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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白天存款的风波,一切的不快,静下心来,胡乱就着咸菜,啃了几个冷馒头,噎得我直打嗝。
不得不说,三婶这馒头,整的越来越像石头了!
吃饱喝足,已是月上梢头。
静下心来,避邪心法,缓缓的运转全身。
“心中无邪,意存天地。先天正气,激荡四方。明镜修身,自然而诚,七星照拂,魁星踢斗,万邪辟易!。。。。。。“辟邪心法,就是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修炼自身一口浩然正气,从而达到克制阴邪鬼怪的法门。二十多年修炼不辍,此时,我已经达到了运转如意,意动气动,气动而功发的境界。
虽然离最后一步,引七星聚体的无上境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总感觉,似乎,快要达到那个临界点了!
普普通通暗红色的桃木剑,在我手里,宛若金水鎏过一样,闪着淡淡的金光,在夜色下的虚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
简简单单的就是辟邪拳法,让我转化成剑法之后,在夜色中,竟然制造出一个金色的充满着金色丝线的牢笼!使得我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蒙蒙亮的北斗七星,似乎集体颤动了一下。而我身体,似乎被神秘的力量,洗涤了一次。说不出的清爽。
“呼”长长出了口气。桃木剑挂在腰间,把那大件风衣,又裹在了身上,这次不光把帽子戴上,而且脸上,还卡了个太阳镜,大大的镜片,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孔。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对这个地摊上,淘来的太阳镜,表示满意。镜子中的自己显得非常的冷酷和陌生,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5块钱,花的真是值!
塑料的又咋?能用,就好。
我要去一个,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地方,一个神秘的地方!
临行前,一些符纸,符笔,朱砂之类的,还是要准备上一些的,免得,一到外面,无法再划那些辟邪符,那可就难受了。
就跟作家写作,画家画画,书法家练书法一样,一天不划上几笔,就浑身发痒,而且不断的画符,对辟邪心法,也有着不小的促进作用。
从风衣内兜里,掏出剩下那1000块钱,狠狠的亲了一口,喃喃道,“宝贝儿们,过了今晚,你们就不属于我啦!”然后恋恋不舍的,把钱放回内兜,又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小金属牌。
金属牌3寸见方,正面:万宝背面43,周围称着诡异的花纹,正在簌簌的掉着金粉,有些地方,已经能够明显看出,金粉背后的斑驳的紫红色。这是个紫铜制造,上面刷了层金粉的牌子。做工粗糙,但是确是万宝大会,入场的唯一凭证。
万宝大会,并不是轰轰烈烈,召开的什么交易大会,贸易大会,而是供一些具有特殊本领的人,各取所需的一个交换场所。万宝大会,是场所,交换的场所,这样说,可能更简单明了一点!
伴随着科技的发达,人们精神思想的解放,这些“具有特殊”本领的人,越来越难混到口饭吃,当中也不乏一些滥竽充数的人。而真正具有一些本领的人,无不韬光养晦,生怕被某科研机构,抓去做什么解剖实验,那可就玩大了!
而里面的交易物品,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藏头露尾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就有不少,惦记我的无暇古玉的,惦记我的五鬼同心链的,我不得不,忍痛,买件风衣,买副超大号的太阳镜,把自己装扮的更加的神秘莫测,这样,才安全一些。
万宝大会,位置在丹霞山深处,一处不为人知的小山谷内,终年一个老头看守着。这个号称丹霞居士的老小子,成了万宝大会的会长,伙计,清洁工,看门的,还兼着保安的工作。说直白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照看着日渐破落的万宝大会。
随着这口饭,越来越不好吃,万宝大会,远非当年盛况之下可比!我6岁的时候,和爷爷去,那人山人海的场景,让人热血沸腾。无数珍奇物品,无数珍奇异兽,无数珍奇材料,无数妖魔鬼怪,甚至还有功法和药材等待着交易,美不胜收。
爷爷死后,这个万宝大会,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前年去的时候,能够买上几品符纸,顺便收购几只符笔,出产一些上等朱砂,就算不错了!
我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颠着万宝金牌,心里捉摸着,这1000块钱买的符纸,能够用多久。
上等朱砂手头还有些,倒还不急着买,符笔,也还可以将就,但符纸却是所剩无几了。和昂贵的有些离谱的四品以上的符皮相比,符纸的价格,倒还公道。一品符纸最多不超过10块钱。二品的也就是20块钱左右。三品的符纸,和二品的价格差不多,无非就是花纹不同,材质却是一样,敢要我25,我都不答应。
数十张符纸,自然用不了多久,但是资金有限,省着点,也能用上几个月,大不了正反面都利用起来嘛!更何况,我亲手制作的几把桃木剑,应该可以换来不少符纸。
万宝大会只有两种交易方式,一种是拿钱买,一种是拿东西换,至于我为何不用桃木剑换钱,说出来都是眼泪。万宝大会,虽然不收进场费,交易费,但是却有一个规定,想拿东西换钱,只有找这个狗屁的丹霞居士,才可以。否则其他人的钱,物交易视为非法,搞不好,万宝金牌会被没收的!
而这个老小子是惦记我无暇古玉最热切的人之一,为人又黑心无比。
我辛辛苦苦制造,打磨,刻制,长时间运功培养方才制成的桃木剑,在他那里,绝对不会超过5块钱一把回收。太黑了,我宁可拿来换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四品符皮我换不来,三品一下的符纸,还是可以一换一大堆的!
仔细检查了一下风衣的兜,很结实,很牢靠,不会掉东西,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形象,很满意,很冷酷;又想了一会儿,没落下啥东西,我带上一副黑色的针织手套,借着夜色,快步走了出去。
随手关好房门,从院里外的木栅栏墙,一跃而过。并未进村,而是绕路,向丹霞山方向,奔跑而去。
房门根本无需锁,反正就是大敞开门,也没人会来。院门就连我,都不乐意碰,一碰就散架的样子,我还指望着它,用来跟三婶碰瓷呢!可惜一直未能如愿,修个院门,也不容易啊!