当毛云耀匆忙而来,将之前的说完后,唐淼脸色一寒,直接给了毛云耀一巴掌,这一巴掌又快又狠,把本来就受伤不轻的毛云耀直接扇了个头晕脑胀。唐淼知道,这次殿下有点冲动了,说是救人,倒不如说是急着找听雨阁报仇,哼哼,这个毛云耀,还真是有点小心思,要说眼下什么事最能让殿下失去理智,恐怕只有帝姬了吧,“姓毛的,刚刚的事儿唐某以后再跟你算账,六子,你回趟王府,速调援兵去鸢尾谷,其他人与唐某去追殿下!”
唐淼领着人飞速离开,毛云耀心里暗自叫苦,就知道唐淼这人心黑手辣。以前蓝阔还活着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供奉司最狠的人是蓝阔,可毛云耀却知道,真论心肠毒辣,杀伐决断,还是这位不出彩的唐供奉,哎,但愿殿下别出事儿,否则他唐某人岂不成世上最悲剧的倒霉蛋了?
鸢尾谷离着铁马岭并不远,翻过一个山头便是了,只不过此处与铁马岭不同,树木葱郁,覆盖四周,中间一处山谷,长满了鸢尾花,这便是鸢尾谷的由来了。成片的紫色鸢尾花,中间有这一条狭长的小道,道路静谧而幽静,长的看不到终点,淡淡的花香里,仿佛踏在一条通往天国的道路。紫色鸢尾花,几分吉祥,几分纯真,可往往它代表了逝者的追忆。如今没人喜欢鸢尾花,因为鸢尾花的吉祥来自后世,大宋朝的人把鸢尾花当成了死神之物,象征着霉运,鲜花虽美,却无人欣赏。因为充满霉运的鸢尾花,所以没人愿意来这里,赵有恭低头走着,他走得很慢,左右凝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虽然听雨阁的人已经极力掩饰行踪了,可赵有恭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通过一些新折断的的草叶可以看出,应该刚刚有人经过的,外边风不小,可鸢尾谷由于四处被山坡阻挡,很少有风的。顺着踪迹,赵有恭越走眉头越是凝聚,因为走着走着,眼前已经没了路,这是怎么回事儿?
很快,赵有恭走到鸢尾谷东边的山坡下,此处鸢尾花已经绝迹,只是生长着一些荆棘青草,有点不对劲儿,怕是被人误导了。没有办法,又返回远处,这次赵有恭径直朝前走,一处向南,一直来到花丛小路重点,在靠近鸢尾谷南边山坡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点人为地踪迹,耳中还听到轻轻地斥责声。心中一动,右脚一蹬整个人一跃而起,吸附在旁边山壁上,正好山壁垂下无数树藤,赵有恭握住一根,将自己隐藏在树藤之后。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行人从鸢尾花中站起身,一个黑衣人还淡淡的冷笑道,“郡主,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指望赵有恭来救你么?呵呵,咱们这位秦王殿下早就被吸引到别处去了,想来是没法来救你了。”
柴可言虽然双手被缚,脸上却不见半点惊慌,“呵呵,你们也太自信了,赵某人虽然不怎么样,可头脑还是很清楚地,会上你们的当?本郡主要是你们,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当赶紧藏起来才是,那赵某人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可是一直视帝姬为亲妹妹,你们如此害帝姬,他一定会报复的。”
“那又如何?郡主现在在我等手中,谅那赵某人也不敢乱来的。”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本郡主与那赵某人关系可不怎么样,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柴可言说话时,一双美目暗中扫视四周,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嗔怒,那混蛋赵凌平时聪明似鬼,这次不会真上了听雨阁的恶当吧?瞧柴可言这样子,赵有恭也不急着动手了,反正柴可言一时间也没什么危险,既然晓得了听雨阁的行踪,何不玩把大的,一定要让听雨阁知道疼才行。
叶城歌眉头紧锁,他伸手想要去推柴可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买来有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了手,似乎很怕柴可言似的。赵有恭有些莫名,这是怎么回事儿?可叶城歌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人捉摸不定,只见他双目圆瞪,不无威胁道,“失望不失望,郡主说了不算,还请郡主继续往前走吧。”
叶城歌赶着柴可言一路向西南方向而去,穿过鸢尾谷,就看到杉树林中竟然有一座小木屋,看样子,小木屋应该是刚刚建造的。赵有恭一路跟随,可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毕竟叶城歌的表现才过反常了,可想了许久,就是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柴可言被押进了小木屋,而叶城歌与几个黑衣人说了些什么后,便匆匆离开。离得并不是太远,有些话赵有恭还是听清楚了,好像听雨阁还有什么计划正在进行中。
吩咐完几名手下,叶城歌返回屋中,赵有恭悄无声息的绕到木屋右侧,瞬间出手放倒右侧屋外的两名黑衣人。耳朵贴在木壁上,可以清楚地听到房中二人的对话。
“郡主,得罪了,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问问,玉玺放在了什么地方。当然郡主可以选择不回答,可意义真的不是太大,你拼死护着传国玉玺又有什么用?如今大宋朝是赵家的,恒王府抱着玉玺也没什么大用处,倒不如交给我听雨阁。某家保证,只要郡主肯合作,我家阁主定让柴氏更上一层楼,再不受赵氏族人欺凌。”
柴可言轻笑两声,不无讥讽道,“你们搞错了,什么传国玉玺?本郡主实在不知,既然听雨阁对玉玺如此有把握,自己找出来不就好了?”
