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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来到了安全区域,但是我们还是心有余悸,没有从刚才的恐怖中走过来。我们不敢逗留,怕那棵怪树找过来,确定好人数后,我们便换个方向,从周围穿了过去。
杨教授还是打头阵,这回他不允许有人走在他的前面,而是自己选择走在最前面。杨教授这一路看到了许多比他年轻的生命就此完结,看的他很心痛,“要是这后面再有什么意外或鬼怪,那就先吃我吧”,这是杨教授对所有人的承诺。
走了不知多久,途中杨教授也累晕倒过几次,每次醒来后他老人家还是坚持自己打头阵,倘若有谁走到他的前面,杨教授像吃了什么火药似的,闷头就是一顿乱骂。
这杨教授还真是一个遵守原则的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允许一点马虎。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一个巨大的沙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用大拇指量了量,起码又十米高,倾斜度达百分之六十。
我身后都是些搞工程的士兵,他们比我看得还清楚,多高多远,他们一眼都能猜出来。本来就累的不轻,一路上小坡也就算了,咬着牙就上去了,没有一点精神负担,但看到眼前这个巨大的沙坡,许多人都打起了退堂鼓,不想爬,见到这样的坡就心烦。
杨教授看起来毫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在力气用尽完,带领大家走出这片荒漠。二话没说的他,拄着拐杖就往上爬,这可让我们大吃一惊,倾斜度达六十度的坡,本来就比较陡,这要是一不小心没站稳,从坡上滚了下来,那不得面目全非。杨教授脾气倔,昏睡过来的罗教授马教授劝杨教授别冒险,让人背着上去,谁知,杨教授却不领情,头都没回。
众人见没办法,牙一咬,也跟了过去。我和阿扁不敢落后,你拉我,我扯你,眼看就要追到杨教授到顶了。只见第一个登上坡顶的杨教授,此时正在呆呆地站在上面,表情惊讶,目视前方,看的格外入神。阿扁喜出望外,仰着脖子对杨教授喊道:“杨教授,前面是不是发现带绿的东西了?”
杨教授没有回答他,阿扁感到很没面子,遇到好事还不跟我们说,喜欢追根问底的阿扁又叫道:“没有绿,有个人也行啊”杨教授还是没搭理阿扁,这让阿扁感到很尴尬。
我见气氛不对,对着阿扁就一桶说道
“我说你个阿扁,你啥时变得那么懒了,咱们俩离这坡顶还有几米,咱哥俩爬上去看看不就行了,行了!快拉我一把”
阿扁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不是!老乡班长你胳膊不能往外拐吧!”
在阿扁的抱怨中,我们俩很快就到了坡顶。
我刚把头探出坡顶,看看这坡后面有什么风景,要是遇见点绿,那我们可就有的活路了。
这一看,绿到没见,还是一片黄沙。突然,不知从哪来了一阵狂风,差点没把我给刮下坡去。在一片黄沙飞舞中,我隐隐约约看到空中有一艘巨大的货轮,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以最快的速度向我们袭来。
我见情况不妙,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吼一声
“卧倒!!!”
我一把扯住杨教授的衣服,把杨教授拽了回来,扑在他的身上。
“轰隆”一声,我耳朵瞬间一鸣,从坡顶滚了下来,昏了过去。
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试图站起来时,突然脖子一凉,一把冰冷的枪口顶住了我脖子。我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穿迷彩短袖长裤,头裹纱布,戴着黑色墨镜的士兵拿枪在对着我。这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见我盯着他看,一个朝前踢,踢到了我的腹部,一下子把我踢倒在地,疼的我差点没把哭出来。
“快走!”
这家伙看起来情绪很激动,二话没说就对我一声乱吼。我粗略地看了他一眼,从武器装备来看,是按照我国陆军现役装备装备的,不像是敌人之类的啊!
这就让我纳闷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不像是我们一起逃难求生的人啊,他是谁?哪个部队的?一大串问题搅的我脑袋发晕。
我拍了怕屁股,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按照他说的话,先稳住他,看看情况再说。这不转身还不知道,一转身差点惊吓掉自己的下巴,只见一个燃着熊熊大火的大铁家伙矗立在我的面前,足足有三层楼高,我又回忆了一下刚才,是这个像货轮的铁家伙在空中向我飞来,眼前的惨状,看样子这家伙是坠机了。
“钟诚,老乡班长!”
震惊之余,彷佛听见有人在喊我,我立马定了定神,寻找声音的来源。在我不远处,看到阿扁半躺着,胸部以下全部”消失“了。
我立马跑到阿扁的身边,声音颤抖着对阿扁说道“阿阿扁!你的下半身怎么了,跑哪呢?”
阿扁表情狰狞,不断有呻吟声从口中传出来。
“老老乡老乡班长!你踩着我大腿了”
“大腿?”
我四处扫看了一下,没见大腿啊!“
“在沙子下面,被掩埋了,你再看看”我按照阿扁说的话,把我脚下面的沙子扒了开来。
果然,一双大白腿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立马把埋在沙坑里的阿扁扶了起来,还没等我们站稳,就听见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不知哪来的高音喇叭,冲我们喊道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穿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装,下面你们要给我听清楚,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接下来会有人为你们每一个人发一个黑色头套,请你们把他们套在自己的头上,倘若你们中有人不带,或者途中有人想逃跑,那对不起,我的子弹可不长眼,伤了谁,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
此人话一出,便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我们被集中在一块沙地上,连长,杨教授,罗教授马教授,以及考古的那些学生,都没大碍,只是身上有点擦伤而已,可怜的要数刘参谋了,他昏迷不醒,跟死人一样,估计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四周全是全副武装的武装人员,有一二百人,表情严肃,枪口对着我们,他们的手臂处没有标明哪军哪区,我们也不好判断他们是敌是友。
这是一群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同伴抬起枪口?我不禁自问
“同志!我们也是军人,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查”我们当中一个士兵对着周围的人喊到
“军人?”
只见一个没带面纱,秃头肥脸的胖子从一个武装人员的后面走了出来,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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