“郡主又何必出言哄骗,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家阁主又岂会令人紧盯郡主好几年?据我等所知,五年前老殿下就将玉玺交给郡主保管了,此事儿,瞒得了别人,需瞒不过我听雨阁的!”
在屋外,赵有恭听得非常认真,果然是因为传国玉玺,听雨阁为了绑走柴可言,耐心也真够足的,柴可言也是犯傻,匆匆去铁马岭,白白给了听雨阁一个机会。
“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如此大事,何人告知?”柴可言大为惊异,似乎很是恐惧,毕竟如此大的秘密被人知道,就意味着恒王府一定有内奸,如何不怕?当然所表现出来的惊慌是真是假,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毕竟柴可言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好处,此时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玉玺,都得说有,因为只要听雨阁的人还没得到传国玉玺看,就不会对她痛下杀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天色暗下来,屋中除了呼吸声,也没了争论的声音。赵有恭已经不想等了,看来今天是不会钓到大鱼了。戌时初,趁着守卫松懈,赵有恭悍然出手,连续个啥十余名黑衣人,连杀十余人,不可能没有动静的,叶城歌反应够快,当赵有恭暗中下手的时候,他匆忙朝左边一跃,才堪堪躲过。接着月光,看清赵有恭的脸后,叶城歌吓得狂退几步,他根本没有交手的心思,直接朝北跃去,不多时隐藏在密林之中,赵有恭记挂着柴可言,也没心思去追,朝北跑,估计跑不了的,唐淼又不是傻子,会不派人堵住鸢尾谷各个路口么?
迈步走向小木屋,靠近后,赵有恭纳闷了,只听屋内一阵哼哼声,听上去好像柴可言正在做什么事儿,舒服的不得了呢。见鬼了,这娘们在搞什么鬼,难道屋里还藏了个百合花,两个女人正在抓抓摸摸,图个爽快?
推开木门,一股异香扑入鼻中,这种香不是女子幽香,更不是鸢尾花的味道,像是芙蓉香,又带着点刺鼻的焦味儿。味道入鼻,赵有恭本能的感觉到不妙,暗自运功看看是不是有中毒迹象,可这一运功,就觉得一股灼烧感从小腹涌起。赵有恭可是风流之人,一生混迹花丛,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要命,竟然中了春.药,春.药不是毒,所以赵有恭哪怕有神功护体,也没什么用。耳中那种勾人的哼哼声更加清晰,放眼望去,屋中木板床上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赤着竟直圆润的双足,一只绣花鞋搭在床边,纤纤玉手抚着小腹,冷艳的脸上阵阵红润。这是柴可言?曾经的皇室冷美人变得狂热如火,眼中迸发出一股融化万物的欲望,看到门口的男人,****舔了舔嘴角,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来,她的手一阵乱摸,很快滑到了下边,美眸喷火,温润的小嘴吐着迷人的热气,“快,恶人,我要...嗯哼....快....快烧死了....”
赵有恭从来不是个正人君子,哪怕是身体没问题,也不一定能抵住柴可言这份魅惑,更何况现在中招,小腹起火,欲望难填。
想什么?什么都不用想,也想不了,左手一挥,房门砰的一声紧闭上,搀住柴可言腋下,稍一用力,抱起美人。这冷艳的冰美人,哪还有半点高贵文静,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撕扯着赵有恭的锦袍,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而赵有恭呢?就算有着几分理智,也不想拒绝这份美妙的馅饼,强占柴可言的身子不行,可这次可是柴可言主动地,如果能借此机会收了柴可言的心,掌控柴氏一脉,岂不是一举多得?
手往下一探,湿漉漉的,赵有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娘们平时又高傲又清冷,没想到水这么多。不知谁说过一句话,水多的女人都是醉人的。
随着一声痛哼,柴可言起初的痛苦过后,渐渐适应了,她像一匹狂放的母马,拼命奔驰着,美妙的感觉如狂风暴雨一阵阵袭来。这个夜有着鲜血和杀戮,这个夜有这美妙与激情....
叶城歌逃了,可又没能逃脱,最终栽在了唐淼手上。唐淼本来想活捉叶城歌的,可叶城歌也绝非庸手,与唐淼和十几名侍卫恶斗一阵,在自知逃生无望的情况下一掌劈碎了自己的天灵盖。如果一个高手想着逃命,也许能捉住他,可要是一个高手想着自杀,那谁也阻挡不了。
唐淼是郁闷的,不过来不及感慨,顺着叶城歌逃来的踪迹找到了那座林中小木屋。当靠近木屋几丈距离时,唐淼果断让众人停住脚步,紧守四周。开玩笑,殿下正与郡主翻云覆雨,还去打扰,是没脑子么?虽然想不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唐淼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殿下要是能把郡主收了,对秦王府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好事呢。恒王府柴氏一脉,到底有着多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若能为秦王府所用,何必留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